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
徐瑛与苏老二的大儿子苏跃进高中毕业,作为毕业礼,苏老二答应两人周末去郊区不对外开放的半军事化基地打木仓。
但苏老二临时有事走不开,徐瑛先带两人去附近商场消磨时间等他。
从商城出来时,小儿子徐浩扬看到路边有卖饮料和烤串的,拉着哥哥苏跃进去买。
要付钱时发现两人出来都没带钱包,扬声叫徐瑛,“妈,我们没带钱,你来帮我们付一下。”
徐瑛笑着应了。
走过去发现摊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正快速翻着手里的烤串。
听到动静算了下孩子的钱,顺口报了出来。
徐瑛从钱包里拿了钱给对方,老汉笑着道谢,伸出手去接钱。
一抬头,两人视线相撞。
徐瑛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微怔了下,不确定的叫了声,“郑怀信?”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郑怀信。”
老汉迅速低头,掩住眼神中透出的慌乱,钱都忘了接。
旁边卖玉米的大妈嗤笑一声拆穿他,“郑老头,你不就叫郑怀信吗?你熟人啊?给人便宜点儿呗,几毛钱成本的东西你别那么小气吧啦的……大妹子看看我家玉米,老新鲜了,只要……”
郑怀信把烤好的小串递过去,趁机打断大妈、的话。
“不用钱了,请你们吃。”
两个大小伙对视一眼,看徐瑛。
苏跃进凑近她,小声问,“妈,你认识啊?”
郑怀信的身子僵了一下,抬眸飞快的看了眼徐浩扬和苏跃进,又看徐瑛,喃喃问,“这……是你的孩子?”
徐瑛点点头。
侧眸问两个孩子,“多少钱?”
徐浩扬说了,徐瑛把钱放在一旁,示意两个孩子接了串走人。
“哦。”
两人对视一眼,一手抓着饮料,一手接过串准备走人。
郑怀信把钱拿起来,递过去,“说了不要钱,算我请你们的……”
“你请谁?!”
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女人黑着脸走过来,一把抢过郑怀信递出去的钱,问他,“为什么不要钱?买肉不要钱还是进饮料不要钱,手里刚有几个钱你就打肿脸充大方!不知道你闺女还等着钱喝奶粉吗?都不要钱你让我们娘儿俩喝西北风去……”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抬头看徐瑛母子三个,看到徐瑛白嫩好看又精致的五官,愣了一下,“这、这谁啊这?郑怀信,你是不是因为人家长的漂亮就不收钱了?”
“……我没有。”
“你还没有!我看你就是!我告诉你郑怀信,你是入赘到我家的,不许起花心思!”
说完,瞪了眼徐瑛。
“看什么看?买完东西还不走,长这么好看,一点小便宜也要占,该不会是看上我男人,想跟我抢……”
徐瑛无语的一头黑线。
苏跃进‘哎’了声,打断胖妇人,“你胡说什么?我爸比你这老男人好上千万倍,我妈眼睛又不瞎,才不会看上这种人!什么人啊,买的东西我都嫌脏了……”
一把抓过徐浩扬手里的饮料和烤串,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妈,我们走!”
徐浩扬瞪了两人一眼,揽住徐瑛的肩膀,把人转了个头,推着走了。
母子三人离开。
徐浩扬跟苏跃进吐槽,“这胖女人是不是疯了?一个糟老头子还护的跟眼珠子一样,是真没见过好的……”
“没听她说那老头是入赘的吗?估计在家没什么地位,被那胖妇人呼来喝去惯了,被骂也不还嘴……”
“你们两个。”
徐瑛朝两人摇头,“在背后论人是非,非君子所为。”
徐浩扬吐了吐舌头。
苏跃进嘿嘿一笑,“妈,我们不说了。”
上了车,徐瑛看了眼那个小摊,郑怀信低着头在烤串,胖妇人在旁边叉着腰骂骂咧咧。
像是察觉到徐瑛看过来的视线,郑怀信抬头与她对视了一眼。
徐瑛转回眸,扭头叮嘱两个孩子系好安全带。
苏跃进咕哝,“说好去打木仓,爸到现在还没个信儿,不会放我们鸽子吧?”
“哥,你说爸是不是怕输给我们不敢去?”徐浩扬在一旁挑眉嬉笑。
徐瑛笑骂,“你爸一个从毒犯堆里爬出来的人,会怕跟你们两个臭小子比赛?”
“那怎么了?我跟我哥的木仓法可是神枪手宋爷爷教的,我爸能跟宋爷爷比?”徐浩扬一挺胸脯,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苏跃进嗯嗯点头。
徐瑛摇头,“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到时候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小心轻敌哭断肠,坐好了,咱们去接你爸。”
徐浩扬嘟囔,“我爸自打接了闫爷爷的班,整天忙的跟块陀螺一样,跟他出去玩,还得提前预约。”
“就是就是。”苏跃进嗯嗯嗯的点头附和。
徐瑛笑的不行。
说,“这话你俩回头自己跟你们爸说,我可不转达……”
开车前,徐瑛又往郑怀信那边看了眼,释然一笑,启动车走了。
郑怀信神色怅然,垂着头机械的往烤串上刷酱。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的,他本来有光明的前途,只是行差踏错了一步,怎么就一步错步步错,落到了现在的境地?
听说,徐瑛嫁给了李半夏的二儿子,那个叫苏民安的。
苏民安借着徐家的关系,得闫市亲自培养,已经爬到了闫市那个位置。
他一直困惑,徐家为什么愿意举家之力为苏民安铺路?闫市为什么愿意倾尽全力拉拔他?原来,苏民安给徐家生了两个儿子。
他以为,徐瑛有了儿子,徐家就会放弃他全力培养孩子,所以才一直对徐瑛下药。
原来,是他想差了。
如果,他当年跟徐瑛有了孩子,徐家是不是会像帮苏民安一样助他?
他前妻的姐姐被李半夏撺掇,带着孩子来找他算账时,徐家会不会为了孩子站在他这边,帮他解决了李半夏那些对他有威胁的人,和事?
他是不是不用因为底下人做错事被连累,去蹲大牢?
今天站在闫市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不是就是他郑怀信?
可惜,没有如果。
他从牢里出来,在京城找工作到处碰壁,没人敢用他。
他连一日三餐都成问题,没办法,只能背井离乡去外省,去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讨生活。
可是,每次当他的生活刚有点起色,总会被人针对,揭出他坐过牢的事,他就只能再换地方重新开始。
每一次!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将近十年!
后来,他想明白了,徐家也好,闫市也好,李半夏也好,都不会让他再爬起来对他们造成威胁,一丁点的威胁都不成。
他想认命又不甘心,想着他不用自己的真名,借用别人的总行吧?
他都已经成功了,公司赚了上百万,他以为自己总算苦尽甘来了。
结果,合伙人卷钱跑了,公司所有签名、盖章的地方都是合伙人的名字,他就一打工的,告都告不赢。
反被合伙人广而告之他坐过牢,他在那一行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名声瞬间毁于一旦。
后来,他经人介绍,跟现在的妻子结了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老丈人常跟他说,“平安是福,平淡是福,我们就是普通人,就该平凡的过这一生。”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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