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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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黄飞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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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被烈日晒得发烫,两侧骑楼的阴影里飘着药汤与檀香混合的古怪气味。

阿楚踢了踢脚边一块松动的石板,石板应声翻了个面,露出底下几只惊慌逃窜的潮虫。

晏辰正用手指戳着挂在茶楼外的幌子,那幌子上“宝芝林”三个金字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街角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瓷器碎裂的脆响。

阿楚眼睛一亮,拽着晏辰就往人堆里钻。

“赌五块钱,是梁宽又闯祸了。”

晏辰从怀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时,恰好看见黄飞鸿正皱眉看着满地狼藉。

果然是梁宽,那小子缩着脖子站在一旁,脚尖还在地上蹭着什么。

“黄师傅,误会,都是误会!”阿楚抢在黄飞鸿开口前嚷嚷起来。

她几步冲到梁宽身前,张开双臂护住这个未来的武学大师。

“这花瓶肯定是自己想不开跳楼的,跟我们小梁宽没关系。”

梁宽瞪圆了眼睛,似乎想辩解什么,最终却只是挠了挠头。

黄飞鸿的目光从阿楚夸张的姿势上移开,落在晏辰身上。

晏辰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一块较大的瓷片摆成规整的菱形。

“这位姑娘,凡事讲个道理。”黄飞鸿的声音平稳,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沉稳。

阿楚却突然捂住心口,作势要晕。

“黄师傅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小梁宽昨天还帮隔壁王奶奶挑水呢。”

她偷偷用胳膊肘捅了捅梁宽,“快,说你昨天救了只掉进粪……呃,掉进池塘的小猫。”

梁宽被她一捅,果然顺着话头往下说,只是越说越乱,最后居然说成自己把小猫扔进了池塘。

晏辰把摆好的瓷片推到黄飞鸿脚边。

“黄师傅请看,这碎片边缘的弧度呈黄金分割比,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自杀轨迹。”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周围的看客都愣住了。

黄飞鸿弯腰拾起一片瓷片,对着阳光看了看。

“依我看,是有人背后推了梁宽一把。”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中年男人挤了进来。

是沙河帮的二当家,脸上那颗痣随着表情跳动。

“黄飞鸿,你徒弟闯了祸,就想这么不了了之?”二当家叉着腰,身后跟着的几个帮众立刻围了上来。

阿楚眼珠一转,突然指着天空尖叫:“快看!有飞机!”

民国初年的广州城哪来的飞机,可偏偏有几个帮众真的抬头去看。

趁这功夫,晏辰已经把地上的碎瓷片拼出了半个瓶底。

“二当家您看,这裂痕从瓶口延伸到瓶底,明显是被人从高处扔下来的。”他指着一道细微的纹路,“小梁宽身高不够,扔不了这么高。”

二当家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即怒道:“胡说八道!”

阿楚突然凑到晏辰耳边,用气声说:“你再磨蹭下去,黄师傅就要开打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晏辰侧过头,恰好对上她狡黠的眼神。

“想看黄师傅的无影脚?”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那得先让梁宽把这出戏演完。”

这亲昵的举动让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黄飞鸿轻咳一声,算是打破了僵局。

梁宽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梗着脖子说:“是我碰掉的,与旁人无关。”

阿楚翻了个隐蔽的白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实诚。

晏辰却突然笑了,他指着二当家身后的一个跟班:“这位兄弟袖口沾着的花粉,和花瓶里插的菊花一模一样。”

那跟班下意识地缩了缩袖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二当家还想嘴硬,却见晏辰慢悠悠地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放大镜。

“要不要看看指纹?虽然现在没这技术,但我可以画出来。”

这场风波最终以沙河帮灰溜溜地离开收场。

黄飞鸿看着阿楚和晏辰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两位似乎对江湖事很熟悉?”

