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当个人

爱吃酱汁蔬菜鱼的鲍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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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恶人矫正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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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涛七岁被亲爹丢进武校,十年磨砺成“人形凶器”。

世界搏击赛上他重伤对手被终身禁赛,回杭州后恶名更盛。

西湖边恶作剧正酣,一道天雷把他劈成“恶人矫正系统”宿主。

从此杭普话系统天天逼他扶老奶奶:“你个套儿!再作恶试试看?”

街坊们惊见瘟神帮人推车:“小讨债鬼,你被雷劈开窍啦?”

奶奶端着片儿川笑出眼泪:“涛啊,做个人…毛落胃(舒服)伐?”

杭州的六月天,闷得像个刚出笼的蒸屉,热气裹着西湖的水汽,黏糊糊地糊在人身上。阿涛叼着根牙签,背脊懒散地靠着断桥边冰凉的汉白玉栏杆,眼神像探照灯似的在桥面上来回扫荡。他那身花里胡哨的紧身t恤绷着十年武校捶打出来的腱子肉,鼓鼓囊囊,活像随时要爆开的炸药包,寻常人瞄一眼,腿肚子都哆嗦,绕着他走。

“啧,没劲。”阿涛啐掉牙签,百无聊赖。他刚从武校放出来那会儿,这断桥就是他寻开心的“猎场”。十年少林寺塔沟武校的“深造”,把他这块天生惹事的料子,彻底打磨成了人形凶器。世界职业搏击大赛的擂台?嘿,那地方规矩太多,他一个没收住,差点把对手的肋骨当柴火劈了,结果就是被“强制下线”,终身禁赛的大红章子一盖,卷铺盖滚回了杭州老家。这身实战功夫没处使,折磨人的本事倒是出神入化,防不胜防,成了街坊邻居、连带着西湖里的鱼都闻风丧胆的“徐家小讨债鬼”。

目标锁定。一个顶着地中海发型、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正举着最新款的手机,撅着屁股,对着远处的保俶塔咔嚓咔嚓猛拍,浑然不觉自己那副尊容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阿涛嘴角咧开一个无声的坏笑,像只发现了肥耗子的狸花猫。他手指关节捏得咔吧一声脆响,指尖夹着的一颗小石子儿,带着十年苦练出来的刁钻力道,悄无声息地弹了出去。

“哎哟卧槽!”中年男人一声惨叫,手机脱手,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直坠向桥下碧绿的西湖水。“我的肾啊!我的新肾!”

“哈!”阿涛肩膀一耸,差点没憋住笑出声,一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意电流般窜遍全身。看别人倒霉,特别是看这种油腻中年吃瘪,就是他徐涛当下人生最大的“落胃”(舒服)!他正准备换个姿势,好好欣赏那胖子在水里扑腾捞“肾”的精彩画面——

“轰——咔!!!”

毫无征兆!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撕裂了灰蒙蒙的天空,像天神愤怒的鞭子,不偏不倚,精准无比地抽在断桥中央,抽在那个正笑得一脸促狭的阿涛身上!

时间瞬间凝固。阿涛只觉一股无法言喻的狂暴力量从天灵盖狠狠贯入,仿佛整个西湖的水都灌进了他的血管,又被瞬间煮沸!眼前不是黑,是比墨还浓稠的、翻滚着的刺眼白光,耳朵里塞满了宇宙爆炸般的轰鸣。一股浓烈的、类似电线烧焦的刺鼻糊味直冲天灵盖。他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世界就彻底离他远去,身体像截被雷劈焦的烂木头,直挺挺地向前砸在冰凉的石板桥上,溅起一小片尘埃。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弹指一瞬,也许沧海桑田。

阿涛的意识像沉在西湖淤泥里的破瓦罐,被一股蛮力硬生生拽了上来。眼皮重得像是压着雷峰塔,他艰难地掀开一条缝。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断桥,西湖,远处模糊的保俶塔。可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眼前,飘着一串血淋淋、放大了无数倍的发光数字,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恶人值:99.9%】

