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梁大刚罕见的顶上了黑眼圈。
脸色都有些许发白。
这几个死女人，单打独斗不是我对手，竟然还气急败坏的搞联合。
哼，可联合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就我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京茹，今天的饭你来做，做好送到里屋。”
“好~”秦京茹小脸红红的答应了下来。
梁大刚点了点头，脚下虚浮，溜达到中院儿，敲响了鸭儿的房门。
“鸭儿，是我。”
“来...来了......”
鸭儿怯生生打开房间门，但却在第一时间向后退了两步，低着头完全不敢直视梁大刚的眼睛。
好像梁大刚是什么吃人的大妖怪。
“怎么？怕我啊~”梁大刚笑了笑，也没关门，径直坐到了鸭儿屋里的大桌边上。
“不...不是。”鸭儿赶紧上前给梁大刚倒了杯水。
然后再次后退，站回原位。
“还说不怕我~”梁大刚调笑一句。
回想起昨天听到看到的一切，鸭儿此刻抠手指的速度堪比结印。
怕，她不见得会怕梁大刚，但紧张，确实是紧张的。
“行了，不欺负你了。”
梁大刚笑着缓和了下气氛，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唱片放在了桌上。
“之前给你拿的留声机，没怎么见你听，以为你不喜欢，后来听京茹说，你是爱听苏联歌曲，就帮你收集了一些。”
“苏联歌曲？”鸭儿眼睛一亮，顾不得紧张了，一个小跨步就来到桌前，接过唱片，仔细打量。
“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喀秋莎》还有《海港之夜》！”鸭儿发出惊喜的呼喊，如获至宝的抱着胶片。
同时还重重的给梁大刚鞠了一躬。
“谢谢大刚哥！我很喜欢！”
看着喜笑颜开的鸭儿，梁大刚自然知道她是为什么会喜欢这些。
这些歌曲是她小时候经常听的，不过自从大小毛子走了以后，她就没啥机会听了。
这也是她缅怀过去的一种方式吧。
梁大刚将茶喝掉，站起身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微笑道。
“追忆过去没什么不对，但鸭儿，人活着，还是要向前看的，总活在过去里，只会让你错过身边的美好。
也会让关心你的人心疼。”
感受着梁大刚手心的温暖，鸭儿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而梁大刚在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没有继续打扰。
轻飘飘的转身离去了。
何为侵蚀，一点一滴才叫侵蚀。
一下子完成覆盖，那叫吞噬。
侵蚀能做到深入骨髓，而吞噬，却很容易受到反噬。
对于鸭儿，梁大刚不急，好饭不怕晚。
况且他本就闲着无聊，时间他多的是。
攻略的快乐，并不一定在于结果的那一下。
攻略的过程才是最有意思的。
没过多久，中院儿西厢房响起了歌声。
只是歌声并没有持续多久。
一曲作罢，便恢复平静。
梁大刚带来的唱片可有五六张。
但鸭儿，显然没有心情全部听完。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四九城好似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供销社，菜市场，鸽子市，百货商店，王府井，大栅栏，只要是做买卖的地方，基本上都人满为患。
作为灾年以后的第一个年，几乎所有四九城的居民们，都拿出了全部的热情与喜悦。
就连好不容易恢复供应的猪肉，在这几天，都卖到了脱销。
糖果，爆竹，花生，瓜子，布料，红纸，凡是过年用得上的东西，这些天销量都是异常的火爆。
大街上，人们大包小包的抱着东西，脸上带着新生般的喜悦，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准备迎接美好生活。
梁大刚家也是一样，一屋子女人们，除了鸭儿被叫回王家过年，提前离开。
剩下的，都在为这个年忙里忙外。
除夕夜当晚，到处都是鞭炮与欢笑的声音。
梁大刚这一家子，也再次扩大了规模。
将正厅提前收拾出来，整整摆上了三张大桌。
干娘，常叔和婶子，梁大刚，丁秋楠，梁建国，连带着已经结了婚的大娃，梁大刚甚至破天荒的将傻柱叫来，坐上了主桌。
另一桌则是二娃到七娃这六个兄弟。
最后一张桌子则是女眷们，秦京茹，秦淮茹，娄晓娥，何雨水，就连未过门的冉秋叶，也在其中，外加两个小家伙，小当和槐花。
一屋子，三桌人，虽说孩子少点，没那么闹腾，但气氛却依然格外热烈。
前两年并不算是太稳定，大家都处于为了扎根城里正折腾的时候。
聊得大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现在，大家伙儿，基本上都已经找到了自己位置。
饭桌上的主要话题，也就变成了成家与孩子。
大娃那边，过了年就可以结婚，基本算是已经定了下来。
剩下首当其冲的，就是何雨水肚子里的梁家老大了。
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包含了全家人的热切期盼。
干娘和七个葫芦娃虽说姓方。
但在方，梁两家看来，两家便是一家。
方金玲是家里的家长没错，但也是吉祥物家长。
大家长还得是梁大刚。
而七个葫芦娃虽说自己有自己的排序，彼此间大哥二哥的叫。
但在他们心里，以及对外称呼中，梁大刚就是家里大哥，梁建国是家里二哥，大娃，只是三哥，像七娃，算是家里老九。
所以在他们看来，何雨水肚子里怀的这个，就是这个家下一辈儿的老大。
只是现在不敢确定是男孩儿是女孩儿，所以这个长子长孙的名头，还不敢安。
这个年代，怀孕期间判断胎儿性别的方法非常有限，且大多数方法并不准确或存在较高风险。
像什么b超、羊膜穿刺术和绒毛活检等，都是后来才逐渐发展起来并应用的。
丁秋楠虽然有一手中医把脉的本事，但也不敢保证一定准确。
所以梁大刚并没有让其给雨水测男女。
也不让何雨水自己去找人测。
与其患得患失，不如水到渠成。
反正他对孩子，又没有什么执念，真要说起来，女孩子他更喜欢。
乖侄女，可比捣蛋侄子可爱多了。
但老家儿们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梁大刚如今家大业大。
他们肯定是希望，多子多孙，开枝散叶。
这一点，干娘和常叔婶子想法一致。
就连傻柱也希望坏的是个男孩儿，这样他就有大外甥了。
......
所以五个月后。
当何雨水吱哇乱叫着，被送进产房时。
梁大刚这一家子，基本上站满了整个产房门口的过道。
急切的，准备迎接这个，梁家的第三代。
长子或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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