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达达鸭命好苦，终于来到了十的好感度
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达达利亚的钢琴水平从\"螃蟹跳舞\"进步到了\"至少能听出旋律\"；空的咖啡技艺获得了\"星光咖啡\"老板的高度评价；而最重要的是——经过无数次小心翼翼的接触、帮助和偶遇，空对达达利亚的好感度终于艰难地爬升到了10。
【当前好感度：10（中立）】系统的提示音在今天早晨响起时，达达利亚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终于！终于正数了！\"他抱着枕头无声尖叫，生怕吵醒隔壁房间的三个跟班。
这两个月来，他几乎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每天\"偶遇\"空去教室的路上；在食堂\"刚好\"多买一份空喜欢的甜点；偷偷解决那些还想找空麻烦的学生；甚至忍着手指抽筋的痛苦坚持上每一节钢琴课...
当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一次他太过热情地邀请空共进午餐，吓得对方一周都绕着他走，好感度直接跌回-50；还有一次他试图在雨天送伞，结果空宁愿淋雨也不接受他的帮助，导致好感度下降30点。
但今天，在这个暑假开始前的最后一天，他终于跨过了那道门槛——从负数变成了正数！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10点，但足以证明空不再把他视为敌人了。
\"系统，按照这个速度，多久能到100？\"达达利亚兴奋地问。
【根据数学模型计算，若保持当前效率，约需...】系统停顿了一下，【11个月零3天。】
达达利亚的笑容僵住了：\"...你在开玩笑？\"
【考虑到暑假期间接触机会减少，实际可能更长。】
达达利亚一头栽回枕头上。他差点忘了暑假这回事！两个月见不到空，好感度不下降就不错了！
正当他陷入绝望时，宿舍门被敲响了。
\"老大！起床了吗？\"马克西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今天期末典礼，然后就是暑假前的班会！\"
达达利亚慢吞吞地爬起来开门。三个跟班已经穿戴整齐，脸上写满兴奋。
\"怎么了？\"他打了个哈欠，\"这么高兴？\"
\"老大你忘了？\"谢尔盖瞪大眼睛，\"今天班会要宣布暑假游轮旅行的事啊！\"
达达利亚眨了眨眼，系统立刻调出相关资料：【艾欧尼亚学院传统：每年暑假前组织豪华游轮三日游，途经翡翠群岛，费用高昂但包含在学费中。】
\"哦对，游轮...\"达达利亚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空也会去吗？\"
三人组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伊万推了推眼镜：\"理论上有资格...但他应该付不起额外费用。游轮虽然免费，但岛上消费和特别项目都要自费。\"
达达利亚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空的经济状况——奖学金只够学费和基本生活费，打工收入勉强维持日常开销，根本不可能有闲钱参加这种活动。
\"班会几点？\"他急切地问。
\"九点，礼堂。\"马克西姆回答，\"老大你该不会...\"
达达利亚已经冲进了浴室：\"给我十分钟！\"
半小时后，达达利亚坐在礼堂里，目光不断扫视人群寻找那个金色身影。终于，在靠后的位置发现了空。金发少年独自坐着，正在翻看一本旧书，对周围的喧闹充耳不闻。
典礼冗长而乏味，校长滔滔不绝地讲着学期总结，达达利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的注意力全在思考如何说服空参加游轮旅行。
\"...最后，祝大家度过一个愉快的暑假！\"校长的结束语引来一阵欢呼。
班会紧接着开始。班主任李老师详细介绍了游轮旅行的安排：明天中午出发，三天两夜的行程，停靠两个风景如画的小岛。
\"费用方面，\"李老师推了推眼镜，\"游轮本身由学校承担，但岛上活动和餐饮需要自费。预计每人至少准备2000元。\"
教室里响起一片议论声。达达利亚偷偷看向空，发现他的表情黯淡下来，默默合上了书本。
\"现在开始报名，\"李老师拿出名单，\"想参加的同学来我这里登记。\"
学生们蜂拥而上。达达利亚故意磨蹭到最后，等空起身准备离开时才拦住他。
\"嗨，\"他尽量自然地打招呼，\"准备报名吗？\"
空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去了。\"
\"为什么？听起来很有趣啊。\"达达利亚装作不知情。
\"我没那么多钱。\"空平静地说，语气里没有自卑，只是陈述事实。
达达利亚深吸一口气：\"我可以——\"
\"不用。\"空打断他，\"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接受。\"
\"不是施舍！\"达达利亚急忙解释，\"就当...我借你的？以后你可以慢慢还。\"
空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但还是摇头：\"谢谢，但真的不用。暑假我还要打工。\"
达达利亚急得抓耳挠腮。就在这时，他的三个跟班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空同学！\"马克西姆夸张地说，\"你一定要去！我们...呃...需要你！\"
空一脸困惑：\"需要我？\"
\"对！\"谢尔盖接上，\"我们准备在船上办个...读书会！你是全班成绩最好的！\"
\"读书会？\"空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伊万推了推眼镜，突然灵光一闪：\"其实是为下学期物理竞赛做准备。李老师说希望我们暑假也别松懈。\"
达达利亚暗中给伊万竖了个大拇指。这个理由至少听起来靠谱些。
空看起来有些动摇：\"但是费用...\"
\"学校有补助！\"达达利亚脱口而出，\"对，成绩优异的学生可以申请旅行补助！我刚听李老师说的！\"
这谎扯得他自己都不信，但空似乎真的在考虑。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靠奖学金过活的穷小子吗？也配参加贵族游轮？\"
达达利亚转头，看到莉莉安和她的两个跟班站在那里，脸上写满嘲讽。
\"莉莉安，\"他冷下脸，\"注意你的言辞。\"
莉莉安撩了撩精心打理的卷发，轻蔑地扫了空一眼：\"我说错了吗？这种级别的游轮，一顿饭就抵得上他一个月生活费了吧？\"
