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继续跪着！”
朱棣与朱高着同时说道。
小鼻涕一惊，随即噤声，默默站在一旁。
这时，朱棣道：“不行，一中午了，我就不信赢不了你一次，再来一局！”
朱高着微笑着回应：“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求之不得。”
他一脸自信，让老爷子更为恼火。
老爷子愈发不信，这小子真有如此能耐。
他与老和尚对弈时，胜负参半，可这小子却厉害得紧，整整一中午，他未尝胜果。
而外面，两位王爷跪得几乎要晕倒。
“都快中午了，老爷子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去？”
朱高煦问道。
“我哪知道，但我觉得，这次我们惹的事，老爷子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朱高燧满心忧虑。
朱高煦深吸一口气，神色倔强而坚定。
“老爷子若不怕丢脸，大可将我们杀了。真要闹笑话，我也不在乎！”
朱高煦言道。
朱高燧眼皮一跳，觉得朱高煦这话有些不靠谱。
“小声点，你小声点……”朱高燧低声提醒。
朱高煦冷声道：“反正我不去云南就藩，谁爱去谁去！”
“那皇上问起来怎么办？”朱高燧问道。
“听我的，就说京城换防合情合理，老爷子能怀疑什么？”
朱高燧听着，心中莫名不安，总感觉将有大事发生。
这里是奉天殿中。
此次对弈，老爷子似乎又败下阵来。
且败得一塌糊涂，朱高着尽收眼底。
他微微一笑，道：“父皇，此番您又要落败了。”
朱棣面色不悦，心情沉闷，索性将棋盘拂开。
“不玩儿了。”
他黑着脸说道，毕竟已输了一整个中午。
“莫非父皇输不起？”朱高着笑道。
朱棣冷哼一声。
“罢了，我去找那两个小子算账！”
“这两个混账东西，我要拿他们撒气！”
朱棣冷冷说道，忽见角落中悬挂着一柄剑，正是永乐剑。
他取剑出鞘，一步步向朱高着走来，气势汹汹。
朱高着连退数步。
“老爹，您可别出尔反尔！”
“此次是您输了，可不能迁怒于我。”朱高着眼皮微跳。
“你这混小子！”
“我要真砍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朱棣摇头，持永乐剑缓步向外走去。
此时，门外两个王爷正跪着，喋喋不休。
“有何可惧！”
“老爷子若不怕笑话，大不了砍了我们！”朱高煦嚷嚷道。
朱高燧略显胆怯，拽了拽朱高煦。
“你小声点！”
“若被老爷子听见，后果不堪设想！”朱高燧道。
“放心，若老爷子问起，我们就如此回答！”
“无论是换防还是粮库之事，该打的招呼都已打过！”
“为何不让大军进城？”
“即便他心存疑虑，又能怀疑到何处？”
朱高燧陷入沉思，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老二仍在嚷嚷：“是我没跟兵部打招呼，还是忘了禀报皇上？”
“我倒觉得，有人在暗中挑拨，企图离间我们与皇上的关系！”
“此人究竟是谁？”
朱高燧眼神闪烁，心知老二暗指的是谁。
很可能是老大，老四也未尝不可。
“此人必须严查，如此险恶用心，分明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朱高燧点头赞同。
“你安心便好。”
他轻声说道。
“但我仍有些忧虑，你那边或许能混过去，可若皇上问我，我该如何应对？”朱高燧问道。
“你眼拙至此吗！”
“北镇抚司难道不归皇上管辖？”
“军事重地该不该查？”
老二越说越激动。
却突然看见老三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地面。
朱高煦冷笑：“瞧把你吓得！”
但很快，他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奉天殿中，身着白色布衣的朱高着缓缓走出，正是永乐大帝。
老二吓得也连忙磕头。
朱棣手持剑与剑鞘，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朱高煦和朱高燧脸色惨白，心中如刀割般痛苦。
不会吧！
难道刚才的对话，都被听见了？
想到此处，他们冷汗涔涔，眼皮疯狂跳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永乐大帝的每一步，都让他们感觉死亡更近一步。
他们吞着口水，不敢抬头直视这位 ** 。
先前的嚣张，此刻已荡然无存。
他们是真的慌了，真的害怕了。
起初，他们还心存侥幸，认为自己有理有据。
但当朱棣提剑走到他们面前，两人竟哑口无言。
朱棣将剑鞘掷于他们面前，两人浑身一颤。
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
朱棣凝视着他们，问道：“你们先前的威风哪去了？为何此刻默不作声？”
两子畏惧，不敢应答。
朱棣举起永乐剑，架在汉王颈上，汉王脸色骤变。
“父皇……”他终于开口。
“何事？”朱棣厉声问道，“终于肯说话了？你还有何遗言？”
“遗言？”汉王心头一紧，不解朱棣之意。
“是要我杀了你吗？”朱棣冷冷道。
汉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说，你还有何遗言？”朱棣再次逼问。
汉王朱高煦张嘴欲言又止，望向父亲那充满杀意的脸庞，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咣当！”朱棣用剑背狠狠拍去，老二疼得嗷嗷直叫。
“你这汉王！”朱棣怒喝，“竟敢……（此处略去原文中的敏感词汇）今日若不教训你，你便忘了自己姓朱！”
