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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头518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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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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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周强忍着恶心和剧痛,如同吞咽刀片般啃着那半块冰冷的窝头时,通铺另一端,那个给他窝头的瘦弱少年,依旧蒙在破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昏暗中死死盯着刘周的方向。

他看到刘周痛苦蜷缩的身体,看到那混杂着血泪的狼狈吞咽,看到那少年眼中燃烧的、近乎疯狂的求生欲。

瘦弱少年蒙在被子下的身体,也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那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更深沉的、物伤其类的悲凉和绝望。他认得那种眼神。三年前,他也是这样,带着一身伤痕和刻骨的饥饿,被丢进这间散发着腐臭气息的屋子。他也曾像条野狗一样,为了半块发霉的饼子,在更黑暗的角落里和同样饥饿的同伴厮打过。

这里,就是铁拳武馆的最底层——预备役。或者说,是“耗材”的堆放场。像他们这样交不起昂贵束修、又无根无底的穷小子,只能用命来搏一个渺茫的机会。熬得过日复一日的毒打、非人的训练、同门的倾轧,或许能混个外门弟子的身份,给武馆当牛做马,换取一点微薄的工钱和最低阶的功法。熬不过去的,轻则伤残被丢出去自生自灭,重则直接变成武馆后山乱葬岗里的一具枯骨。

“吱呀——”

破旧的木门再次被推开,这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粗暴力量。刺骨的冷风瞬间灌入,吹得角落油灯的火苗疯狂摇曳,几乎熄灭。

一个身材比张彪更加魁梧、满脸横肉、穿着同样灰色短褂的壮汉出现在门口。他手里拎着一根足有小儿臂粗、浸透了暗红色污渍的藤鞭。鞭梢拖在地上,发出令人心头发毛的沙沙声。

“都他妈给老子起来!装什么死!” 炸雷般的吼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爆开,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这声音如同催命符咒,通铺上那些原本死气沉沉、如同尸体般躺着的少年们,瞬间像被通了电!一个个猛地弹坐起来,动作快得惊人,眼神里的麻木瞬间被惊恐取代。没人敢有丝毫的犹豫和抱怨,混乱而迅速地套上同样破旧肮脏的练功服,跌跌撞撞地跳下通铺,在冰冷的地面上站成一排歪歪扭扭的队伍。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十息时间,快得让刚刚艰难咽下最后一口窝头的刘周目瞪口呆。

那瘦弱少年反应最快,早已窜下铺位,站到了队伍靠后的位置,低着头,身体绷紧。

满脸横肉的壮汉,姓李,人称李教头,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过队伍,最后落在角落里刚刚挣扎着坐起、还一脸茫然、浑身污秽的刘周身上。

“你!新来的?” 李教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不耐烦,手中的藤鞭指向刘周,鞭梢几乎戳到他的鼻子,“给老子滚过来!站到最后!”

刘周被那凶戾的眼神和鞭子吓得一个激灵,胃里刚咽下去的东西又开始翻搅。他强忍着不适和浑身的酸痛,手忙脚乱地想从冰冷的木板上爬下来,动作笨拙迟缓。

“磨蹭你娘个腿!” 李教头眼中凶光一闪,毫无征兆地,手腕猛地一抖!

“啪——!”

一道撕裂空气的尖啸!那根浸满污渍的藤鞭如同毒蛇出洞,带着一股恶风,狠狠抽在刘周刚刚支撑起身体的手臂上!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猛地从刘周喉咙里迸发出来!那根本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剧痛!难以想象的剧痛!仿佛手臂的皮肉被瞬间撕开,骨头都被抽裂了!一股火辣辣、带着强烈麻痹感的灼热瞬间席卷了整条胳膊!他整个人被抽得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金星乱冒,几乎再次昏厥过去。手臂上迅速浮现出一道高高肿起的、皮开肉绽的血痕!

“废物!” 李教头啐了一口,鞭梢指着蜷缩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刘周,对着噤若寒蝉的队伍吼道,“都他妈给老子看清楚了!这就是磨蹭的下场!进了铁拳武馆,你们他娘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是武馆的!是教头的!老子让你三更起,你就不能拖到三更一刻!都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李教头!” 十几个少年齐声嘶喊,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大声点!没吃饭吗?!” 鞭子在空中又炸响一声。

“听明白了!李教头!!!” 声嘶力竭的吼声几乎要掀翻低矮的屋顶。

李教头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鞭梢一指门外冰冷的雨幕:“滚出去!练武场集合!迟一步的,今天早饭就别想了!”