阿楚正忙着给梁宽使眼色,让他赶紧溜。

“不熟不熟,我们就是路过打酱油的。”她摆着手,不小心碰倒了旁边摊位上的一串糖葫芦。

红亮的糖浆溅到晏辰的衣襟上,像朵绽开的小花儿。

晏辰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

“黄师傅有所不知,我家这位走路总爱顺拐,刚才肯定是她把花瓶带倒了。”

梁宽刚跑出两步,又折了回来。

“阿楚姐姐,晏辰哥哥,你们住哪儿?改日我请你们吃糖葫芦。”

阿楚刚想说住在某某酒店,就被晏辰用眼神制止了。

“我们四海为家,说不定明天就去佛山看舞狮了。”晏辰替她答道,顺手接过摊主递来的新糖葫芦。

黄飞鸿看着两人的互动,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

街角的大摆钟突然敲响,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

阿楚突然拍了下大腿:“不好,忘了看十三姨今天穿什么洋装了!”

宝芝林的药香混着跌打酒的味道,在午后的阳光里发酵成奇异的气息。

阿楚踮着脚往药房里张望,差点撞到正端着药碗出来的牙擦苏。

“小心些。”牙擦苏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广东腔,手里的药碗却稳如磐石。

晏辰伸手扶住阿楚的腰,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腰间的软肉。

“再乱动,就让黄师傅收你当徒弟,每天扎马步三个时辰。”

阿楚反手拍开他的手,眼睛却亮得惊人。

“你看那边!”

十三姨正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个奇怪的铁家伙。

那是台老式相机,在光绪年间的广州城,算得上稀罕物。

阿楚像颗炮弹似的冲过去,差点把相机撞翻。

“十三姨!我是你的铁杆粉丝啊!”她双手合十,摆出标准的追星姿势,“你的洋装真好看,比杂志上的模特还时髦。”

十三姨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里的相机晃了晃。

晏辰跟过来时,正好看见阿楚试图抢过相机自拍。

“这位姑娘,这相机很贵重的。”十三姨护着相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阿楚立刻换上乖巧的表情:“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镜头里的世界是不是和我们看到的一样。”

晏辰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化妆镜,递到十三姨面前。

“这个比相机方便,随时能看自己的美貌。”

十三姨接过镜子,对着照了照,忽然笑出了声。

“你们两个,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黄飞鸿端着药碾子从药房出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被晏辰打断了。

“黄师傅,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血光之灾。”晏辰一本正经地掐着手指,像是在算命。

阿楚配合地捂住嘴,做出惊讶的表情。

“不会吧?难道是沙河帮那群人要报复?”

黄飞鸿放下药碾子,走到院子中央的老榕树下。

“江湖恩怨,在所难免。”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梁宽从墙上翻进来,怀里抱着个纸包,落地时踉跄了一下。

“师傅,阿楚姐姐,晏辰哥哥,我买了双皮奶。”他献宝似的把纸包打开,里面是几碗白嫩嫩的甜品。

阿楚刚要伸手去拿,就听见院门外传来喧哗声。

沙河帮的人居然去而复返,这次还带了更多人手,手里都拿着家伙。

牙擦苏吓得躲到柱子后面,手里的药碗却紧紧攥着。

“黄飞鸿,有种的出来单挑!”二当家的嗓门比刚才更大了,脸上的痣红得像要滴血。

阿楚突然对着晏辰挤眉弄眼,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

晏辰点点头,突然扬手把手里的双皮奶扔了出去。

白花花的甜品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二当家的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都看着满脸奶渍的二当家,连空气都凝固了。

“不好意思,手滑。”晏辰摊开手,表情无辜得像只兔子。

阿楚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黄飞鸿深吸一口气,大概是在努力维持宗师的形象。

梁宽却突然喊了一声好,还鼓起了掌。

二当家抹掉脸上的奶渍,气得浑身发抖,一挥手就让手下冲上来。

晏辰拉着阿楚往药房跑,路过十三姨身边时,还不忘提醒她:“把相机藏好,待会儿可能要拍动作片。”

药房里弥漫着浓烈的药味,架子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药瓶。

阿楚顺手抓起一把草药,往追进来的帮众脸上撒去。

“这是巴豆粉,免费赠送的泻药。”她笑得狡黠,眼角的余光瞥见晏辰正在翻找什么。

晏辰从药柜最底层翻出个坛子,打开封口,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弥漫开来。

“这是什么?”阿楚捂着鼻子问,眼睛却亮晶晶的。

“据说这是黄师傅秘制的跌打酒,闻着像福尔马林。”晏辰拿起坛子,对着门口泼了过去。

追进来的帮众被泼了一身,立刻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两人趁机从后窗跳了出去,落在堆满干草的后院里。

