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的话，你不会挨饿。”在女鬼犹豫的时候，秦可又补充一句。
女鬼忙点头，“那我跟你去。”
秦可领着女鬼往回走。
女鬼脚不沾地，时不时往秦可身边凑，还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一股香味？”
“别的人类身上都有臭味，就你身上好闻。”女鬼说完，又用力吸了一下。
秦可任由她贴着自己的肩头走。
“鬼，鬼啊！”前方突然传来一道惨叫，随即一声重物掉落的声响。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摔落在路边，他双手撑地，惊恐地看着双脚离地的长发女鬼，嘴里求饶道：“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
女鬼又噌的一下飘到男人面前。
她朝男人伸手，想将人扶起来。
不过手却穿透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回头望向秦可，满脸不解，“原来做鬼是碰不到人的。”
而后她又飘了回来，“那你不是人啊？”
她刚才分明能碰到秦可。
女鬼紧靠在秦可身边，脑袋咚的一下磕在秦可的肩头。
秦可肩头一疼，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女鬼的脑袋上，将她头抬起来，对她说：“我是人，但是我可以灭鬼。”
女鬼一个哆嗦，又飘远了。
秦可朝她笑，“放心，如果你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会杀你。”
女鬼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自己有没有做过坏事。
她用力捶了下脑袋。
“我到现在还没收了你，那是因为你身上没有恶因。”秦可也没吓她。
女鬼大力拍拍心口，还长长吐了口气，又蹭了回来。
她还是喜欢秦可身上的味道。
秦可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又走到晕倒的男人身边，将人拖到自行车旁，而后掐他的人中。
男人迷糊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沾着血的鬼脸。
男人张嘴。
还没喊出声，秦可开口，“别晕，她不吃你。”
男人张大了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噎的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秦可下一句话又让他差点厥过去。
“你几年前结婚的吧？”不等他反应，秦可又说：“你娶的那个也是鬼。”
“不可能！”男人急切反驳，“我媳妇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是鬼？”
“你才是鬼！”
女鬼又凑上来，竖起一根手指，摆了摆，“她不是鬼哦，我才是鬼。”
“你身上也有鬼气。”女鬼笑呵呵地说。
“瞎说！”男人也顾不得怕，他爬起来，推着车子就走。
“你要是继续跟那鬼相处下去，用不了几年，你就会死。”秦可在后头提醒他。
男人身形僵住，又推着车子朝前走了几步。
只是自己的命到底还是重要，他支起车子，又走了回来。
“你凭什么说我媳妇是鬼？”
“我媳妇要真是鬼，我怎么能摸着她，她还是热的。”
鬼不都是冷的吗？
“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被她吸干精气的人。”秦可说。
“有了人类的精气，她自然有本事让自己的身体暖起来。”秦可说。
男人身体一转，突然忍不住干呕。
想到这几年他一直跟一个鬼同床共枕，他就忍不住想吐。
等他将晚饭都吐了出来，还是觉得不适。
他使劲捶打胸口，直到自己被锤的翻白眼，才不甘心地放下手。
他朝秦可爬过去，抓着秦可的裤脚，“你能不能帮我？”
“将你身上的钱都给我，我给你一道符。”
男人手顿住，随即缓缓松开。
“你是骗子？”
女鬼倏地凑过去，随即又皱着鼻子退开，“好臭。”
人类身上的味道果然是臭的。
“她可不是普通人哦。”女鬼离远了点才说。
男人不信，她觉得秦可跟女鬼是一伙的。
“你也是鬼？”男人惊恐后退。
女鬼捂嘴笑，“她当然不是鬼，她是神仙呢。”
男人又爬了回来。
他直接掏出钱，“神仙，我就这么多钱了，都给你，你帮帮我。”
秦可将驱鬼符递给男人。
“只要将这符箓带在身上，她就无法靠近你。”
男人不放心，“她碰不到我，那她要是还不走，怎么办？”
他一点不想再看到那鬼了。
“她若是离你近，时间久了，会魂飞魄散。”
“那，那她再去害别人呢？”毕竟是他带回家的，要是别人因为他被吸干精气，那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我会收了她。”
男人走前，还是又问了一句，“她真靠近不了我吧？”
秦可点头。
男人这才走。
女鬼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嫌弃地说：“他真臭，那鬼还真是下得去嘴。”
“我就不一样了，我宁愿吃烧纸。”
她绕着秦可转了几圈，“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的？我都很久没吃东西了，都快饿的散了。”
“那快走吧。”秦可加快脚步。
女鬼忙跟上。
回去要快得多。
只是秦可进了道观，女鬼却站在门口，伸长了脑袋，小声喊：“姐姐，我不敢进哪。”
道士可是专门收她的，她站在外头都感觉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威压。
她的脑子还一阵钝痛。
秦可去了正殿，在祖师像下头摸了一罐子香灰。
“你就不怕她清醒过来后便成恶鬼？”
“如果她成了恶鬼，我就拍散她。”
秦可将刚才男人给她的钱拿出来，“师姐，这够你吃个把月的。”
观主接过钱，先进殿，孝敬祖师爷。
也因这份孝敬，祖师爷多少会护着点那男人。
“姐姐，这个能吃吗？”看着秦可手里的香灰，女鬼一蹦好几米远，都忘了飞。
“这可比黄纸抵饿。”
女鬼还是不太信。
秦可转身就走。
“哎，我吃，我吃还不行嘛。”眼瞅着秦可进了门，女鬼扑过来，一把抱住秦可的腰，直接跟着秦可进了道观。
“哎呀，我真没事啊？”女鬼后知后觉地仰头到处看。
只是望向正殿方向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直往秦可身后躲。
“没事，你身上有功德，祖师爷不收你。”秦可安抚地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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