少年们如蒙大赦,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争先恐后地涌出那散发着恶臭的木门,冲进依旧连绵的冷雨之中。

刘周蜷缩在墙角,手臂上那道狰狞的血痕火烧火燎地疼,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酸痛。他抬起头,透过被血水和泪水模糊的视线,只看到李教头拎着鞭子转身离去的魁梧背影,以及门外灌进来的、带着雨水腥味的冰冷空气。

门外,是天井练武场。昏黄的灯光下,雨水冲刷着青石板。几十个穿着同样破烂灰色短褂的少年,已经在冰冷的雨水中排成了歪歪扭扭的队列。雨水打在他们麻木或惊恐的脸上。队伍最前方,站着几个和李教头一样魁梧、面色冷硬的教头,手里都拎着同样令人胆寒的藤鞭。

这里是地狱。一个用鞭子、饥饿和血汗浇筑的,冰冷而残酷的地狱。

刘周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那个瘦弱少年跑过门口,犹豫了一下,飞快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咬咬牙,冲进了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从门外飘进来,打在刘周滚烫的手臂伤口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却也稍稍缓解了那火烧火燎的剧痛。

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死死抠住墙壁的缝隙,指甲因为用力而翻卷、渗血。他一点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挣扎着向门口爬去。

手臂上的鞭痕火辣辣地痛,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全身的筋骨。雨水顺着破烂的门框飘进来,打在他脸上,冰冷刺骨。他咬紧牙关,口腔里还残留着窝头的粗粝和血腥味,混着额角伤口渗出的血水,咸腥苦涩。

爬!必须爬出去!

练武场。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青石板地面,积起一个个浑浊的水洼。几十个穿着破烂灰色短褂的少年在雨中站成歪歪扭扭的队列,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却没人敢动一下。雨水顺着他们枯黄的头发流下,在麻木或惊恐的脸上冲刷出道道水痕。

几个和李教头一样魁梧、面色如铁的教头,像几尊冰冷的石像矗立在队列前方。他们手里拎着的藤鞭,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湿漉漉的、令人心悸的暗红光泽。雨水落在鞭子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刘周终于爬到了门口。冰冷的雨水瞬间浇了他满头满脸。他扶着门框,用尽全身力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手臂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踉跄着,朝着队伍末尾那片空地扑去。

“站好!腰挺直!腿分开!膝盖微曲!” 一个站在队列侧前方的教头厉声喝道,声音盖过了哗哗的雨声,“马步!都给老子扎稳了!像没卵子的娘们儿一样抖什么抖!谁他娘的掉下去,早饭就喂狗!”

少年们立刻绷紧了身体,努力在湿滑的地面上摆出笨拙的马步姿势。冰冷的雨水灌进衣领,冻得他们牙关打颤。

刘周扑到队伍末尾的空地上,学着旁边人的样子,艰难地分开双腿,忍着膝盖和手臂钻心的疼痛,试图弯曲身体。他的动作迟缓而僵硬,身体因为寒冷、疼痛和虚弱而剧烈地摇晃着。

“新来的!” 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刘周吓得一哆嗦,抬眼就看到李教头那张横肉虬结的脸近在咫尺,铜铃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扎个马步都像条死狗?” 李教头手中的藤鞭抬起,冰冷的鞭梢几乎戳到刘周血痕累累的手臂伤口上,“给老子下去!”

话音未落,那根浸透血污的藤鞭带着恶风,毫不留情地抽在刘周的后腿弯!

“啪!”

“呃啊——!”

剧痛让刘周双腿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冰冷的、积满雨水的青石板上!泥水四溅,呛了他满口满鼻。手臂的伤口再次被撞击,痛得他浑身抽搐,眼前一片漆黑。

“废物!废物点心!” 李教头咆哮着,鞭子如同雨点般落下!不是抽打,而是用坚硬的鞭柄末端,狠狠地、一下又一下地戳在刘周的后背、腰眼、大腿上!每一次重击,都像一把钝锤砸在骨头上,带来沉闷而深彻的痛楚!

“起来!给老子扎好!扎不稳,今天你就趴着练!” 李教头的咆哮声混杂着雨声,如同魔音灌耳。

羞辱!剧痛!冰冷!还有那几乎要将他撕碎的饥饿感!所有的一切如同狂暴的浪潮,瞬间将刘周彻底淹没。他趴在冰冷的泥水里,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和泪水。手臂上的鞭痕、后背被戳击的钝痛、膝盖的酸软、胃里的空虚……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汇聚、爆发!

他死死地抠住地面冰冷的青石板缝隙,指甲在石头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指尖瞬间血肉模糊。

为什么?!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娘…娘还在草屋里…裹着草席…连口薄棺都没有!他来这里,是为了挣钱!是为了给娘买棺材!不是为了像条狗一样被人抽打、羞辱、踩在泥水里!

