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笑了，“有钱，颜值不差，还那么舍身救助几乎要沦陷的弱女子……小女子无以为报，思来想去，恐怕就要以身相许了。我虽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动，但如果这样的次数多了，也难免有些担心自己把持不住自己的心。毕竟……”
“毕竟什么？”言师兄突然紧紧搂住我，“毕竟什么？”
“毕竟，爱是一种特别奇妙的事，它不是用理性控制的，而是一种即使理性控制，也会不由自主地行动……”我叹了叹气，“也许，这就是人们形容爱的时候，用的是飞蛾扑火这种表达的原因。”
“飞蛾扑火？你是说，如果我持续这么对你好，你也难以保证你会不会无法理智地选择自己的伴侣，甚至可能明知道我有白月光，还愿意和我在一起？”言师兄盯着我。我知道他这时候在炯炯有神地盯着我，尽管我们的房间里，这时候只有月亮透过窗户射进来的微光。
“我害怕。毕竟，爱，这东西，是感性，不是理性。”我避开他的注视。
“最初使用权。”言师兄看了看我，“梦冯，你知道今天晚上你爸让我们住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默许了一件事，无论我怎么对你予取予求，无论我最终会不会娶你，他都乐意。我原以为，我需要在和你爸谈过之后，给了足够的经济补偿之后，才会获得这最初使用权。但他竟然如此轻易地将他的宝贝女儿拱手送给了我。”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拼了命也要考出去。”我叹息，“只有考出去了，才有可能避免这种厄运。但，当我三十岁了，我认为我终于可以安全了，竟然还有被卖给人家，无痛当妈的可能。而最终，虽然没有卖掉，但还是被作为了一种牟利手段送掉。你知道我的艰难在哪里了吧？”
“清楚了。也许，你不谈恋爱，不让男人靠近你，也是因为你心里有这个阴影？从小就埋下了一些阴影？那些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但被你知道的事，让你产生了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言师兄严肃地说着，“梦冯，你的经历，让我都替你心痛。”
“所以我放心，即使我爸将我送给你，让你随便怎样都行，但你不会那么随意，对吧？”我又看了看他，问道。
“对。你不是还在计划着让我娶我的白月光，你也找一个男人？”言师兄看着我，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很惜力。我可不愿意开荒，将荒地开熟之后，交给别人种地，看别人收获……”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这个比喻，让我安心。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会尽量克制自己。不出意外的话，他是不会碰我的。
“不过，你不要以为你可以放肆。我说过，我是男人，你不要小看了男人的占有欲。”言师兄笑了笑，“我有白月光，不代表我不会另外开荒。当然了，一般的女人，我看不上。”
我的心，五味杂陈。他几乎在提醒我，万一我爱上他，万一我只愿意和他在一起，万一我不介意他除了我之外还有他的白月光，他不介意多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女人，更希望也有爱情结晶。
我终于明白，他说他也很危险，还有一个含义：除了他的白月光之外，他也已经在考虑我。
我突然就对他产生了抗拒，很想爬起床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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