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边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温斯顿才长舒一口气。
“每次和边临说话都好恐怖，感觉一不小心就被套路了。”
他拿起那个香囊仔细检查：“奇怪，他今天怎么这么...正常？”
暗影扫描后确认：『成分安全，确实含有改良后的月眠花萃取物，浓度0.3%，符合安全标准』
宋小小好奇地凑近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香草味混合着淡淡的花香涌入鼻腔——意外地好闻，而且莫名让她想起奥维尔身上的味道。
温斯顿挠挠头，把香囊挂在训练室的角落：“算了，既然暗影说没问题...”
他转身对宋小小露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我们继续训练吧！”
宋小小撇撇嘴，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训练室空调的冷风正对着她后背吹，把微长的卷发吹的炸开。
她早就看穿这个训练的用意——测试她能否准确识别奥维尔的脚步声并做出反应。
鼻尖萦绕着训练室特有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温斯顿身上淡淡的骨头沐浴露香气。
如果跑去迎接就算通过，冷漠无视就是失败，简直简单得可笑。
她百无聊赖地用手拨弄着软垫边缘的防滑颗粒，指甲与橡胶颗粒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刚才那段军靴声实在逼真得可疑。宋小小可是好奇心泛滥的家伙，趁温斯顿低头调整全息记录仪的间隙，她一个箭步窜到门边。
录音机外壳是醒目的明黄色，按键上还残留着某只兽人的牙印。宋小小用手拍打着播放键，咔咔声后，军靴踏地的咚咚声立刻充满整个走廊。
“喂，艾米莉！”温斯顿的惊呼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他今天穿了那件印着骨头图案的连体训练服，跑动时兜里的零食包装哗啦作响。
蓝灰色毛发炸开的模样看上去分外滑稽。
宋小小被拎着后颈抱起来时，后腿还保持着站立姿势悬在空中。温斯顿的手掌温暖干燥，指缝间沾着几根她掉落的金色毛发。
“我们再来两次就休息，”他边走边哄，哈士奇尾巴不自觉地左右摇摆，“知道你没见到奥维尔上将不高兴...”
全息投影仪再次亮起，这次投放的是超市监控画面。
宋小小趴在专属软垫上，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间，每当奥维尔的虚拟影像出现，她总是第一个冲向门口。
“真是...”温斯顿揉着头发苦笑，发梢翘起的呆毛随着动作摇晃，“在三十人的脚步录音里都能认出奥维尔。”
午休时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垫子上投下斑马纹似的阴影。
宋小小蜷成团打着小呼噜，肚皮随着呼吸均匀起伏，暗影安静地蹲守在监控屏幕前，电子眼闪烁着幽蓝的光。
下午的训练课迎来意外访客。
宋小小盘腿坐在软垫上，托着下巴看温斯顿领进来的三个小兽人——
第一个雪豹幼崽，银白色的毛发间点缀着深灰色斑点，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尾巴比身体还长，正紧张地卷在脚边。
看上去害羞内向，躲在温斯顿腿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宋小小的心瞬间被击中了。这也太可爱了吧！她在心里尖叫，像只毛绒绒的小云豹！但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平静，生怕吓到这个害羞的小家伙。
第二个小兽人是赤狐，火红的皮毛，尖耳朵上各有一撮黑毛，尾巴蓬松得像朵蒲公英。
他活泼好动，一进门就东嗅西闻，对暗影的机械爪产生了浓厚兴趣。
天呐，这蓬松的大尾巴！看的宋小小只想上去撸一撸，她偷偷数了数，一根、两根...这毛量也太惊人了！
第三个小兽人是阿拉斯加，灰白相间的蓬松毛发，蓝色异瞳，爪子已经比宋小小的手还大。
他看见宋小小以后眼睛放光，直接冲着宋小小扑来，被温斯顿一把拎住后颈。
“这是今天的特殊课程！”温斯顿蹲下来平视三个小家伙，“要轻轻摸艾米莉，不可以伸爪子，明白吗？”
雪豹幼崽怯生生地点头，狐狸崽却已经蹿到宋小小跟前，湿漉漉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脸颊：“你香香的！和父父用的沐浴露一样！”
宋小小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耳朵。小狐狸立刻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尾巴炸成了鸡毛掸子。
宋小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他们该不会是...她的目光在三个幼崽和温斯顿之间来回移动，专门派来测试她会不会伤害幼崽的吧？
她不知道有没有这项测试，但是这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应该没有人伤害过这些兽人有才吧。
宋小小想不出来以后，就放心大胆的开始撸毛了，送上门的兽人毛球，她不玩才怪！
就在宋小小摸着狐狸尾巴爱不释手的时候，阿拉斯加幼崽突然一个猛冲：“我也要抱抱！”
六十斤的毛团子炮弹般撞进宋小小怀里，带着倒刺的舌头热情地舔上她的下巴。
宋小小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后脑勺差点磕到地板——
“艾米莉！”
温斯顿的尾巴瞬间炸毛，一个箭步冲来。但有人比他更快。
暗影的机械爪唰地展开缓冲垫垫在宋小小脑后，另一只爪精准揪住阿拉斯加崽的后颈皮：『“警告！行为过激！”』
小捣蛋鬼被拎到半空还傻乐着蹬腿，完全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凯恩！！”温斯顿难得板起脸，犬牙若隐若现，“坐好！”
阿拉斯加幼崽的耳朵立刻贴平，夹着尾巴原地坐下，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呜咽。
温斯顿先蹲下来检查宋小小：“有没有哪里疼？”他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查看，指尖微微发抖。
确认无碍后，他转身对三个小家伙竖起食指：
“第一，”温斯顿尾巴严肃地左右摆动，“人类很脆弱，扑倒会受伤。”
“第二，”他从口袋里掏出三根肉干，“凯恩要看着别人先示范。”
雪豹崽获得额外奖励——被允许窝在宋小小膝头。小狐狸则得到梳毛服务，舒服得直打呼噜。
而闯祸的阿拉斯加崽只能眼巴巴看着，口水滴答地啃磨牙棒。
温斯顿在一旁耳朵竖得老高，紧紧盯着他们几个，看见宋小小突然伸手时，脸上闪过一丝紧张，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尾巴轻轻晃动着，柔声说道：
“艾米莉，小家伙们还不太会控制力气，你要是觉得他们弄疼你了，就跟我告状好了，可别亲自动手啊。”
宋小小听了温斯顿的这句话，刚好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想。
她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她当然知道不能伤害这些幼崽了，要是作为人类的身份伤害兽人的孩子，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不过温斯顿还真是胆大，竟然直接带幼崽来找她，万一她兽性大发，对着这些幼崽动手呢！
当然只是撸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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