“这么说起来，你还是为了我好了？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要是矿区长杀了我，这会儿坐在我这位置上的人就是你的吧？嗯？”
大板牙呲笑着。
“没有没有！我不敢的！我从没想过！你信我，板牙哥！我真的打心眼里是服你的！真的！”
大板牙冷笑一声，把手里的牙签扎在了细猴儿的脸上。
“啊！！！”
细猴儿痛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忍住没有取下来。
“大板牙哥，要不弄死得了，对付这种叛徒，没必要浪费时间。”
站在大板牙身边一个独眼，弯着腰给大板牙点燃了一根烟说道。
“你tm管到我头上来了？！”
大板牙站起来，抡起拳头“哐哐”两下砸在独眼头上。
随后一脚踹翻了细猴儿。
“拉下去吧，去服矿役，五十年吧，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哥英明！”
听到大板牙说“五十年”的时候，细猴儿其实松了口气，虽然要服矿役，但好在命暂时保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不死。
“小五哥，你快看，羽哥的眼睛好像已经完全康复了呢。”
吴赛飞一直盯着刘龙羽的眼睛看，他还真没见过谁被戳瞎的眼球还能自己往回长的。
太神奇了。
不看得吃亏。
“阿飞，你别一直去扒拉羽哥的眼皮，不然等下他眼睛要进细菌了。”
小五蹲在地上，开始编织长长的绳梯。
“不是，小五哥！你就不好奇吗？”
“他两个眼睛四个瞳孔，这要是睁开眼睛不得吓死人啊。”
“小五哥，你说等羽哥醒了之后，他会不会就变成像孔子、项羽那么牛的人。”
“孔子和项羽是谁？”
小五没有读过书，压根不知道吴赛飞口中的圣人有多牛。
吴赛飞傲娇地抬起头：“儒家圣人孔夫子！！江东子弟楚霸王！！！他们都是天生重瞳！”
“好了好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小飞，你看着点羽哥，我去洞口再抓一些藤条进来，看是不是可以编织几条绳梯通往崖底。”
小五像个勤劳的蜜蜂，干的热火朝天。
“我们还真要爬出去啊？”
吴赛飞趴在洞口往下看。
看一眼都想死的节奏。
他是真的害怕。
“那不然呢，在山洞里等死？”
小五自顾自编织着。
他想尽力编长一点，万一下到离地还有五十米，刚好绳子不够长，摔死了就完蛋了。
“不是，我恐高。小五哥，等会儿爬下去的时候，你能不能再把我打晕一次？然后把我背下去？”
吴赛飞抻了一下绳子的牢固度，他都要忘记自己当时是怎么爬进来的了。
“你倒是想得美。万一羽哥没醒，我怎么背你们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摔死？”
就在这时，刘龙羽的手动了一下。
他只感觉浑身像被泡在岩浆里，每一寸皮肤都灼热难耐。
不一会儿又感觉身上的血液全部都开始结冰，冷得他直打颤。
尤其是两只眼睛传来的痛楚，让他想要叫出声来。
“哎呀，别抓别抓。”
吴赛飞扭头一看，就发现刘龙羽不知道何时用自己的双手使劲地挖着自己的眼睛，
“小五哥，快来摁住羽哥，他好像醒了，而且很难受。”
“你先按住他，我把你刚才打来的泉水冷敷在他眼睛上，估计是才痊愈，在长新肉，所以很痒吧。”
“痛痛。”
刘龙羽不断地扭动着身体，一个猛推，吴赛飞被他推了出去。
小五急忙扑过来，双手牢牢地束缚住刘龙羽。
“怎么办呀，小五哥？羽哥这个样子好像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一样。要不然你把他打晕，你不是老擅长把人打晕了吗？”
“闭嘴。你唤他！你唤醒他。”
“对对对。羽哥，羽哥，你快醒醒，你别伤害自己，你的伤口好不容易复原，你快醒醒。羽哥，刘龙羽，班长！你快醒醒！月考你挂了！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你女朋友跑了！”
“不行啊！小五哥！羽哥喊不醒！”
吴赛飞急的满头大汗。
主要是刘龙羽力气忽然变大很多，他们两个人都要按压不住了。
“说点刺激他的话。”
小五沉声提醒。
“安？那……羽哥，小高飞的遗物被大板牙拿走了……”
吴赛飞的声音越说越小。
但刘龙羽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他伸出手摸索着，左眼的眼珠没有悬挂在脸上。
眼皮下有滑动的痕迹，他眼睛竟然保住了？
但是，怎么眼前这么黑！比黑夜睡觉时忽然睁开眼睛还要黑。
“我，我在哪儿？这里怎么这么黑？”
小五环顾一圈，此时山洞虽然黑，但洞口处传来的光亮还是可以分辨出现在是白天，他诧异的用手指了指洞外，又用嘴型对小五说道：「瞎了？」
小五摇摇头，伸出手在刘龙羽的面前挥了挥：“羽哥，你，你看不见吗？”
刘龙羽使劲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太黑了，你们没点灯吗？还是说已经天黑了？”
“完了。”
吴赛飞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羽哥瞎了。”
“我瞎了？”
刘龙羽惊诧地开口。
“现在是白天。”
小五悲伤地说道。
吴赛飞哭兮兮地点头，
“对，现在是白天，羽哥，你的眼睛很奇怪，它自己痊愈了，又长了四个瞳孔出来……我就知道这样的眼睛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怎么可能能聚焦呢，你又不是苍蝇……”
吴赛飞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
“没事儿。”
刘龙羽安慰道，
“要是觉得我的眼睛太吓人，就拿块布条给我捆起来就是了。”
“这个世界上残疾多了，没有听说哪个瞎子活不下去的，没有了眼睛，我还有耳朵，还有嘴巴，再不济，还有你们俩在我身边呢。”
听到这话，吴赛飞急忙伸出手表忠心：“对，我就是羽哥你的左眼，小五哥就是你的右眼，以后有我们俩给你做导盲犬。”
小五翻了一个白眼：“你才是导盲犬。也许羽哥只是才刚刚开始睁开眼睛，还有一些不适应光亮罢了。”
“也许过几天视力就恢复了，你们两个也别说丧气话，既然羽哥现在醒了，我们还是想办法快点离开这里吧。”
“对对对。羽哥，你身上还痛吗？那个狗贼用钉子扎你，真的是痛死我了。”
吴赛飞上下检查着刘龙羽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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