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露出心软妥协的迹象,谢闻得寸进尺地拽下了她睡裙一边领口,唇落在锁骨窝里。
祝曲祺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在彻底失去控制前,脚蹬上他肩膀,顶着一张红得不正常的脸气息不稳地跟他打商量:“不许……太久。”
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她不想明天在两家长辈会面的重要场合因为睡眠不足精神差劲,从而神情恍惚宛若智障。
谢闻沉吟了下,唇稍稍撤离,喷洒的热气她仍旧能感受到。
“多久算太久?”
他问得很坦然,祝曲祺听得浑身烧起来,这让她怎么回答。
这个混蛋,越来越坏。
“不说话我自己发挥。”谢闻握住她近在咫尺的脚踝,一偏头在她脚腕内侧的皮肤上亲了一下。
祝曲祺要疯了,想往回收腿,他稍微加重手指的力道她就没辙了,瞪着一双水灵灵毫无杀伤力的眼睛。
谢闻沉溺在她的眼神里,做了个从前没有过的举动,脑袋低下去。
“啊!谢闻……你别……”
祝曲祺惊恐又害羞地唤他,却没来得及阻止,整个人瑟缩着退无可退。
他怎么能这样,她脑子要炸了!
谢闻尽心尽力但不太熟练地伺候她,以至于她把什么都忘到了脑后,今天是什么日子,明天要做什么,她在哪里,她刚刚在跟眼前这个男人商量什么……统统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带给她像是飓风过境的爆炸感受,快要死过去。
事实上,脑中有烟花绽开的那一瞬,她确实死了一回,又被他渡来的氧气救活。
祝曲祺眼尾泛红,任何一盘眼影也调不出这样暧昧的颜色,黑色的眼睫沾了泪水变得更为浓黑,然后眼泪被他吻掉。
他在她耳畔问了什么,她也听不清了,耳边“扑通扑通”的声响,是她的心跳,也可能是他的,或者是他们心跳的二重奏。
祝曲祺还没从失重的感觉里回到现实,他就用行动告诉她,刚刚那个大概算是开胃前菜,大餐还没端上来,她再等等。
灯影摇晃,她恍惚觉得星河从室外的天空挪到了他家的天花板。
再次听清谢闻的声音,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半边,白晃晃的阳光照在床尾的地板上。
“再不起来你来不及化妆我怕你会生气打我。”谢闻坐在床边,温柔地用他那修长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露出她困倦的小脸,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祝曲祺看着男人那张无死角的俊脸,脑中闪过昨晚的某些片段,脸偏向一边,还不够,干脆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捂住了整张脸。
这个男人……
刷新她的认知。
当初一脚油门怼到劳斯莱斯的车尾,吓得手忙脚乱下车去跟车主道歉,然后对上一张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她哪里想到能有今天。
命运是个神奇的玩意儿,它能带来令你完全预料不到的结局。
祝曲祺看了眼时间后,大脑清醒一半,挣扎着爬起来去浴室冲澡,谢绝了某人主动提出的帮洗服务。她昨晚事后简单洗过,但她现在亟需热水冲刷掉她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她一个洁净清爽的大脑。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坐下来慢吞吞吃早午饭不太现实,祝曲祺草草吃完,坐去化妆镜前捯饬自己,看着过去一夜仍然红肿的唇瓣,祝曲祺深深吸气。
谢闻已经换好了衣服,男人在这方面向来省事,从衣柜里随便拎出一套西装就行。听见她抽气的声音,谢闻整理袖口的动作停顿了下,问:“怎么了?”
他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祝曲祺从镜子里看他的脸,张了下嘴,实在说不出口,索性放弃了。
祝曲祺从首饰盒里取出耳环戴上,右边的耳洞戳了几下没戴进去,她耳垂都红了,手也有点酸,刚想张口喊谢闻过来帮下忙,一只手横空伸过来,拿走了她捏在手指间的那枚耳环。
祝曲祺怔忪了下,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的。
谢闻在她右侧弯下身,用酒精棉片擦干净自己的手指,指腹轻轻揉了揉她泛红的耳垂:“疼不疼?”
“还好,不是很疼。”祝曲祺说,“右边这个耳洞打得有点歪,每次戴上去都得花点时间。”
好几次前面看着穿进去了,耳后却没有露出来,而是一层薄薄的皮肤堵在那里。这是耳洞打歪的难受之处。
谢闻动作很轻,透着小心翼翼,将细细的耳针穿过她耳垂中间的小孔,一点点推进去,微微偏头看她耳后,戴上去了,他松开手,小小一块冰透的绿翡翠在她耳垂下方晃动:“好了。”
祝曲祺浅浅舒口气。
盯住她唇边弯起的弧度,谢闻没有直起身,就着这高度捏住她下巴把脸掰过来,另一只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吻住她的唇。
祝曲祺眼睛还睁着,压根没反应过来他有这意图,昨晚还没亲够?
她推拒的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他已经探入。
祝曲祺刚涂没多久的唇釉被蹭走了大半,不得不在这个吻结束后,重新旋开唇釉的盖子,拿起桌上的小镜子对着,仔仔细细补上,顺便斜着眼睨他一眼:“你再乱来就得提前想好迟到的理由。”
谢闻还真想了一个:“路上堵车?”
祝曲祺:“听上去很容易令人相信。”
祝曲祺补完口红,转过身来仰起头,整张脸置于谢闻的视线里,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还可以吗?有没有哪里需要完善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他,一般男人大概都看不出女人妆容上的问题。
谢闻认真端详一番,启唇道:“突然想到了一首诗,很应景。”
祝曲祺:“……”
无语的同时,祝曲祺也有点好奇男人会在这个时候想到哪首诗:“你说。”
谢闻不知道自己记得对不对,语调低沉缓慢:“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祝曲祺听懂了,脸红了,嘴上却不饶人:“谁是我夫婿?”
谢闻也不恼,笑着反问:“你说呢?”
“我说,我们快走吧,再磨蹭下去堵车这个迟到的理由都不够用!”
祝曲祺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快换上鞋,拽着谢闻出门,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方才念诗的声音。昨夜确实洞房了,今天也确实要见家长,而她刚刚好问了他,她的妆容怎么样……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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