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尘站在识海深处，眼前浮现出一座由金色纹路交织而成的虚幻宫殿。阵图意志正缓缓凝聚成形——一个身披残破战甲、眉心刻着古老符文的虚影。
“你竟敢主动提出契约？”那声音低沉如雷，带着几分讥讽，“我见过太多自诩天命之人，最终不过化作战场中的一抔黄土。”
陆无尘摊了摊手：“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我这种人，但我这人吧，懒归懒，倒是挺守信用的。”
“信用？”阵图意志冷哼一声，“你以为用一句空话就能让我信服？”
“当然不是。”陆无尘嘴角一勾，抬手指向自己胸口，“来，摸一摸，看看我有没有在撒谎。”
阵图意志沉默片刻，一道金光从它指尖射出，没入陆无尘胸膛。
刹那间，识海翻涌，灵田中的藤蔓纷纷蜷缩，五爪金龙发出一声呜咽，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陆无尘却依旧站得笔直，脸上笑意不减：“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诚实？”
“……你的心跳太慢了。”阵图意志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一丝动摇，“像是一具死尸在说话。”
“那是我平时躺多了。”他耸肩，“但只要我想动，谁也拦不住。”
“那你为何要签契？”
“因为我发现了个问题。”陆无尘眼神忽然变得认真起来，“鸿蒙紫气和这片战场之间，有某种联系。而我，可能是唯一能解开这个谜题的人。”
阵图意志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凝视着他，像是在衡量一个赌注。
良久，它才开口：“你有何凭据？”
“系统。”陆无尘打了个响指，意识空间里顿时亮起一串搞怪界面，弹出几个任务提示：
【叮！】
【任务发布：展示咸鱼逆袭系统（+100积分）】
【奖励发放：系统投影仪x1】
一道光芒闪过，系统界面被投射到空中，上面赫然写着“今日任务：被质疑一次”。
阵图意志看着那界面，语气中多了一丝复杂：“这就是你所谓的依仗？”
“依仗谈不上，只是个工具。”陆无尘道，“真正的力量，还是得靠自己。”
他说着，抬起手掌，鸿蒙紫气缓缓流转，在掌心形成一朵旋转的火焰。
“你感觉到了吗？”他问，“我和这片战场之间的共鸣。”
阵图意志终于动容，那道虚影缓缓靠近，伸手触碰那团紫气。
一瞬间，整个识海都震动起来，灵田中的植物齐齐仰头，仿佛在朝拜一位久违的王者。
“……有趣。”阵图意志低声说，“你确实与常人不同。”
“所以呢？”陆无尘挑眉，“契约的事，你觉得如何？”
“你可知道，一旦签订主仆契约，若你违背誓言，我会亲手将你抹杀。”
“当然。”他点头，“我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那你想要什么权限？”
“暂时不需要权限。”陆无尘笑了笑，“我只是想确保，当我真正需要时，你能听我说句话。”
阵图意志沉默了很久，终于伸出手掌。
“那就立契吧。”
一道金光从它掌心飞出，落在陆无尘额前，化作一枚淡淡的印记。
与此同时，识海深处响起一阵古老的吟唱声，仿佛有无数战魂在低语。
“契约已立。”阵图意志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从今日起，你便是战场的见证者，而非掌控者。”
“见证者？”陆无尘眯眼，“听起来还挺高大上的。”
“记住你的承诺。”阵图意志的身影开始模糊，“若你背弃它，我不介意亲手毁掉你。”
“放心。”他拍了拍额头，“我这人记性不好，但答应过的事，从来都没忘过。”
随着契约完成，识海恢复平静，灵田重新焕发生机，几株新长出来的藤蔓甚至探头嗅了嗅那枚契约印记，然后欢快地绕了几圈。
“喂，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热情？”陆无尘无奈地摸了摸脑袋，“搞得我都快飘了。”
就在这时，系统又蹦出一条提示：
【叮！】
【任务完成：签订主仆契约（+200积分）】
【奖励发放：契约强化符x1】
“哟，还有奖励。”他接过那张符咒，随手贴在额头契约印记上，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识海。
“看来，这一单买卖，赚了。”他咧嘴一笑，转身准备离开识海。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的那一刻，一道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鸿蒙……真的还活着吗？”
陆无尘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我不知道。”他说，“但我会去找答案。”
下一秒，识海彻底闭合，他的意识回归现实。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站在那片破碎的虚空之中，四周漂浮着断裂的石碑和残破的法器。
“主人，你怎么了？”五爪金龙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没事。”他摆摆手，“只是……好像被人认领了。”
“啥意思？”
“就是以后做事，得多考虑一个人的意见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掌心，那里隐约浮现出一道金色纹路。
“那是什么？”小龙好奇地凑近。
“契约。”陆无尘轻笑，“算是……一种保险吧。”
他转身，朝着裂缝更深处走去，步伐比之前更加坚定。
而在他身后，那道金色纹路，悄然闪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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