“你说黄师傅会不会把我们也当成乱党?”阿楚拍着身上的草屑,突然觉得手心有点痒。

晏辰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着圈。

“说不定会收我们当徒弟,到时候就能学无影脚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

阿楚刚想反驳,就听见前院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夹杂着梁宽的吆喝。

“听起来打得挺热闹。”她踮起脚想往墙上爬,却被晏辰拽了回来。

“急什么,好戏还在后头。”晏辰指了指院墙外,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些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布,手里拿着短刀。

阿楚眨了眨眼,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沙河帮只是幌子,这些人才是正主?”她从干草堆里摸出根木棍,掂量着分量。

晏辰却从怀里掏出个弹弓,那是刚才路过玩具摊顺手买的。

“看来我们不小心撞破了更大的阴谋。”他装上石子,对准了其中一个黑衣人。

石子破空而去,正好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短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惊动了其他人。

黑衣人齐刷刷地转头,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

阿楚拉着晏辰就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穿过后院的窄巷,拐进一条更隐蔽的胡同。

胡同尽头是家胭脂铺,老板娘正坐在门口纳鞋底。

“借过借过!”阿楚掀开门帘冲了进去,差点撞翻货架上的香粉盒。

晏辰紧随其后,反手把门插上。

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面而来,与两人身上的汗味混合在一起,有种奇特的甜腻。

黑衣人撞了几下门,见打不开,便开始撬锁。

老板娘吓得躲到柜台底下,手里还紧紧攥着绣花针。

阿楚从货架上抓了把胭脂,对着晏辰挤了挤眼。

“待会儿我们扮演采花大盗怎么样?”她把胭脂往脸上抹了抹,像只花脸猫。

晏辰笑着擦掉她脸颊上的胭脂,指尖带着淡淡的香气。

“还是扮演卖胭脂的吧,比较有说服力。”他拿起一盒香粉,对着门口喊,“客官要买胭脂吗?最新款的玫瑰粉,买二送一。”

门外的撬锁声停了。

大概是没想到里面的人还能如此淡定。

阿楚突然压低声音:“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冲着十三姨来的?”

晏辰摇摇头,目光落在货架角落里的一个青花瓷瓶上。

“我觉得,他们的目标是黄师傅。”他拿起瓷瓶,掂量着重量,“说不定和上次的花瓶案有关。”

门突然被撞开,黑衣人蜂拥而入。

阿楚抓起桌上的胭脂盒就往他们脸上扔,红色的粉末在空中炸开,像一团团迷雾。

晏辰则抱起货架,朝着黑衣人推了过去。

香粉盒、胭脂罐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两人趁乱从后门溜了出去,正好撞见赶来的黄飞鸿。

黄飞鸿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阿楚指着身后的胭脂铺,喘着气说:“有人抢胭脂,说是要给二当家当聘礼。”

晏辰补充道:“还说要把十三姨的相机也抢去,拍婚纱照。”

黄飞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身后的梁宽已经拔剑冲了进去。

十三姨站在不远处,手里还紧紧抱着她的相机,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宝芝林的药香又一次弥漫开来。

阿楚坐在门槛上,看着晏辰帮黄飞鸿收拾散落的草药。

“你说我们是不是帮倒忙了?”她托着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晏辰把最后一味草药放进药柜,走过来坐在她身边。

“至少我们让剧情增加了点喜剧色彩。”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沾着淡淡的药香。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敲了五下。

阿楚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走,去看十三姨给黄师傅拍照,听说今天要拍无影脚的特写。”

月光像打翻的牛奶,泼在宝芝林的青瓦上。

阿楚蹲在屋顶,手里拿着块偷来的桂花糕,正小口小口地啃着。

晏辰坐在她身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码头。

“你说那些黑衣人会不会再来?”阿楚含糊不清地问,桂花的甜香在舌尖散开。

晏辰从她手里抢过半块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

“来不来都一样,反正剧情会按原路线走。”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玩味。

院子里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黄飞鸿在练拳。

月光下,他的身影如同猎豹般矫健,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阿楚看得入了迷,手里的糕点渣掉了一身。