【检测到极端劣质宿主:徐涛】

【绑定程序强制启动……】

【绑定完成!‘恶人矫正系统’竭诚为您服务(大概)。】

“啥……啥玩意儿?”阿涛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十万只知了在开演唱会。他挣扎着想坐起来,四肢百骸却传来一阵阵过电般的酸麻刺痛,让他龇牙咧嘴。

【叮!新手任务发布!】

一个毫无感情起伏、却又带着点奇怪腔调的机械音,直接在他脑壳里响了起来。这腔调……怎么那么像巷口卖葱包桧儿的老王头,努力想说标准普通话,却总夹着股浓得化不开的杭州底子?杭普话系统?

【任务内容:扶一位行动不便的老奶奶安全走过前方路口(距离:15米)。】

【任务时限:5分钟。】

【失败惩罚:初级电疗体验套餐(免费试用)。】

“我扶个锤子!”阿涛气得差点原地蹦起来,身体残留的麻痹感让他更像一条搁浅的鱼在扑腾,“老子管她过不过马路!哪个龟儿子发明的鬼系统?滚出来!看老子不把你……”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爆响,那是他准备让对手满地找牙的前奏。

【警告!检测到宿主恶意抗拒任务!惩罚程序已启动!】那杭普机械音陡然拔高,透着一股“你再嘴硬试试看?”的威胁劲儿。

“你试试!”阿涛梗着脖子,武校十年的凶性被彻底点燃,对着空气咆哮,“老子是被吓大的?有种电死老子!”

话音未落。

“滋啦——!!!”

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瞬间攫住了他!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从他尾椎骨沿着脊椎一路猛扎到天灵盖,又瞬间扩散到每一根神经末梢!这痛楚不是皮开肉绽,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把骨头缝里的渣滓都碾碎成粉的酷刑!

“呃啊——!!!” 阿涛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身体像被扔进滚油里的活虾,猛地弓起,又重重摔回地面,四肢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涎水顺着嘴角淌下来。眼前金星乱冒,西湖的水、保俶塔的影全成了模糊晃动的色块。这痛,比武校教练最狠的戒尺抽在光腚上还要猛烈十倍!百倍!

【惩罚体验结束。请宿主端正态度,积极向善。】系统那杭普腔调依旧平平板板,但阿涛硬是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小样儿,还治不了你?”的嘲讽。

阿涛瘫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汗如浆涌,浸透了那件花哨的紧身t恤,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狼狈不堪。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残留的、深入骨髓的神经痛。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桥那头。

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了。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了个小小的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拄着根磨得油亮的枣木拐棍。那老奶奶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不是石板,而是薄冰。她颤巍巍地挪到了路口,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浑浊的老眼里满是犹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任务时限倒计时:1分30秒。】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如同丧钟。

阿涛趴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粗糙的石板,脑子里天人交战。武校十年练就的桀骜和这十几年养成的恶习在疯狂咆哮:去他妈的!老子凭什么扶?老子是徐涛!人见人愁,鬼见鬼发抖的徐涛!让开!都给我让开!

可脊椎深处那尚未完全消散的、深入骨髓的电击余韵,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神经,嘶嘶地吐着信子,提醒着他刚才那生不如死的滋味。那痛,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烙印,比任何拳脚教训都来得深刻、来得恐怖。

“操……”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含混不清的字。一股巨大的、从未有过的憋屈感,混杂着对那无形电击的恐惧,像西湖的淤泥一样堵住了他的胸口,闷得他几乎窒息。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绝望,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身体还在微微发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拖着千斤重的镣铐。他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石板缝里能抠出金子来,根本不敢看周围任何人的目光。他踉踉跄跄地,朝着那个还在路口犹豫的老奶奶挪了过去。

断桥上,刚才被阿涛石子儿打掉手机的中年胖子,刚被好心人从湖里捞起来,正抱着湿漉漉的“肾”心疼得直抽抽。一抬头,看见那个瘟神居然爬起来了,还朝着一个老太太走去,吓得浑身肥肉一哆嗦,手机差点又掉回湖里。

“我……我滴个亲娘哎!这煞星又要搞啥花头精?”胖子声音都变了调,下意识地往后缩,“该不会是要拿老太太撒气吧?报警!赶紧报警啊!”

