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把清晨的阳光切成了金色的碎片，铺在客厅的地毯上，像谁撒了把碎金。三玖赤着脚踩在光里，身上套着丁子轩的白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袖口卷到手肘，露出昨晚被他吻过的细腻皮肤，泛着点淡淡的粉。
她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走到书房门口时，脚步顿了顿。
丁子轩正坐在书桌前看病例，晨光勾勒着他低头的侧脸，鼻梁高挺，下颌线干净利落。他没穿外套，只穿了件黑色的紧身打底，肩背的肌肉线条被布料绷得恰到好处，像幅精心绘制的画。
三玖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像被牛奶烫了下。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牛奶放在桌角，故意让衬衫的下摆往他手臂上蹭了蹭。布料带着她的体温，柔软得像朵云，丁子轩翻病例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的笑。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视线落在她光裸的腿上，喉结悄悄滚了滚，“怎么不穿裤子？”
“穿了呀。”三玖眨眨眼，故意挺了挺胸，衬衫的领口往下滑了滑，露出精致的锁骨，那里有个浅浅的红痕，是昨晚他没忍住留下的，“穿了你的衬衫，比我的睡裤舒服多了。”
丁子轩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晨光染过的霞。他合起病例，站起身时，打底衫被肌肉牵扯着，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三玖的视线在他腰腹处多停留了两秒，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昨晚她没看清，原来他的身材这么好。
“牛奶要凉了。”他伸手想拿桌角的杯子，却被三玖抢先一步按住。
她踮起脚，把牛奶递到他嘴边，指尖故意在他唇上擦过，带着点微凉的湿意。丁子轩张嘴喝了口，牛奶的甜混着她指尖的温度，烫得他舌尖发麻。
“好喝吗？”她仰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睫毛上沾着点晨光，像落了层金粉。
“嗯。”他的声音有点发紧，想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却被她伸手环住了腰。
她的身体贴得很近，衬衫下的柔软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带着点让人晕眩的温度。丁子轩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在他的颈窝，像只羽毛在轻轻挠，让他的肌肉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
“丁医生，”三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甜，指尖在他后背的肌肉上轻轻划着圈，“昨晚……你好像很厉害哦。”
“三玖！”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慌乱，像被戳中了心事的少年，“大清早的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啊。”她仰头，鼻尖蹭着他的下巴，那里冒出点青色的胡茬，扎得她有点痒，“我是在夸你，夸你……体力好。”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又轻又慢，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丁子轩的脸颊彻底红了，像被煮熟的虾子，他伸手想推开她，却被她笑着躲开，反而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两人在宽敞的客厅里闹作一团，阳光被他们的影子切碎，落在地板上，像幅流动的画。丁子轩抓住她手腕时，两人都笑得喘不过气，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衬衫领口露出的那片细腻皮肤，喉结又滚了滚，眼底的红意更浓了。
“别闹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无奈的哑，“再闹……该迟到了。”
“今天不是调休吗？”三玖挑眉，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看到他瞬间绷紧的指节，笑得更得意了，“丁医生想赖账啊？昨晚谁说‘今天全天陪我’的？”
她故意模仿他昨晚的语气，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事后的慵懒。丁子轩被她堵得说不出话，只能低头，用吻封住她的嘴。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点牛奶的甜和他隐忍的气息。三玖的手还被他攥着，却笑着迎合他，舌尖轻轻舔了下他的唇，尝到点淡淡的奶香。客厅的空气突然变得黏稠起来，像被阳光晒化的蜜糖，甜得让人发晕。
就在他的手慢慢移到她衬衫的下摆时，三玖突然笑着推开他，往沙发那边跑，衬衫的下摆在空中扬起好看的弧度，露出她光裸的脚踝，像只灵活的小鹿。
“来抓我呀！”她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眼睛亮得像星星，“抓到我……就让你亲。”
丁子轩看着她狡黠的样子，又气又笑。这丫头，昨晚还在他怀里哭得像只小猫，今天就敢反过来挑逗他了。他长腿一迈追过去，宽大的客厅在他脚下仿佛缩了水，没两步就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三玖躺在柔软的沙发里，头发散在靠垫上，像朵盛开的花。丁子轩撑在她上方，呼吸带着点粗重，眼底的红意还没褪去，却染了层宠溺的温柔。
“抓到了。”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沙哑，拂在她的脸上，“该兑现承诺了。”
三玖的心跳漏了一拍，却故意偏过头，躲开他的吻：“我没说……亲哪里啊。”
丁子轩低笑出声，俯身，在她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像在惩罚她的调皮：“那我就……每个地方都亲一遍。”
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嘴唇，最后停在她的颈窝，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轻轻咬了下那片细腻的皮肤。三玖的笑声变成了细碎的喘息，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她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喜欢看这个在手术台上冷静自持的人，因为她而泛红的耳根，和眼底藏不住的欲望。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他们交叠的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把客厅照得亮堂堂的。宽大的房子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笑声，像首没被打扰的歌。
丁子轩的手慢慢移到她衬衫的纽扣，指尖带着点微颤，一颗一颗地解开。晨光落在她的皮肤上，像层薄薄的金纱，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突然觉得，这栋他们一起挑选、一起布置的大房子，因为有了她的笑，她的闹，她的挑逗，才真正有了“家”的温度。
“丁子轩，”三玖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以后每天早上……都这么闹好不好？”
“好。”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带着点郑重的承诺，“只要你喜欢，闹一辈子都可以。”
阳光越升越高，把客厅的每个角落都照亮了。丁子轩看着她眼底的光，突然明白，所谓的幸福，从来不是房子有多大，装修有多好，而是身边有个人，愿意陪你闹，愿意看你笑，愿意在每个清晨，用一个带着点面粉香（哦不，是牛奶香）的吻，告诉你——
“我在。”
这样就很好。
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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