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酒这条消息，祝曲祺唇角一扯，“呵呵”了声，她确实感觉不太妙，还没怎么着呢，她就退缩了。
浮光入酒：【咋不吭声？】
祝曲祺大方承认：【嗯，感觉不太妙。】
只能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小酒沉默了好一阵，中肯地劝道：【恕我直言，跑吧姐妹，还来得及，虽然那男人长得天上有地上无，考虑到未来几十年的性福生活，光有皮囊是不行的。】
小鸟不吃香菜；【……】
对话终止于此，小酒替祝曲祺担忧了好几天，直到周六上午，两人相约在拳馆，旧话重提。
“你想清楚了吗？”换衣间里，小酒关上柜门，双手抱臂侧身靠在上面，“难道你要一直谈柏拉图式的恋爱？”
祝曲祺：“你别说了，练拳吧。”
在拳馆待了快俩小时，挥洒完汗水的两个女人去附近商场里的餐厅吃了顿简餐，从店里出来后在下面几层闲逛购物。
小酒心中还惦记着那件事，不吐不快：“你以前说你是恋爱脑我还不信，现在我是彻底信了，心服口服。”
她这一副不愿提的样子摆明了没打算跟谢闻分手。
祝曲祺觉得自己再不澄清，小酒都开始同情她了。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祝曲祺伸出右手，她气血足，手心总是红润润的，手指细长，戴着几枚戒指。
小酒看了眼，没看出名堂，在她手上拍了下：“干什么啊？”
“那一晚，我的手，差点就要磨秃噜皮了。”祝曲祺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即使已经过去几天，记忆依然清晰无比，“还有腿。”
小酒顿住，片刻之后瞪大眼：“我去，你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绞尽脑汁想办法劝你别执迷不悟，脑细胞都死了一堆。”
祝曲祺悬在半空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下，语气平静到有些麻木：“虽然我没见过别人的，但我觉得……他那个，我有点怕。”
小酒：“……”
小酒只忍了一秒就捧腹大笑。
祝曲祺缓慢地转头看她，阴恻恻道：“有那么好笑吗？”
“不好笑，哈哈哈哈哈。”小酒边摇头边笑，“一点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我的妈，你要笑死我。”
祝曲祺跺脚，勒令她不许再笑。
小酒实在憋不住，只能捂住嘴巴，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好奇地问：“你俩都到这一步了，谢闻怎么没进行到底？”
“因为我家没有作案工具。”祝曲祺回想那一晚谢闻望向她的黑沉沉的眼，欲色沉迷，她丝毫不怀疑如果有安全措施，他会做到最后一步，“可能，之前在他家，他没有做也是因为没有那个啥。”
小酒下意识摇头：“你家没有正常，他一个男人，有了女朋友，怎么可能不备着点。万一要用，难道要大晚上行动到一半停下来叫个跑腿送来吗？多破坏气氛。”
“这样吗？”祝曲祺一副受教了的样子，咬了咬下唇，拉拉小酒的手，声音低下去，“你说我要不要也买点备着。”
她短期内是不太期待这件事的，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比如遇到小酒说的那种情况。
“你进步了小鸟老师。”小酒感叹，“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祝曲祺拉着小酒去逛负一层的超市。
直奔收银台的计生用品区好像不太合适，两人在超市里逛了一圈，买了些吃的用的，结账时，挪到旁边的货架前。
各个牌子型号码放得整整齐齐。
有小酒陪同在侧，祝曲祺没那么尴尬，壮着胆子弯下腰凑近研究。
小酒握住她胳膊肘拽了一下：“姐姐，您能别搞得像做毕业论文调查一样么？”
祝曲祺随便拿起一盒，缓缓抬起眼瞅着一脸无奈的小酒：“这个……买多大码合适？”
小酒：“……”
小酒满脸黑线，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地开口：“你问我？啊？你问我？我要是知道你男人用多大码事儿不就大了吗？你有没有脑子的？？？祝曲祺。”
祝曲祺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问题，手在空中扇了扇：“哎呀，你别吼那么大声。”
小酒：“现在知道害羞了？”
祝曲祺：“我这不是不了解吗？”
小酒：“你自己手量过，心里没点数？”
祝曲祺心里真没数，对这种东西的尺码没具体的概念。她被骂得抬不起头，挑了几盒扔进购物推车，拽着小酒去自助台。
*
给谢闻网购的睡衣寄到了，祝曲祺拆开丢进洗衣机里清洗，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了一下。
小酒待在她家，窝在沙发里啃薯片撸狗看电视，在她推着洗地机过来时，高抬起双脚：“你五一什么打算啊？”
祝曲祺直起身，一手扶着腰：“去趟沪市，参加谢闻姐姐的婚礼。”
小酒眼睛一亮，来了兴趣：“豪门婚礼，那不得是大场面。小鸟老师，提前感受一下上流社会的交际，不要怂，那是你的将来。”
祝曲祺：“……”
“你别摆出一副无语的表情。”小酒正经道，“照谢总对你的上头程度，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别忘了你是他的白月光。”
小酒兴奋搓手：“妈的，我的好基友成了豪门阔太，我与有荣焉啊，以后再写霸总文是不是可以现实取材？呜呜呜，我的读者再也不会嘲笑我没见过世面了。小鸟老师，我的未来靠你了。”
祝曲祺想把洗地机挥到她脸上：“闲得慌是不是？写你的文去。”
“说起写文，我最近有个古言的脑洞，特别想写，但我之前不是一直写的现言霸总嘛，没写过古言，有点不敢下手。”
祝曲祺抬手一指：“我书房里有各个朝代的资料书，拿几本回去翻翻，先找找语感。”
小酒嫌麻烦：“我写架空啊，架得很空的那种架空，你那些都是难啃的历史书，看得人想打瞌睡。”
“那算了。”祝曲祺转身离去，随口问，“你从哪儿来的灵感？”
“托你的福，最近给徐有意写古代短片剧本，激发了我对古言的兴趣。”
祝曲祺把洗地机归位，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你那位小鱼弟弟呢，最近没新进展？”
终于轮到她问小酒的感情状况了，以前她老被小酒提问。
小酒叼着薯片，眼珠左右动了动：“我能感觉出来他是有点喜欢我的，但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太合适，我上次去他们学校看篮球赛，你不知道他有多受欢迎。他进个球，全场的小妹妹喊他的名字，还有个胆子大的直接跑来问我是不是他女朋友。”
“所以呢？”祝曲祺抿了口橙汁，嗤笑一声，“你怂了？呵，还说我没出息，咱俩比比。”
小酒：“……”
小酒吃完最后一片薯片，把袋子团了团，丢进垃圾桶，扯了张湿纸巾擦手：“他约我五一假期去爬山，我还在考虑。我这破体力，我怕还没爬到三分之一就需要打电话叫救援队抬下去，岂不是丢死人。”
祝曲祺眯着眼笑，调侃道：“哪需要叫救援队，弟弟体力那么好，背你呀。”
小酒还没接上话，手机铃声就响起来，祝曲祺看一眼屏幕，嘴角勾了勾，甜甜道：“是谢闻。”
小酒晃晃脑袋，鹦鹉学舌般学着她的腔调：“是谢闻~”
祝曲祺随手抓了个东西砸过去，小酒“嗷”一声倒在沙发里，眼睁睁看着祝曲祺拿起手机躲远了去接电话，脸上挂着甜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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