一股混杂着无尽悲愤、刻骨屈辱和滔天恨意的火焰,猛地从他心底最深处、从娘亲冰冷的草席旁、从昨夜青石板上磕破的额头里,轰然爆发出来!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扭曲!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从刘周喉咙深处爆发出来!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向雨幕中李教头那张狰狞的脸!那眼神里,不再是麻木和恐惧,而是燃烧着一种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疯狂的恨意!

他双手猛地撑地,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甚至透支了灵魂的力量,硬生生地从冰冷的泥水里,将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地,重新顶了起来!

双腿打着摆子,如同狂风中的芦苇,随时可能再次折断。腰背佝偻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被戳伤的剧痛。手臂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崩裂,鲜血混着雨水顺着破烂的袖管流下。他像一尊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摇摇欲坠的泥塑,却死死地、倔强地挺直了脊梁!

他颤抖着,分开腿,忍着膝盖骨仿佛要碎裂的剧痛,一点点弯曲下去。一个扭曲变形、随时可能崩溃的马步,在冰冷的雨水中,被他用血和命,硬生生地“钉”在了练武场的青石板上!

他死死咬着下唇,鲜血从齿缝中渗出,混着雨水流下。布满血丝的眼睛,越过冰冷的雨幕,死死盯着前方李教头那模糊的身影,也盯着更远处,那两扇将他吞噬进来的、厚重冰冷的朱漆大门。

恨!恨这冰冷的雨!恨这坚硬的石板!恨这抽在身上的鞭子!恨这令人作呕的窝头!恨这如同猪圈般的屋子!恨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教头!恨这该死的、吃人的铁拳武馆!恨这让他娘亲连口薄棺都买不起的、该死的世道!

这滔天的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在他瘦弱的胸膛里奔涌咆哮,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也奇迹般地暂时压过了那刺骨的寒冷和钻心的疼痛,支撑着他这副残破的身体,在冰冷的暴雨中,摇摇欲坠地挺立!

“好!很好!” 李教头看着刘周眼中那疯狂燃烧的恨意,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得如同夜枭啼鸣,“小子,有点血性!记住今天的疼!记住今天的恨!想报仇?想不被人当狗踩?那就给老子往死里练!练到你的骨头比老子的鞭子还硬!”

他不再看刘周,转身面向所有在雨中颤抖、脸色惨白的少年们,猛地扬起手中的藤鞭,发出“啪”一声撕裂雨幕的爆响:

“都给老子听着!扎稳了!半个时辰!谁他娘的腿软了,腰塌了,早饭就别想了!加练到晌午!”

冰冷的暴雨,无情地冲刷着练武场上几十个如同风中残烛般的身影。鞭子的呼啸声、教头粗野的喝骂声、少年们压抑的痛哼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成一片残酷的乐章,在这铁拳武馆的黎明前奏响。

刘周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晃动都牵动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头的伤口流进眼睛,视野一片猩红模糊。但他死死地咬着牙,牙龈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血丝,混合着雨水流进嘴里,腥咸苦涩。那滔天的恨意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他的脊梁骨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半个时辰,在冰冷的雨水和钻心的痛苦中,每一息都如同一个漫长的寒冬。

当教头终于喊出“停!”的时候,刘周只觉得支撑身体的那股蛮力瞬间抽空,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冰冷的、积水的青石板上。

冰冷刺骨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后背。但他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肺部的刺痛,每一次呼气都喷出滚烫的白雾。浑身上下,从额头到脚趾,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每一条筋肉都在疯狂地尖叫、抽搐、抗议。手臂上的鞭痕像有火在烧,后背被鞭柄戳击的地方钝痛深入骨髓,双腿更是麻木得失去了知觉,只有膝盖处传来针扎般的酸痛。

饥饿感,这永恒的凶兽,再次咆哮着占据了上风,烧灼着他空瘪的胃袋。

“列队!去饭堂!” 李教头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容置疑。

队伍艰难地动了起来,少年们拖着同样疲惫不堪、仿佛灌了铅的双腿,麻木地朝着天井另一侧的一间大屋挪去。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

刘周挣扎着想爬起来,试了几次,手臂根本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又重重摔回泥水里。冰冷的泥浆溅了他一脸。

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指节粗大,皮肤粗糙,沾满了泥污和细小的伤口。

刘周抬起头,雨水模糊的视线里,是那个给他窝头的瘦弱少年。他脸上依旧带着菜色,眼神里除了麻木,还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或许是同病相怜?或许只是怕他耽误了时间连累所有人?