“都说黄师傅的无影脚厉害,我看他的拳也不错。”她小声嘀咕,生怕打扰了下面的人。

晏辰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比起拳脚,我更感兴趣的是十三姨的相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说不定能拍出我们穿越的证据。”

阿楚刚想反驳,就看见一个黑影从院墙上翻了进来。

那人动作轻盈,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

不是之前的黑衣人,这人穿着夜行衣,手里拿着个小巧的包裹。

“看来又有好戏看了。”阿楚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圆圆的。

晏辰却皱起了眉,他认出那人手里的包裹——和白天在胭脂铺看到的一模一样。

黑影悄无声息地溜到药房门口,正要用刀撬锁,就被突然出现的黄飞鸿拦住了。

“阁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黄飞鸿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威慑力。

黑影显然没想到会被发现,愣了一下,随即挥刀砍了过来。

月光下,刀光如练,带着凌厉的风声。

阿楚看得紧张,手里的桂花糕差点掉下去。

晏辰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别乱动,小心掉下去砸到黄师傅。”他的语气带着笑意,眼睛却紧紧盯着下面的打斗。

黄飞鸿的拳法大开大合,看似缓慢,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对方的攻击。

黑影的身手也不弱,招式狠辣,招招致命。

“这人的路数不像沙河帮的。”阿楚小声分析,突然觉得这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晏辰点点头,目光落在黑影手腕上的一个银镯子上。

“你看那个镯子,和白天二当家跟班戴的一模一样。”

阿楚凑近了些,果然看到个银光闪闪的东西在月光下晃了晃。

“难道沙河帮还有隐藏的高手?”她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恨不得跳下去问个清楚。

打斗突然停了。

黑影虚晃一招,转身就往墙上跳。

黄飞鸿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如炬。

黑影刚跳到墙头上,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梁宽一脚踹了下去。

“抓小偷啊!”梁宽的大嗓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阿楚忍不住笑出声,差点从屋顶滚下去。

晏辰赶紧把她拽回来,两人滚作一团,压得瓦片咯吱作响。

下面传来梁宽的欢呼,大概是抓住了那个黑影。

阿楚趴在屋顶上,透过瓦片的缝隙往下看。

黄飞鸿正解下黑影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居然是个女人,眉眼间还带着几分稚气。

“这剧情反转得有点快啊。”阿楚咂咂嘴,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晏辰凑过来,和她一起往下看。

“你看她腰间的玉佩,和十三姨的那块很像。”

阿楚仔细一看,果然看到块月牙形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难道她是十三姨的亲戚?”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定了,“不像啊,哪有亲戚偷自家东西的。”

晏辰突然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说不定是来寻仇的,古装剧不都这么演吗?”他的语气带着戏谑,指尖却带着温柔。

下面的动静渐渐平息,黄飞鸿把那个女人绑了起来,大概是关进了柴房。

梁宽兴奋地说着什么,手舞足蹈的样子像只快乐的猴子。

十三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相机,似乎想拍照,又有些犹豫。

阿楚突然拉了拉晏辰的衣袖。

“我们下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挖出更大的秘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两颗星星。

晏辰刚想点头,就听见柴房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梁宽的惊叫。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从屋顶溜下去,动作比刚才的黑影还要轻盈。

柴房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绳子还在微微晃动。

黄飞鸿站在门口,脸色凝重。

梁宽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块碎掉的玉佩。

“她跑了。”黄飞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阿楚看着地上的玉佩碎片,突然想起什么。

“我知道她是谁了!”她拍了下手,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她是十三姨的表妹,因为嫉妒十三姨能嫁给黄师傅,所以来捣乱。”

这个猜测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十三姨更是满脸通红,连连摆手:“我没有……”

黄飞鸿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两声。

晏辰赶紧打圆场:“她大概是饿了,来偷点吃的。”他指着墙角的一个空碗,“你看,碗都空了。”

梁宽立刻附和:“对,肯定是饿了,我明天多做点馒头放在厨房。”

这场风波就这样被强行压了下去。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阿楚和晏辰坐在宝芝林的门槛上,看着第一缕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

“你说我们明天会不会穿越到别的地方?”阿楚打了个哈欠,靠在晏辰的肩膀上。

晏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得更稳些。

“说不定会去看黄飞鸿打擂台,听说那场面很壮观。”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指尖却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

