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老头跟马氏站在一旁，瞬间瞪大眼睛。
‘唰’的一下起身，语气中满是着急的开口，“爹，娘，你们怎么在这？”
余老头语气极冷的开口，“看到我们在这很意外吗？你倒是说说你是谁！”
“是啊学才，你哪来的银子在这吃香的喝辣的呢？”老马氏附和着，目光不自觉的移到桌上。
余学才慌张，“不……不是的，我刚想着一会去客栈看你们呢？”
余老头不语，目光同样看到桌上。
余学才身子上前一挡，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不是的爹，你听我解释，这桌菜是我今日打算请夫子的，毕竟在书院里夫子帮我压了不少题呢。”
老马氏长出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说着看向余老头，“老头子，既然学才的夫子要来，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余老头冷笑，“是嘛？既然你夫子要来正好，我跟你娘正好也见见。”
这话一出，老马氏眼珠子咕噜一转。
今天都这个时辰了，她只吃了一个包子垫吧了下，如果能留下来，她岂不是就能吃上这些菜了……
想着目光挪到那盘红烧肉上。
随即一屁股坐在余老头身旁，“儿啊，你爹说的没错，正好我们也陪你夫子一同吃吃饭，你看这菜要是不够的话再叫两盘吧。”
余学才表情着急，语气催促道，“爹，娘，你们赶紧离开吧，万一夫子来看到不开心怎么办？”
“所以到底是你不开心，还是你夫子不开心？”
余老头说着，端起酒杯抿口酒，抬起头看过去，“老大，你是真将我跟你娘当傻子了吗？
之前你从京城回来便说这次院试稳了，这会怎的又需要夫子给你押题了？
我刚站在门口看的清清楚楚，你倒是一口酒一口菜吃的挺香啊！”
老马氏回过神来，“是啊学才，这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周围客人的目光都看向这边，余学才忙坐下来，安抚道，“爹，这事是我不对，只是我这是有口难言，这饭菜你们一道吃点吧。”
话音落下，老马氏立马拿起筷子开吃。
一口肥而不腻，糯叽叽的红烧肉入口，老马氏简直是两眼放光。
亏得她昨日还将那碗馄饨当成享福了，如今看来倒是她眼皮子浅了……
余老头毫不客气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余学才安静的坐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食不知味。
桌上三盘菜很快一扫而空。
老马氏看着满是油的红烧肉盘子，抬手拿过来，放在嘴边，吐出舌头便开始舔。
舔的满嘴是油那叫一个满足。
放下盘子意犹未尽的开口，“我们三个人吃三盘菜有点太少了，要是再有一盘就好了。”
余老头毫不客气的出声，“可不就是太少了！这三盘菜是人家一个人吃的！”
余学才看着余老头看过来的目光，忙低头，“爹，今日这事的确是我的错，这段时日我在书院太辛苦了，这才想着今日来补补，本想吃完待会打包一份带给你们，没成想在这碰到了。”
“是嘛？”余老头语气中满是不信。
反倒老马氏一脸心疼，“你这么一说，我看着你好像的确消瘦了很多啊。”
说完看向余老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怪之意，“老头子你看你，学才都已经认错了你还这般态度，孩子学习本来就辛苦。”
余老头表情毫无变化的看过去，“听你这意思，我们家就他一人辛苦？你我在家都吃不起饭了，还在这心疼人家大鱼大肉的人！
今日是我们意外碰到了，要是平日里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挥霍呢！”
说完看向余学才，“老大，说说你这挥霍的银子是从哪来的吧。”
余学才低头不语。
此时小二正巧过来，满脸笑意的看向余学才，“客官，今日房间你还续吗？需要给这二位开间房吗？”
余学才斜眼目光瞪向小二。
小二脸上挂着笑意继续开口，“客官你这是眼睛不舒服吗？需要帮你请个大夫吗？”
“不用了！今晚不续住！”
余学才说完，将银钱仍给小二，抬头认命般的看向余老头，“这银子是我去余云花那个野种跟前要的，现在已经花完了！”
这话一出，本以为余老头会劈天盖地的骂他。
哪知余老头再次确定，“真是从哪野种跟前要来了？”
“嗯。”
余老头一拍大腿，“那你当时怎么不多要点？我跟你娘都要吃不起饭了！”
余学才惊讶的睁眼看过去。
老马氏凑上来，“老头子，既然云花那有银子，不如我们再去要点，到时候也就有钱买粮食了。”
余老头点头答应。
几人忙起身，急匆匆的向许府走去。
余学才熟门熟路的上前敲门。
大门打开，小厮出来，看着余学才满眼鄙夷，“怎么又是你？今天来又是要打秋风？”
余学才拿出自认为的气势，“怎么说话呢？我来看看我女儿不行吗？”
“看你女儿？”
小厮嗤笑，“你不知道你上次卷钱离开时，余姨娘便被你气死在她院里了吗？”
余学才表情恐惧，“你……你说什么？余云花死了？”
小厮嗤笑，“是死了，死的透透的，一张破席卷着丢到乱葬岗了！”
说完回头大喊，“来人！快来人！将这故意攀亲的人给我打出去！”
话音落下，余学才转身拔腿就跑。
余老头匆忙跟在后边。
老马氏迟迟回不过神来，看着跑掉的父子两人，一屁股坐在许家门前，心疼的哀嚎，
“哎呦~我可怜的云花啊！就这样被抬进府里被糟蹋了啊！你们这是草芥人命啊！我要去衙门告你们！我……”
老马氏话还没说完，棍子瞬间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上。
跑远的余老头俩人，听着老马氏的哭喊声，两人皆是眉头一皱没动作。
余老头目光幽幽看过去，“老大，既然那野种死了，你跟我们一起回村里！”
余学才一惊，“爹！我还要去书院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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