“快…点…” 少年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乡音,语气急促。

刘周看着那只手,又看了看少年疲惫麻木的脸。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伸出自己同样布满泥污和伤口的手,死死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一股不算强大,却真实存在的力量传来,将他从冰冷的泥水里拽了起来。双腿软得像面条,他几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对方同样瘦弱的肩膀上。两人互相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地跟在队伍最后,朝着那散发着微弱食物气息的大屋挪去。

饭堂很大,同样简陋。粗糙的原木长桌长凳,上面沾满了油污和陈年的食物残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油脂、粗粮和酸菜混合的、令人提不起多少食欲的气味。

十几个大木桶放在屋子中央。一个桶里是灰黑色的、稀得像水一样的粥汤,几乎看不到几粒米花。另一个桶里是黑乎乎、散发着刺鼻酸味的腌咸菜疙瘩。最大的一个桶里,堆满了颜色灰暗、表面粗糙、比昨夜那块窝头看起来更加难以下咽的粗粮饼子。

少年们排着队,每人领到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负责分发食物的杂役面无表情,动作机械而吝啬。一勺几乎全是水的粥汤,一筷子黑乎乎的咸菜,然后就是一块冰冷、坚硬得能砸死狗的粗粮饼子。

轮到刘周和那瘦弱少年时,杂役瞥了他们一眼,尤其是刘周浑身泥污、额头带伤、手臂血痕累累的狼狈模样,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同样麻木地将分量少得可怜的食物倒进他们的破碗里。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长凳坐下。冰冷的木凳硌着刘周酸痛的臀腿。他看着碗里那清可见底的“粥”,那块黑得发亮、散发着怪异酸臭的咸菜,还有那块颜色灰暗、布满粗粝麸皮、硬得像块石头的饼子。胃袋因为饥饿而剧烈地抽搐着,发出咕噜噜的哀鸣,可喉咙却被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堵住。

旁边那瘦弱少年却早已狼吞虎咽起来。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捧起碗,贪婪地啜吸着那几乎没有米粒的粥汤,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然后抓起那块硬饼,用尽全力撕咬下一小块,在嘴里艰难地咀嚼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的动作快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与饥饿的生死搏斗。

刘周深吸了一口气,那劣质食物的气味呛得他一阵咳嗽。他学着少年的样子,捧起碗,将里面那点温热的、带着霉味的稀汤灌进喉咙。汤水划过干涩的食道,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却更激起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饥饿感。

他拿起那块硬饼。冰冷,粗糙,坚硬。他张开嘴,用尽力气咬下去!

“嘎嘣!”

牙齿再次被坚硬的外壳狠狠硌了一下,牙龈生疼。他强忍着,用唾液艰难地软化着那粗粝的食物,一点一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咀嚼,去吞咽。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食道被刮擦的痛楚和胃部强烈的抗拒。那黑咸菜更是齁咸无比,带着一股腐败的酸味,吃进嘴里如同嚼蜡。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是什么,不去想它的味道。他死死盯着碗底,眼神空洞,只剩下机械的咀嚼和吞咽动作。活下去!只有咽下去,才能有力气熬过接下来的鞭子,才能有力气…去恨!

就在他艰难地对付着那块硬饼时,饭堂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和脚步声。几个穿着明显干净整齐许多、布料也稍好的蓝色短褂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们的年纪稍大些,脸上带着一种与周围灰衣少年截然不同的、带着优越感的倨傲神色。他们是武馆的外门弟子,地位比这些预备役的“耗材”高得多。

为首的一个少年,身材壮实,眼神轻佻。他目光扫过饭堂里如同饿鬼投胎般狼吞虎咽的灰衣少年们,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刘周身上,尤其是看到他额头的伤口、手臂的血痕和那副吞咽硬饼的痛苦模样时,更是嗤笑出声。

“啧,又来一个找死的。”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了过来,“看那德性,估计连三天都撑不过去,就得被抬去后山喂狗了。” 他身旁几个蓝衣少年也跟着哄笑起来,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扫过刘周。

刘周咀嚼的动作猛地一僵。一股冰冷的寒意,比屋外的雨水更刺骨,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后山…喂狗?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说话的蓝衣少年。那少年被刘周眼中突然爆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凶戾目光刺得一怔,脸上的嘲弄笑容僵住了。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沾着泥污的手,猛地抓住了刘周紧握着粗粮饼的手腕。力量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阻止意味。

是那个瘦弱少年。他低着头,依旧在啃着自己的饼子,声音却压得极低,如同蚊蚋,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麻木:

“别…别惹他们…他们是‘虎威堂’的…管着后山…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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