随着话语，朱棣的力度愈发加大。
“爹敏感内容，无法输出。
他痛得全身剧烈颤抖，仿佛这比死亡更加煎熬。
朱高燧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眼皮狂跳，心中充满了恐惧。
尽管朱棣尚未对他动手，但他已心生畏惧，内心充满了悔意。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就不该跟随老二行动，如今非但未能成功，反而将自己也拖入了困境。
他真真切切地后悔了，但世间并无后悔之路。
朱高煦在地上痛苦 ** ，朱棣越打越怒，因为中午输给老四，他誓要出一口恶气，于是对老二一顿猛打，直至老二感觉骨头都要散架。
很快，朱棣的目光转向了朱高燧。
“咕嘟！”一声，朱高燧忍不住开口：“爹，我，我错了！”
朱棣带着一丝嘲讽看着他，问：“那你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这一问，朱高燧顿时语塞。
啪！
朱棣一巴掌扇过去，朱高燧的一颗门牙应声而落。
“好的不学，偏要跟老二学坏！”
“你还有脸跟老二一起胡来！”
“是不是以后也想造我的反？！”
朱棣边说边狠狠地踹了几脚，那力度让人看了都不禁胆寒，实在太过凶狠，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奉天殿门口。
朱高着刚探出头，打了个哈欠，就被眼前景象震惊。
“老爷子，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眼皮狂跳，揉了揉眼睛，最终同情地看了看老二和老三，心想：“实在抱歉，只能怪你们来得不是时候。”
朱高着在一旁看戏，不嫌事大，毕竟他刚赢了老爷子一中午的棋局，老爷子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
两子跪于外，恰逢老爷子怒气冲冲寻至。
时光悄然流逝。
朱棣打至气喘吁吁，手指二人怒斥：“逆子！谁教你们胡来？！”
“都给我闭门思过，不许踏出家门半步！”
“若再敢擅自外出，我绝不轻饶！”朱棣冷声道。
朱高煦与朱高燧点头如捣蒜，满脸伤痕，狼狈离去。
今日之辱，颜面尽失，更遭老爷子严厉训斥。
此事若传扬出去，两位王爷颜面何存？
然二人亦是咎由自取。
朱棣深知，后世子孙若效仿其不当之举，乃是他最大之痛。
……
朱棣心中之痛，源于皇位得之不正。
他不愿子孙重蹈覆辙，一生征战，既为自己，也为大明江山，期盼能入祖庙。
而建文下落不明，亦是心头之患。
他不能让后人指责永乐篡位，子孙仿效。
否则，即便死后面对先祖，亦难以交代。
望着二子离去的背影，朱棣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莫非我真的老了，已镇不住他们？”
心情复杂间，瞥见朱高着匆匆步入奉天殿。
“朱高着，过来！”朱棣一声令下。
身为太子的朱高着，心里有些忐忑，摸摸脑袋，缓缓走近。
“老爹，这真不赖我，是你运气不佳才输的，别冲我发火啊！”朱高着尴尬地笑了笑。
“臭小子，我不是说这个！”朱棣瞪了他一眼，“你也别太紧张，我就想问问，如果是你遇到类似的事，会怎么解决？”
朱高着试探地问：“父皇是指汉王和那两个家伙的事？”
“对！”
“简单，直接把他们打服就行。你刚才手下留情了，这事要我来办，非抽他们一百巴掌不可！”朱高着咬牙切齿地说，“好好的王爷不当，想找死？弄死他们！”
“这两个家伙就是欠教训，多收拾几次就老实了！”
朱棣无语，没想到儿子这么勇猛。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朱高着急忙说道，“我还得回去呢。”
现在老爷子心情不好，他不敢多惹，万一发起火来，他可控制不住。
“等等！”朱棣突然叫住他，“听说你又炼了些丹药，拿出来给我看看。”说着，便不客气地伸出手。
朱高着嘴角一抽，瞪了老爹一眼。
“你直接杀了我吧，想要丹药就直说！”朱高着不太情愿地拿出一瓶丹药递给朱棣。
“这是我炼的回气丹，只要还有一口气，吃了就能恢复。”朱高着解释道。
朱棣眼睛一亮，拿起一颗丹药，轻轻嗅了嗅，显得饶有兴趣。
他轻轻一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缓缓点头。
“好儿子，你真是朕的骄傲！”
朱棣满面笑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越看越觉得满意。
朱高着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眼皮直跳。
父亲这变脸的速度真令人叹为观止，他心里有些发憷。
于是，他轻咳一声，说道：
“父皇，若无他事，儿臣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朱高着转身飞奔而去，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此地。
“这小子跑得倒快……”
朱棣轻轻摇头，心中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年轻真好……”
望着朱高着远去的背影，他感慨万千，瞬间回忆起往昔，自己还是燕王时的青春岁月。
“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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