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每一个学生，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要是还有哪位同学觉得没睡够，眼皮子实在睁不开……”
徐蒙故意拖长了调子，语气陡然变得异常“温和”，“没关系，现在就可以站起来，收拾书包，回家去！好好睡！睡饱了再回来！”
徐蒙顿了顿，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冰锥刺骨。
“不过！回来的时候，记着把你家长也叫上！我就在这办公室等着，咱们来个一对一的、深入细致的家长会！好好聊聊你在学校的‘睡眠质量’问题！”
这话一出，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学生瞬间彻底清醒！冷汗都下来了！
就在这时，前排靠过道的一个瘦高个男生，大概是刚才真被吓懵了，又或者脑子确实缺根弦，竟然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真去摸自己桌肚里的书包带子，好像真要站起来回家！
“哟呵？”徐蒙眼睛一眯，目光如电般锁定那个男生，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戏谑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位同学，行动力很强嘛！还真打算响应号召回家补觉了？”
那男生被徐蒙的目光一刺，动作瞬间僵住！抬头对上徐蒙那双似笑非笑、却冰冷无比的眼睛，吓得一个激灵，魂儿都快飞了！
“没…没有！老师！我…我就是站起来清醒一下，现在清醒了！特别清醒！”
男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缩回手，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我很精神”的表情。
那变脸的速度，那从“迷糊回家”到“正襟危坐”的转换，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周围同学目瞪口呆，想笑又不敢笑。
徐蒙看着他那副样子，差点没绷住。
清了清嗓子，徐蒙压下笑意，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但眼神依旧锐利。
徐蒙环视全场，看着一张张终于彻底清醒、带着敬畏和好奇，或许还有点后怕的脸庞。
“很好。”
徐蒙点了点头，声音平稳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徐，单名一个蒙字。是你们高一（一）班的班主任，同时，也是高一年级的年级主任。”
台下响起一片低低的吸气声。
“班主任！还是年级主任！这么年轻？”
徐蒙继续道：“我是北师大毕业的。上学期期末之前，在红星小学任教，教了大概…十几天吧。”
徐蒙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职工作嘛，时间太短，谈不上什么大成绩。”
话锋一转，徐蒙嘴角又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就是把年级里有名的、综合成绩垫底、学习态度散漫、纪律涣散、让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学生，稍微调整了一下。”
徐蒙刻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学生们好奇的眼神。
“不是成绩上突飞猛进。”
徐蒙摊了摊手，“十几天，神仙也办不到。但我让他们明白了，坐在教室里，该干什么。至少，上课知道听讲，作业知道要写，打架知道要收敛。学习态度，纪律观念，稍微好了一点点而已。”
徐蒙轻描淡写，但“全校闻名”、“所有老师头疼”、“打架”这些关键词。
还是让台下的学生们感受到了分量。能把那样的班级“调整”好，哪怕只是态度，也绝非易事！
“现在，我来教你们物理。”徐蒙拿起桌上的物理教材，掂了掂，“所以，我由衷地希望，在我的物理课上，不需要用到任何‘物理手段’来让你们好好学习。咱们好说好商量，行不行？”
徐蒙目光扫过全班，特意在“物理手段”四个字上加了重音，带着一种不言而喻的威胁意味。几个前排的学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当然，作为学生，你们的本职工作是什么？”徐蒙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
“学习！认认真真地学习！别动那些歪心思，别往歪道上走！”
徐蒙的眼神变得异常锐利，如同探照灯扫过每一个学生。
“我在公安系统里，确实教过几个‘学生’。”
徐蒙的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强调，嘴角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过，不是在这里的教室，而是在公安局的会议室。教他们点反恐、抓人、对付坏分子的…小技巧。效果嘛，还不错，有几个‘学生’学得挺快，现在都还在里面‘深造’呢。”
这话一出，教室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学生们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教公安？”
“在公安局会议室？教抓人？”
“对付坏分子？还在里面“深造”？”
这信息量太大，太震撼了！这老师…背景深不可测啊！
徐蒙仿佛很满意这个效果，语气变得更加随意，却字字如重锤：
“至于我自己嘛，”
徐蒙耸耸肩，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闲不住的时候，也顺手帮公安同志解决过几个小麻烦。比如，协助他们端掉过一个聚众赌博的窝点，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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