周围几个零星的游客也注意到了这诡异的一幕,纷纷驻足,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恐惧。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阿涛沉重的、拖沓的脚步声,还有老奶奶拐棍点在石板上轻微的“笃笃”声。

终于,挪到了老奶奶身边。一股淡淡的、老年人特有的气息混合着樟脑丸的味道钻进阿涛的鼻子。他僵硬地抬起胳膊,动作笨拙得像提线木偶,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轻轻扶住了老奶奶枯瘦如柴、布满褶皱和老年斑的胳膊肘。那皮肤的触感,松垮、微凉,像一层薄薄的、失去水分的纸。阿涛触电般差点缩回手,强忍住了。

老奶奶明显被这突然的触碰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僵,浑浊的眼睛带着惊惧看向身边这个高大健壮、浑身透着股戾气、此刻却满头大汗、表情扭曲得像便秘一样的年轻人。

“奶……奶奶,”阿涛的嗓子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干涩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挤得极其艰难,带着浓重的杭州口音,“过……过马路伐?我……我扶你过去。”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这他妈是我徐涛能说出来的话?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比被人当众抽了一百个耳光还要难受。他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老奶奶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又看看他扶着自己胳膊的那只骨节分明、一看就充满爆发力的手,眼神里的恐惧慢慢被巨大的困惑取代。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走……走吧。”阿涛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硬着头皮,几乎是半强迫地、小心翼翼地搀着她,迈开了脚步。他感觉自己像个蹩脚的演员,在聚光灯下表演一出荒诞剧,浑身僵硬,动作别扭至极。

一步,两步……他几乎是数着脚下的石板格子,护送着老奶奶,在周围人惊掉下巴的注视礼中,极其缓慢地蹭过了那短短的十几米路口。车轮擦着身边呼啸而过,带起的风掀动他汗湿的衣角。

【叮!新手任务‘扶老奶奶过马路’完成!】

【功德值+1(聊胜于无)。】

【恶人值下降:0.01%(仍需努力,宿主你离‘人’还很遥远)。】

【新手保护期结束。下次任务难度提升,惩罚力度同步‘优化’,请宿主保持‘乖巧’。】

“优化你……”阿涛刚在心里骂了半句,脊椎深处仿佛条件反射般传来一阵细微的、警告似的刺痛麻痒,吓得他硬生生把后半截脏话咽了回去,憋得脸都紫了。

终于踏上了对面的人行道。阿涛像甩开烙铁一样,飞快地、极其轻微地松开了扶着老奶奶的手,整个人往后弹开一小步,仿佛那枯瘦的胳膊上有瘟疫。

老奶奶站稳了,拄着拐棍,转过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那目光复杂得像西湖的水。过了好几秒,她才用带着浓重杭州腔的普通话,迟疑地、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小后生?”

阿涛头皮发麻,恨不得原地消失,胡乱地点了下头,喉咙里咕哝了一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嗯”,转身就想逃。

就在这时,一个穿透力极强的、中气十足的杭骂,像把大扫帚一样,蛮横地扫过街面,精准地拍在阿涛的后脑勺上:

“小讨债鬼——!!!”