远处传来早市的叫卖声,混着晨光,有种温暖的烟火气。

阿楚闭上眼睛,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管他穿越到哪里,只要身边有这个人,似乎都没那么糟糕。

锣鼓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擂台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阿楚踮着脚,勉强能看到擂台上的情形。

黄飞鸿站在左边,穿着一身白色短打,身姿挺拔如松。

右边的汉子虎背熊腰,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正是从佛山来的挑战者。

“你说黄师傅几招能把他打下去?”阿楚问身边的晏辰,眼睛却紧紧盯着擂台上的动静。

晏辰手里拿着串糖葫芦,正吃得津津有味。

“三招。”他吐出嘴里的山楂核,精准地落在旁边一个小孩的帽子上,“第一招试探,第二招压制,第三招Ko。”

阿楚被他逗笑,刚想说话,就听见裁判敲响了铜锣。

比赛开始了。

刀疤脸率先发难,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黄飞鸿。

黄飞鸿不闪不避,侧身避开拳头,同时一掌拍在对方的肋下。

动作行云流水,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阿楚也跟着鼓掌,手掌都拍红了。

“快看,我说什么来着,第二招了!”她兴奋地拽着晏辰的胳膊,差点把他手里的糖葫芦拽掉。

晏辰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画着圈。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却被人群外的一个身影吸引了。

是昨天那个女贼,她混在人群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擂台上的黄飞鸿。

阿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发现了那个女人。

“她来干什么?难道想趁机报复?”她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恨不得冲过去问个清楚。

擂台上的形势突变。

刀疤脸突然使出阴招,脚尖在地上一勾,想把黄飞鸿绊倒。

黄飞鸿早有防备,借力腾空而起,双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是无影脚!

台下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阿楚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手帕都忘了挥动。

晏辰却突然皱起了眉,他看到那个女人悄悄挤出人群,朝着宝芝林的方向走去。

“不好,她想声东击西!”晏辰拉着阿楚就往人群外挤,手里的糖葫芦被挤得掉在地上。

阿楚一边跟着他跑,一边回头看擂台。

“黄师傅会不会有事?”她有点担心,又有点舍不得错过精彩的比赛。

晏辰跑得飞快,嘴里还不忘调侃:“放心,主角光环在身,死不了。”

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到宝芝林,正好看见那个女人从药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个小巧的锦盒。

“站住!”阿楚大喊一声,捡起路边的石头就扔了过去。

石头擦着女人的耳边飞过,打在门框上,溅起一片木屑。

女人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晏辰和阿楚紧追不舍,三人在窄巷里上演了一场追逐战。

女人的身手很敏捷,在巷子里穿梭自如。

阿楚跑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喊道:“你跑什么啊!不就是偷了个锦盒吗?还回来就是了!”

女人似乎没听见,跑得更快了。

晏辰突然加快速度,追到女人身后,伸手想去抓她的胳膊。

女人却突然转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朝着晏辰刺了过来。

阿楚吓得尖叫一声,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挡在晏辰身前。

匕首的寒光近在咫尺,却在离她胸口寸许的地方停住了。

是黄飞鸿,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

“又是你。”黄飞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眼神却带着探究。

女人扔掉匕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黄飞鸿,你果然还是这么厉害。”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又有几分释然,“我娘没说错,你是个英雄。”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阿楚挠了挠头,小声问晏辰:“这又是哪出戏?”

晏辰摇摇头,目光落在女人手里的锦盒上。

黄飞鸿松开手,看着那个女人:“你娘是谁?”

女人打开锦盒,里面是半块玉佩,和昨天碎掉的那块正好能拼在一起。

“我娘是沈青鸾,二十年前和你有过一面之缘。”女人的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往事,“她临终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你看到就明白了。”

黄飞鸿拿起那半块玉佩,手指微微颤抖。

他的表情变得复杂,有惊讶,有怀念,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阿楚看得一头雾水,拉了拉晏辰的衣角:“沈青鸾是谁?黄师傅的初恋?”