空的表情变得僵硬，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本。
\"闭嘴。\"达达利亚上前一步，挡在空前面，\"你没资格这么说他。\"
莉莉安不怒反笑：\"达达利亚，你真让我失望。为了这么个穷小子，连家族联姻都不顾了？\"
\"什么联姻？\"达达利亚皱眉。
\"别装傻了，\"莉莉安冷笑，\"你父亲和我父亲的约定。那个金发少年再好看又怎样？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达达利亚感到身后的空微微后退了一步。他怒火中烧，正想反驳，系统突然在他脑海中警告：
【警告！目标好感度波动：8...5...0...-5...】
该死！好不容易升上去的好感度正在飞速下降！
\"空，\"他急忙转身，\"别听她胡说。没有什么联姻，我——\"
\"不用解释。\"空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她说得对，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祝你们玩得开心。\"
说完，他转身就走，速度快得达达利亚来不及阻拦。
【目标好感度更新：-15。】系统无情地宣布。
达达利亚握紧拳头，转向莉莉安：\"听着，我不管什么家族约定，我对你没兴趣，以后离空远点！\"
莉莉安脸色铁青：\"你会后悔的，达达利亚。\"她转身离去，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愤怒的节奏。
三个跟班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伊万小声问：\"老大，现在怎么办？\"
达达利亚看着空离去的方向，突然下定决心：\"你们先去报名，我去追空。\"
他冲出礼堂，四处寻找那个金色身影。最终在图书馆后面的长椅上找到了空。金发少年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远处的树梢上。
\"空，\"达达利亚小心翼翼地靠近，\"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空没有看他：\"没必要道歉。她说的是事实。\"
\"不是事实！\"达达利亚在他身边坐下，\"我和莉莉安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个所谓的联姻是这个世界的...呃...我父亲一厢情愿！\"
空终于转过头：\"这个世界的？\"
达达利亚暗叫不好，差点说漏嘴。他急忙改口：\"我是说，在我眼里那根本不算什么。\"
空叹了口气：\"达达利亚，这两个月你确实变了很多...但有些差距是无法改变的。\"
\"什么差距？钱吗？地位吗？\"达达利亚急切地说，\"那些根本不重要！\"
\"对你来说不重要，\"空轻声说，\"但对我很重要。我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的好意生活。\"
达达利亚哑口无言。他明白空的骄傲，正是这种不轻易低头的性格让他如此特别。
\"那...这样如何？\"他思考片刻后说，\"你以物理竞赛辅导员的身份参加，我...不，学校支付你的费用。作为回报，你只需要在船上给我们上几节课。\"
空挑了挑眉：\"学校什么时候有这种安排了？\"
\"刚...刚决定的！\"达达利亚硬着头皮编下去，\"李老师特别看重这次竞赛，你知道的...\"
空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撒谎的样子真明显。\"
达达利亚耳根发热：\"那么明显吗？\"
\"非常。\"空摇摇头，但表情缓和了许多，\"...不过，如果是作为等价交换，我可以考虑。\"
达达利亚心跳加速：\"你答应了？\"
\"前提是明确报酬和工作内容。\"空强调，\"我不接受施舍。\"
\"当然！完全专业雇佣关系！\"达达利亚急忙保证，\"每天两小时课程，其余时间你自由活动，所有费用由我...由活动基金承担！\"
空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吧。\"
【目标好感度更新：5。】系统的提示让达达利亚松了口气。虽然还没回到之前的10点，但至少从-15回升了。
\"太好了！\"他忍不住欢呼，\"明天中午码头集合，别忘了带防晒霜！\"
空微微一笑：\"知道了。\"
回宿舍的路上，达达利亚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起来。虽然过程曲折，但最终空同意一起旅行了！三天两夜的游轮，碧海蓝天，没有学校里的闲杂人等...简直是提升好感度的绝佳机会！
\"老大！\"三个跟班在宿舍门口等他，\"怎么样？\"
\"搞定了！\"达达利亚得意地说，\"空会以辅导老师的身份参加。\"
\"辅导老师？\"谢尔盖一脸茫然，\"但我们根本没报名物理竞赛啊...\"
达达利亚拍拍他的肩：\"现在报名也不晚。\"
三人组顿时哀嚎一片。
\"别担心，\"达达利亚眨眨眼，\"我会给你们补课费的。就当是...帮我个忙？\"
马克西姆叹了口气：\"为了老大的幸福，我们拼了！\"
当晚，达达利亚兴奋得几乎睡不着觉。他翻来覆去地想象着游轮上的各种可能：一起看日出，甲板散步，也许还能共进晚餐...
系统突然打断他的幻想：【提醒：游轮旅行期间可能遇到空间异常，请保持警惕。】
达达利亚这才想起两个月前在小巷里看到的史莱姆凝液。之后虽然偶尔检测到微弱的能量波动，但再没出现那么明显的异常。
\"你觉得游轮上会有问题？\"他皱眉问。
【概率37.8%，较日常高出12.3%。原因不明，建议做好准备。】
达达利亚点点头，从行李箱深处翻出一把折叠刀——这是他能找到的最接近武器的物品。虽然比不上他的水刃，但总比赤手空拳好。
\"为了安全起见。\"他自言自语道，然后看向窗外渐圆的月亮，\"希望这次旅行...一切顺利。\"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女生宿舍里，莉莉安正对着手机那头的人低声说道：\"是的，父亲，他完全被那个穷小子迷住了...不，我不会放弃的...明天的游轮是个好机会...\"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阴沉的脸上，也照在桌面上那张达达利亚家族与莉莉安家族的联姻意向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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