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见钱丽要走，心中暗喜。
他加了一把火，装出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模仿起马春芳的举动，朝着食品厂大门前进，一边踏步，一边喊道：
“一二一！一二一！锻炼身体！不怕别人说！不怕别人笑！啊！啊！啊！”
最后三个“啊”字，王大爷还把双手举到头顶，有节奏地拍了三下掌。
周围的工人们看到王大爷这副滑稽的模样，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老头真有意思！”
“我看他不是疯子，是老顽童！”
“哈哈！这比看戏还精彩！”
“王大爷，你这是跟谁学的？太逗了！”一个年轻工人笑得直不起腰。
王大爷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我跟一个老神仙学的，专门治妖魔鬼怪！”
他指了指钱丽消失的方向。
“你看，那妖精就被我吓跑了！”
工人们笑得更欢了，有人起哄道：“王大爷，再表演一个！”
王大爷摆摆手：“今天就到这儿，改天再给你们表演！”
他转身回到传达室，哼着小曲，心情舒畅。
赵春芳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脸担忧：“王哥，你没事吧？那女人不会再来找麻烦吧？”
王大爷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怕啥？她就是个纸老虎，吓唬吓唬就得了！再说了，咱这食品厂，可是李改灯的，她敢来撒野？”
李改灯吞下刘永年给的那颗黑乎乎的药丸，药丸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在他口中慢慢化开。
他躺了一会儿，觉得精神确实好了一些，原本扭着疼的肚子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偶尔还会传来一阵轻微的钝痛。
这时，他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王大爷夸张的吆喝声和工人们的哄笑声。
好奇心驱使他撑起身子，走到窗边，只见王大爷正模仿着钱丽的姿态，滑稽地表演着“一二一”的踏步操，惹得周围的工人们捧腹大笑。
李改灯看着王大爷这副老顽童的模样，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笑，却牵动了腹部的肌肉，肚子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窗台，对站在一旁的赵春芳说道：
“小姨，你看王大爷，真是像小霞说的那样，是个老超哥！太逗了！”
王大爷表演完毕，得意洋洋地回到室内，看到李改灯精神好转，便对赵春芳说道：
“刘永年的仙丹妙药就是灵验！你看改灯，吃了药就好多了！”
赵春芳关切地走到李改灯身边，问道：“改灯，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李改灯脸色有些尴尬，说道：
“肚子还是有点不舒服，我想去趟厕所。”说完，他捂着肚子，快步走向厕所。
在厕所里蹲了一会儿，李改灯感觉肚子里的胀气终于排空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他从厕所出来，感觉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本的腹痛完全消失了。
赵春芳看到李改灯容光焕发的样子，惊讶地问道：“刘永年的药，真的这么神奇？”
李改灯挠了挠头，说道：“其实，我刚才好像有点便秘，可能是昨天今天一直在外面跑，没怎么喝水，也没时间上厕所……”
王大爷听到李改灯的话，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李改灯说道：
“原来你是因为两天没解大手肚子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别人一脚踢出屎来了！哈哈哈哈……”
王大爷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半天都停不下来。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手抹了抹眼角，继续说道：
“哎哟，笑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别人打成重伤了呢！”
赵春芳也被王大爷的笑声感染了，也跟着笑个不停。
她一边笑，一边伸手拍打着李改灯的肩膀，说道：
“你呀！你简直要把我笑死！我还真以为你被别人踢坏了肠子！”
李改灯听着两位长辈的笑声，既觉得滑稽，又觉得有些尴尬。
他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两位长辈一起笑了起来。
王大爷眯起眼睛，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像个老侦探似的说道：
“改灯啊，你小子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肯定有事！快从实招来！”
李改灯深吸一口气，将王大爷接到神秘电话后，自己如何连续两天三次前往千尺道，又如何凑巧看到胖子和老高，以及他们所干的事，详细地讲述给王大爷和赵春芳听。
“王大爷，小姨，你们觉得他们像不像在走私什么东西？”李改灯讲完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大爷沉吟片刻，用手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说道：
“赵老四走私黄金？很有可能。这河湾自古就盛产黄金，附近有不少私挖滥采的，只是这黄金怎么藏进电脑呢？难道……”
王大爷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难道他们把黄金融化了，灌进电脑的空隙里？”
赵春芳脸色一变，担忧地说道：
“改灯，你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危险了！赵老四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这次可是卷进了一场大麻烦！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再去了！”
她紧紧地抓住李改灯的手，眼神里充满了焦虑。
“我知道，小姨，我会注意的。”李改灯安慰道，“你和王大爷也要注意防范，万一赵老四发现我跟踪他，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王大爷一拍桌子，豪迈地说道：“怕什么！我老王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赵老四要是敢来，我就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赵春芳白了王大爷一眼，说道：“你就吹吧！一把老骨头了，还逞强！”
王大爷嘿嘿一笑，说道：“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他转向李改灯，问道：“改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李改灯想了想，说道：“我想先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真的涉及走私黄金，我们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赵春芳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他们发现了。”
王大爷起身搬来三个小板凳，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量对策。
当晚，李改灯就在王大爷家的沙发上，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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