晏辰刚想回答,就听见远处传来警笛声。

是巡捕房的人来了,大概是听到了动静。

女人突然跪了下来,对着黄飞鸿磕了个头。

“我偷东西是不对,但我也是没办法,家里还有重病的弟弟要养活。”她说完,站起身就要跟巡捕走。

黄飞鸿突然开口:“等等。”他从怀里掏出个钱袋,递给女人,“这些钱你拿去给你弟弟治病,以后别再做这种事了。”

女人愣住了,接过钱袋,眼圈又红了。

“谢谢黄师傅。”她深深鞠了一躬,跟着巡捕走了。

阿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原来不是来寻仇的,是来认亲的啊。”

晏辰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说不定还是来送助攻的,你看黄师傅现在的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甜蜜的往事。”

黄飞鸿把那半块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看着阿楚和晏辰。

“两位似乎总能出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却没有恶意。

阿楚赶紧摆手:“巧合,都是巧合。”她指了指天上的云,“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个鸡腿?”

晏辰配合地抬头:“还真像,说不定是老天爷在暗示我们该吃饭了。”

黄飞鸿被他们逗笑了,脸上的凝重散去不少。

“走吧,回宝芝林吃午饭,牙擦苏今天做了烧鹅。”

这个提议让阿楚瞬间忘了所有疑问,拉着晏辰就往宝芝林跑。

“烧鹅!我的最爱!”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晏辰笑着跟在她身后,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幅温暖的画。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宝芝林里很安静,只有药碾子转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阿楚趴在桌子上,看着晏辰帮黄飞鸿整理药材。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阿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留恋。

晏辰把最后一味药材包好,转过身看着她。

“想回去了?”他走过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带着淡淡的药香。

阿楚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点想,又有点不想。”她的声音很小,像怕被人听见,“这里虽然吵,但挺有意思的。”

晏辰笑了,弯腰凑近她,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

“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直待在这里,看黄师傅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

阿楚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脸上有些发烫。

她想推开他,手却不听使唤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谁要跟你一直待在这里。”她的声音细若蚊吟,眼神却带着几分狡黠,“除非你每天给我买双皮奶。”

晏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说双皮奶,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你摘下来。”

温热的气息让阿楚的耳朵瞬间红了,像熟透的樱桃。

她刚想反驳,就听见门口传来咳嗽声。

十三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的相机,脸上带着尴尬的表情。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她的脸颊也有些红,转身就要走。

阿楚赶紧推开晏辰,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

“十三姨,有事吗?”她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像被抓住的小偷。

十三姨转过身,举起相机:“我想拍几张药材的照片,留作纪念。”

晏辰站起身,指了指旁边的药柜:“那边有很多珍贵的药材,拍出来肯定好看。”

他的表情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耳根的微红暴露了他的紧张。

阿楚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温暖。

这个总是嬉皮笑脸的男人,原来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十三姨拿起相机,对着药柜拍了几张。

她的动作很认真,眉头微微蹙着,像个专注的艺术家。

黄飞鸿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封信,表情有些凝重。

“佛山那边出事了,我得去一趟。”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沙河帮联合了其他帮派,想在佛山搞事。”

梁宽立刻站起来:“师傅,我跟你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像只跃跃欲试的小狼。

黄飞鸿点点头,目光落在阿楚和晏辰身上。

“你们两位……”

“我们也去!”阿楚抢在他说完前开口,眼睛亮晶晶的,“我还没去过佛山呢,听说那里的舞狮很有名。”

晏辰也点点头:“多个人多个照应,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忙。”

黄飞鸿想了想,没有拒绝。

“也好,路上也好有个伴。”他转身去收拾行李,动作利落。

阿楚兴奋地拉着晏辰的手,在他手心画着圈。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又有好戏看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像个即将去春游的孩子。

晏辰握紧她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是啊,又有好戏看了。”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眼神却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夕阳西下时,一行人踏上了去佛山的路。

马车缓缓驶离广州城,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

阿楚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渐渐远去的景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晏辰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打扰了这宁静的黄昏。

阿楚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映着夕阳的余晖,像藏着整个星空。

“我在想,下一次穿越会去哪里。”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还有几分笃定,“不管去哪里,只要有你在,就好。”

晏辰笑了,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无尽的温柔。

马车继续前行,驶向未知的远方。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首未完的歌。

而属于阿楚和晏辰的故事,显然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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