这声音太熟了!熟得让阿涛刚迈出去的脚步瞬间钉死在地面上,脊梁骨都僵直了。他脖子像生了锈的轴承,一格一格,极其艰难地扭过去。

只见街对面,自家那间临街的老墙门里,冲出来一个瘦小却精悍的老太太。满头银丝梳得一丝不乱,腰板挺得笔直,正是从小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奶奶。奶奶手里还端着个热气腾腾的青花大碗,浓郁的片儿川香气隔着小半条街都飘了过来。她几步就冲到了阿涛面前,一双老眼瞪得溜圆,像探照灯似的上下下扫射着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惊悚。

“刚才那是你?!”奶奶的嗓门震得阿涛耳膜嗡嗡响,手里的汤碗随着她激动的手势晃荡着,几滴滚烫的汤差点溅出来,“你?!扶那个阿婆过马路?!我眼睛花掉了?还是你被刚才那道雷……” 奶奶的目光狐疑地在他还冒着点焦糊味的头发上扫了扫,又凑近使劲嗅了嗅,“真劈到脑西(脑子)了?!”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得可怕。刚才还惊疑不定的路人们,此刻眼神里的恐惧被一种更加诡异的神色取代——那是看到老虎改吃素、鳄鱼流眼泪时才会有的、混合着震惊和憋笑的古怪表情。连那个湿漉漉的胖子都忘了心疼手机,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阿涛站在奶奶灼灼的目光和周围无数道x光般的视线聚焦下,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被围观的猴子,还是刚表演完倒立吃香蕉的那种。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额头上刚被雷劈出来的焦痕似乎都在隐隐发烫。他想吼,想骂,想把这帮看戏的一个个丢进西湖里喂鱼!可脊椎深处那根无形的“电鞭”仿佛又抬了起来,冰冷的威胁感让他所有恶念都卡在喉咙里,噎得他胸口发闷,差点背过气去。

他憋了半天,脸涨成了猪肝色,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含混不清、带着浓浓杭腔的嘟囔,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却清晰地钻进奶奶耳朵里:

“阿……阿嬷……做个人……毛落胃(舒服)伐?”

奶奶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片儿川,整个人都石化了。她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涛,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讨债鬼”。过了足足好几秒,紧绷的脸皮突然像揉皱的纸一样舒展开来,嘴角猛地向上扯开,越咧越大。

“噗——哈哈哈哈!” 一声洪亮的、带着点沙哑却畅快无比的大笑猛地从奶奶喉咙里爆发出来,像开了闸的洪水,冲破了街面上诡异的寂静。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飙了出来,顺着深刻的皱纹往下淌。手里的汤碗剧烈地晃荡着,浓郁的汤汁眼看就要泼洒出来。

“落胃!落胃!”奶奶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中气十足地喊着,看着阿涛那副比吞了苍蝇还难受的憋屈表情,笑声更响亮了,“毛落胃(真舒服)!哈哈哈……我们涛儿啊,今朝这碗片儿川,阿嬷给你多加两块焖得酥烂的大肉!”

奶奶的笑声在午后的空气里回荡,像一串串炸开的炮仗,惊飞了路边梧桐树上歇脚的麻雀。那笑声里裹着难以置信的惊奇,更多的是一种解气般的、酣畅淋漓的快活。她端着碗,也不管汤汁晃悠,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猛地拍在阿涛结实的后背上,力道大得让刚被雷劈又被电疗的阿涛一个趔趄。

“走走走!回家!趁热吃!”奶奶不由分说,拽着阿涛的胳膊就往老墙门里拖,那瘦小的身板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完全不像个古稀老人。阿涛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像个巨大的、不情不愿的提线木偶,他那张被憋屈、羞耻和残留电击麻痛扭曲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呆滞的茫然。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

街对面,那个被他“护送”过来的老奶奶还没走。她拄着拐棍,站在人行道的树荫下,浑浊的眼睛依旧望着这边,脸上的困惑似乎更深了,但先前那层惊惧的薄冰,却悄无声息地融化了一些。周围的路人,包括那个抱着湿手机的胖子,脸上的表情像是集体被打翻了五味瓶——震惊还没完全退潮,好奇的浪头已经涌了上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丝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扭曲。窃窃私语像水面的涟漪般迅速扩散开:

“真……真是徐家那个小煞星?”

“扶人过马路?我是不是眼花了?”

“刚才那雷……真劈出毛病了?”

