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看向后视镜，瞧着里面的人，后面的想法突然止住。
不可否认，九小姐很强。
而他们这段关系，究竟是势均力敌，还是谁高攀谁，他也说不清。
……
傅铮的确没生气。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把姜婉兮抽筋剥皮，扔大海里喂鲨鱼。
至于秦方好所谓高攀的话，他压根没听到。
车子照旧停在秦公馆的大门外。
这次秦方好并未要求傅铮送她进去。
她推开车门下车，眸光瞥见车上依旧沉着脸的傅铮，挑眉，“不进来坐坐？”
傅铮并未回她，只道：“开车。”
时风摁下电子开关，车门关上。
他一脚油门，驶离秦公馆。
秦方好看着走远的商务车，“切”了一声。
傅铮并未回铂悦庄园，而是去了姜家别墅。
车子停在姜家别墅的主宅前。
姜定远得知消息早早就站在门口迎接，同时站着的，还有姜婉兮。
傅铮从车上下来，姜定远忙走上前，笑脸相迎，“傅总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他说着场面话。
傅铮却沉着脸，眸光扫过姜婉兮时，停顿片刻，似带着彻骨寒意。
姜婉兮后背一凉，总觉得傅铮来者不善。
她抬眸看向傅铮，尽量掩饰下心底的慌乱，“傅……傅总，欢迎你。”
她说话时都带着颤音。
换做平常能有这样近距离接触傅铮的机会，她一定会盛装打扮，无论说话谈笑，她都会做到极致。
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可今天，傅总和平常大不一样。
她心里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姜定远冷眸瞥向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给她机会她不中用。
这样好接触傅铮的时机，她竟然结巴了，可真有她的！
目光一转，他看向傅铮时，讪笑着，“傅总，里面请！”
他说着伸出手。
傅铮抬脚往前，姜定远忙跟上。
姜婉兮就走在后面。
来到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那抹身影，傅铮冷冽的眸光总算柔和些许。
他坐到沙发上，正好是姜离对面。
而姜定远和姜婉兮则坐在赵琴身侧，是正中的沙发上。
佣人开始上茶。
姜定远笑着，“傅总可有好些天不来了，今天怎么突然……”
“有件事，想找姜总聊聊。”
“哦？什么事？傅总不妨直说。”
“最近学校有一些传闻，是关于我和小九的。”
姜离喝茶的动作一顿，已然猜到他为何来。
她继续喝着茶，状似无事发生。
姜婉兮却没她这般从容。
是了，她预感的没错。
傅总来者不善。
这是知道学校的事来找她要说法？
该死！
是哪个碎嘴玩意跟他说了这事？！
她眸光下意识落到姜离身上。
也只有她嫌疑最大！
学校贴吧不是已经挂出她道歉的帖子？？
她现在已经被众人唾弃，在学校连头都抬不起来，难道这还不够？？
她竟还要跟傅总告状！
放在腿上的手暗暗收紧，她又气又急。
姜定远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听傅铮这么说，心下狐疑，“什么传闻？”
“他们说，我是小九的姘头。”
他尾音重重扫过“姘头”两个字。
姜定远满脸气愤，“这种话是谁说的？这不是造谣吗？！”
傅铮眸光扫过姜婉兮，“不巧，造谣的人就在这。”
原本还在生气的姜定远心瞬间悬了起来。
他先看向姜离，一想，不会是她。
然后目光再一转，落到姜婉兮和赵琴身上。
赵琴不可能。
姜婉兮……悬疑最大。
“傅总是说，婉儿？”
不等傅铮开口，姜婉兮忙就摇头，“不，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她着急否认，眼中闪着泪光。
这下不用傅铮说姜定远也确定了。
就是婉儿。
她要是没做过，何至于这么紧张？
“傅总，婉儿……”
“姜总要是教不好女儿，我可以替你。”
他声音冷沉，威慑力十足。
姜定远心悬着，“傅总，是我教女无方，我向您道歉，往后一定严加管教女儿。”
“只是这样？”
明显不够。
姜定远见状，偏头，一个耳光重重落到姜婉兮身上，“还不快跟傅总道歉！”
他力道很大，姜婉兮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
她捂着侧脸，眼泪一瞬就涌了出来。
但她不敢耽搁，忙就起身。
“对不起，傅总，我知道错了……”
她看着傅铮，眼泪直直往下掉。
傅铮没说话，神情之中尽是冷漠。
姜定远沉声，“给傅总鞠躬，态度诚恳些！”
姜婉兮只觉憋屈，但姜定远发话，她不敢不做。
只见她弯腰呈九十度，说话断断续续，“傅总，真……真的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一遍、两遍、三遍……
姜定远道：“傅总，婉儿已经知道错了，您看……”
“只跟我道歉吗？”
意思再明显不过。
姜定远看了一眼姜离，目光又落到姜婉兮身上，“给你姐姐道歉！”
姜婉兮懵了。
竟……竟然还要给姜离道歉？？
凭什么？！
她怀疑就是她盗了她的号，发布的道歉帖子！
现在那条帖子就在贴吧里挂着，跟中病毒一样，怎么删都删不掉！
难道这样还不够，为何还要给她道歉？？
她不服！
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姜定远越发生气，“我让你给你姐姐道歉！”
姜婉兮捂着侧脸，固执的站着。
傅铮道：“这个养女，的确不太听话。”
他说的是……养女。
这是姜婉兮最羞于提及的身份，如今他竟这样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真是杀人诛心！
姜定远道：“那傅总的意思是……”
“这么不听话，扔到海里喂鱼吧。”
此话一出，三人震惊。
倒是姜离，只是掀了下眼皮，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喂鱼么？
挺好的。
选哪片海域呢？
姜定远大惊失色，“傅……傅总，这话可不兴说。”
他是知道傅铮常年在境外活动，想来杀人越货这种事也没少干。
但姜婉兮不知道，她只当傅铮是在吓唬她。
她擦着眼泪，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
姜定远继续说着，“傅总，婉儿是做错了些事，但罪不至……”
“我说过，姜总不会管教女儿，我来替你。”
他替？怎么替？扔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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