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里，同时住着天使和恶魔。
每一个人，都是复杂的，不是单纯的好与坏。都是复杂的人性，复杂的人心。
小茹对姐姐金嫂来说，她就是天使。一次次地借钱给姐姐，一次次地帮姐姐。
但是，小茹对于冬儿来说，她就是恶魔。
九光在的时候，小茹对冬儿嘘寒问暖。九光一走，小茹就搡打冬儿，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嘲讽谩骂冬儿。
小茹把九光对他的不好，都还给了冬儿。
冬儿上学之后，老师发现冬儿蔫了，眼神有些呆滞，问冬儿，冬儿也不敢说。
冬儿只敢和奶奶和妈妈说，不敢跟老师说。怕老师告诉小茹阿姨。
这天晚上，小茹来接冬儿，老师就把小茹叫住。
老师说：“冬儿妈妈，这孩子最近有点不太正常，你回去之后，好好跟孩子说话，别吓唬她，孩子会被吓坏的。”
小茹连忙说：“肯定是前一阵子，她奶奶给接走，在奶奶家吓住了。”
小茹用自行车驮着冬儿回家，一路上各种恐吓。
回到家里，小茹就把冬儿摔个跟头。
小茹说：“你要是敢和别人说，我就揍死你！”
冬儿摔个跟头，从地上爬起来，就尿了裤子。
小茹又开始摔摔打打，骂冬儿窝囊，这么大了还窝吃窝拉。
九光进屋，看到冬儿尿裤子，也埋怨冬儿。
九光说：“你妈咋给你教育的呢，这么大了，还拉裤子尿裤子。”
冬儿只是哭，刚刚三岁的孩子，她不知道该跟谁说心里的委屈。
吃完饭，小茹和九光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九光喜欢看篮球。
这天晚上，是乔丹领着队员拼杀。
九光拿着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篮球，他眼睛里都是乔丹，都是篮球。
小茹躺在一旁，把脚丫子伸到九光的腿上。
冬儿看到小茹的模样，就对她心生敌意。她讨厌小茹跟爸爸那么靠近。
冬儿走到沙发跟前，想往九光的怀里靠。
小茹在九光身后，瞪着冬儿。
但爸爸在家，冬儿就径直走到爸爸跟前，靠在爸爸的怀里。
小茹生气也没办法，她在九光面前，无法跟一个三岁的孩子争宠。
这场篮球赛，一直到凌晨才结束。
冬儿已经困了，不停地打哈欠，但她不想去睡觉，就想跟爸爸在一起。
九光把冬儿抱到小卧室，那是冬儿的房间。
随后，小茹递给冬儿一杯水，冬儿喝了几口，就睡下了。
这天晚上，小茹和九光在大卧室折腾了半宿。
九光还奇怪呢，心里说，以前他和小茹一旦有动静，冬儿就来敲门。这一次，冬儿怎么没敲门呢？
第二天，九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起来之后，发现冬儿的房门关得很严，冬儿没醒吗？
他推开门，发现冬儿还躺在被窝里。
九光说：“冬儿，醒醒，天都大亮，你上学迟到，快起来。”
回房间穿衣服，等穿好衣服，来到冬儿房间，发现冬儿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觉得有点奇怪，连忙走到冬儿身边，忽然发现冬儿两腮通红。
他伸手摸冬儿的额头，冬儿额头滚烫。孩子发烧了！
九光大声地叫冬儿，冬儿不醒。他用力地推冬儿，冬儿睁开眼睛，看了九光一眼，淌下两颗泪珠，又昏昏欲睡。
九光害怕了，连忙给冬儿穿衣服，抱着冬儿去了诊所。
小茹也急急火燎地穿上外衣，跟了上来。
到了诊所，医生给冬儿测了体温，又发现孩子有点奇怪。
医生说：“我不敢给你用药，孩子太小，我怕出事，你还是带着孩子去医院吧。”
小茹对医生说：“你该用药就用药，能出啥事啊？”
医生冷冷地瞪了小茹一眼：“你是孩子的亲妈吗？你也不关心孩子？你这样的生孩子干啥？”
九光没工夫搭理小茹，赶紧抱着冬儿，又去了市医院。
医生给冬儿诊脉，又查看了冬儿的舌苔，最后，对九光说：“你给孩子检查一下吧，我担心孩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小茹说：“检查啥呀？孩子就是感冒发烧，开点吊瓶，给孩子扎上得了。”
九光冲小茹说：“你他妈闭嘴，我的闺女我说了算，检查，一样一样检查！”
这边给冬儿检查，那边，给冬儿扎上吊针。整个过程，冬儿昏迷不醒。
医生说：“发烧也不能烧得这么厉害？查一查吧。”
检查的结果出来了，冬儿的血液里，有安眠药的成分。
医生把九光叫到办公室，严肃地说：“你怎么给这么小的孩子，吃安眠药？”
九光惊呆了：“我没给闺女吃安眠药，我能给孩子吃那玩意吗？再说，我闺女能睡着觉，吃那药干啥？那药吃多了能吃死人。”
医生把化验单拍在九光面前：“你看看吧，你女儿血液里有这些成分，这都是安眠药的成分。”
九光一个劲地说：“不可能！你们开玩笑吧？一定查错了！”
医生说：“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们就报警了。我们还发现，孩子身上有两处青紫的地方，你们两口子是不是虐待孩子？还给孩子吃这种药，这是谋杀！”
九光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他的一双眼睛猛地看向小茹：“是不是你给我闺女吃的安眠药？”
小茹辩解说：“我才没有呢，我给她吃药干啥，我闲的？”
九光恶狠狠地看着小茹：“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报警。”
小茹害怕了，她一把抱住九光，哭着说：“哥，这不赖我呀，是你闺女太膈应人，咱俩到一起她就来掺和，这日子咋过呀！”
九光气死了，瞪着小茹说：“那你就给冬儿吃安眠药？”
小茹说：“我就给她吃了一片，没想到她会发烧——”
九光疯了似的打小茹：“我要打死你，给我闺女偿命！”
医生说：“要打架出去打，先要救你女儿的命！”
医生开始对冬儿进行救治。
九光把小茹撵走。
他坐在医院里守候着冬儿，不敢给他妈打电话，也不敢给大姐周英打电话，怕他们知道冬儿吃了这种药，会骂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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