“嘘!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万一……”

“万一”后面的话被硬生生吞了回去。阿涛耳朵尖,捕捉到了最后那句,一股熟悉的邪火“噌”地又蹿了上来,拳头瞬间捏紧,指节爆响。可几乎是同时,脊椎深处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针扎似的刺痛,比上次轻微,却像高压水枪,瞬间把他刚冒头的戾气浇了个透心凉!

【警告!检测到宿主恶意情绪波动!请保持平和心态,共建和谐社会!】那该死的杭普腔系统音阴魂不散,带着点“我盯着你呢”的警告意味在他脑子里响起。

“操……” 阿涛心里恶狠狠地骂了半句,剩下半句被那刺痛硬生生掐断,憋得他眼前发黑。他只能任由奶奶生拉硬拽,垂头丧气,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被拖进了那扇熟悉的、油漆斑驳的老墙门。

门内是个小小的天井,青石板缝里顽强地钻出几丛野草,墙角堆着些旧瓦罐。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空气里弥漫着老房子特有的、混合着木头、灰尘和灶火气息的味道。一张油腻腻的小方桌就摆在屋檐下的阴凉处。

“坐!”奶奶把他按在吱呀作响的竹椅上,动作麻利地把那碗还冒着滚烫热气的片儿川“咚”地一声顿在他面前。粗瓷大碗里,乳白色的浓汤上浮着金黄的笋片、雪白的倒笃菜、碧绿的葱花,下面是筋道的潮面,最上面,赫然压着两大块深红油亮、炖得酥烂脱骨、几乎要溢出碗沿的焖肉!浓郁的肉香混合着猪油和笋的鲜气,霸道地冲进鼻腔。

“喏,阿嬷说话算数!两块大肉!”奶奶自己也拖了把竹椅坐下,拿起筷子,眼睛却还黏在阿涛脸上,笑眯眯的,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带着一种阿涛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近乎新奇的光,“快吃!趁热!落胃落胃!”

阿涛盯着眼前这碗用料扎实得过分的片儿川,又看看奶奶那张笑成了菊花的脸,心里那滋味,比碗里的汤还复杂。他机械地拿起筷子,挑起几根面条,塞进嘴里。面是热的,汤是鲜的,焖肉入口即化,咸香浓郁。这味道,从小吃到大,是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可今天,这熟悉的味道里,却混进了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名为“被迫从良”的憋屈。他嚼着,闷头吃着,一言不发,只想赶紧把这碗“加料”的片儿川塞进肚子里,然后找个地方静静——如果那个该死的系统允许的话。

奶奶也不催他,就坐在对面,小口啜着碗里的汤,时不时抬眼看看他,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天井里很安静,只有阿涛吸溜面条的声音和远处巷子里隐约传来的自行车铃声。

【叮!日常任务触发:邻里和谐第一步。】

系统的提示音毫无预兆地响起,像根冰冷的针扎进阿涛刚刚因美食而稍稍放松的神经。

【任务内容:将门前堆积的废弃瓦罐清理干净,运送至巷尾垃圾集中点。】

【任务时限:30分钟。】

【失败惩罚:持续性轻度神经刺痛(预计持续至任务完成)。】

【附加提示:劳动最光荣,宿主请加油(微笑表情)。】

阿涛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僵,一根面条还挂在嘴角。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天井墙角那堆落满厚厚灰尘、不知堆了多少年的破瓦罐,又慢慢转向奶奶,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奶奶正夹起一片脆嫩的笋,放进嘴里,对上他这生无可恋的眼神,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那双精明的老眼瞬间弯成了月牙儿,笑意更深了,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她慢悠悠地嚼着笋片,咽下去,才用筷子点了点墙角那堆“任务目标”,杭普话里带着一丝促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腔调:

“涛儿啊,”奶奶的声音在安静的天井里格外清晰,“吃饱了伐?吃饱了…毛有劲(有力气)的嘛?喏,门口那堆破罐子,阿嬷老早(早就)看它们毛碍眼(很碍眼)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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