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五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改灯笑着打断：
“王哥，您这雅兴我可消受不起，何况我还带着媳妇儿呢。”
李改灯微微侧过身，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小霞，小霞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
李改灯收回目光，脸上堆起更加热情的笑容，他伸手拍了拍王甲五的肩膀，爽朗地说道：
“王哥，您看这大晚上的，咱们也不能干站着聊天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烧烤店，味道特别不错，要不咱们去尝尝鲜？边吃边聊？”
王甲五一听有免费的烧烤和啤酒，顿时眉开眼笑，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两个壮汉说道：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我和李老弟叙叙旧，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
两个壮汉早就对王甲五的做派见怪不怪了，听到命令后，便识趣地退到一边，站在角落抽烟去了。
王甲五看着这两个傻大个，心里暗自冷笑，真是两个没脑子的家伙，就知道抽烟，活该一辈子当小弟。
哼，要不是看在他们还有点力气，能帮我撑撑场面，早就把他们踹到一边去了。
王甲五其实对李改灯还是很忌惮的，自己挨过他两次暴揍，那滋味可不好受，每次都鼻青脸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这仇，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呢。
但是自从上次在黄河公路大桥，王甲五爹娘知道一些事情后，就经常在他耳边唠叨，让他不要多做一些过恶事情，不要与人结仇，说是要积德行善。
王甲五嘴上虽然答应着，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什么积德行善，有钱才是王道！
不过，李改灯可不是好惹的，这一点他还是心知肚明。
要说打斗，王甲五自知绝对不是李改灯的对手，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怪兽！
所以，今天李改灯居然主动邀请自己去喝酒吃烧烤，王甲五一下就心动了。
他心想，这李改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难道是良心发现，想给自己赔礼道歉？
管他呢，先去坐会，吃点东西，占点便宜再说，至于红星旅馆的姑娘，嘿嘿，待会儿再去也不迟。
于是王甲五也故作亲热地搂着李改灯的肩膀，热情地把他往路边的大排档拉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走走走，咱们兄弟俩好好喝两杯！”
李改灯不动声色地任由王甲五搂着自己，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从王甲五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三人来到大排档，王甲五熟络地点了几盘烤肉，又要了几瓶啤酒，便开始和李改灯称兄道弟地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王甲五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开始吹嘘起自己跟着赵百万如何如何风光，如何如何赚钱，听得李改灯直想吐。
小霞坐在一旁，看着王甲五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心里就一阵厌恶。
她知道李改灯是想从王甲五嘴里套话，所以一直强忍着没有发作。
三瓶温过的啤酒很快见了底，李改灯推开王甲五递过来的第四瓶，打了个酒嗝，含糊不清地说：
“不，不喝了，喝不了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桌子，身子却像不听使唤一样，歪歪倒倒。
王甲五见状，连忙起身伸手去扶他，嘴里还关切地说着：
“李老弟，你没事吧？要不，咱们今天就到这儿？”
李改灯却一把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走到桌子另一边，一头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些谁也听不清的话。
李改灯趴在桌子上，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浑浊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
王甲五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自窃喜。他斜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改灯，确定他已经彻底醉倒，便将目光转向了小霞。
小霞低着头，沉默不语，灯光下，她白皙的侧脸泛着淡淡的光泽，几缕发丝垂下来，更显得楚楚动人。
王甲五看得心头一热，一股邪火从心底窜了上来。
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想起当年在列斜沟的场景，那时的他还是一个开蹦蹦车的单干户，还没跟着赵百万去混社会。
那次，小霞和一个妞一起坐王甲五的蹦蹦车，王甲五被年轻貌美的小霞迷住了心窍，只是还没等他彻底下手，就被李改灯搅合了。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王甲五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慢慢地挪动着身子，想要离小霞更近一些。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小霞的脸颊，却被小霞一把打开。
“王甲五，你干什么？”小霞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厌恶。
王甲五并没有因为小霞的拒绝而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借着酒劲，一把抓住小霞的手腕，色迷迷地说道：
“小霞妹子，这么多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皮肤，这身材，啧啧啧，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
王甲五身上的汗臭味和一股浓重的烟草味混合在一起，像一团乌云一样，向小霞袭来。
小霞猛地捂住鼻子，厌恶地将头扭向一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
就在小霞转头的瞬间，王甲五突然猛地伸出双手，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捂住了小霞的嘴巴，同时，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
“妹子，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王甲五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
小霞猛地抬起头，望着王甲五，这一幕好熟悉，好像一模一样的情景再现了！
粗糙的大手捂着嘴……浓烈的汗臭味和烟草味……
“别怕，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黄河到河湾之间的荒野地……蹦蹦车司机……
小霞瞬间找回了那段失去的记忆，她腾地站起来，啪啪两个耳光甩在王甲五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
当年小霞才十多岁，初入社会，那时见到王甲五对她动手动脚，她只有恐惧和害怕。
如今的小霞，早已不再是当年稚嫩的小姑娘！
小霞打在王甲五脸上，同时厉声喝道：
“王甲五！你把小英姐弄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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