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 系统的撒娇时间
\"有毒？\"陌尘的手指在酒杯边缘微微一顿。
\"不是致命的啦～\"系统在他脑海里欢快地解释，能量充沛后它的声音格外清脆，\"就是一种让人内力暂时凝滞的药，对本系统充满能量的状态完全无效！宿主喝下去也不会有事的！\"
陌尘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动声色地将酒杯举到唇边一饮而尽。
楚留香目光微动，同样饮尽杯中酒，笑道：\"陌兄好酒量。\"
\"宿主宿主！\"系统兴奋地嚷嚷，\"他肯定在试探你！要不要本系统帮你把毒素立刻分解掉？保证比他的解药起效还快！\"
\"不必。\"陌尘在心中回应，随后对楚留香道，\"楚兄想问什么？\"
楚留香放下酒杯，神色变得认真：\"关于今日那黑衣人……陌兄可知他们为何要袭击我们？\"
陌尘尚未回答，系统就抢着说：\"告诉他实话呗！就说幽冥宗那群坏蛋想抢气运！\"
\"一个叫幽冥宗的组织。\"陌尘采纳了系统的建议，\"他们在收集天命之气。\"
楚留香瞳孔微缩：\"天命之气？这……莫非就是古籍中记载的，维系一个人运势的根本？\"
\"差不多啦！\"系统插嘴道，\"不过比那个高级多了！宿主宿主，他懂得还挺多嘛！\"
陌尘微微点头：\"你似乎并不惊讶。\"
楚留香苦笑一声：\"实不相瞒，近日我确实感觉有人在暗中追踪。而且……\"他犹豫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玉佩，\"这是我三日前收到的，附信说此物能'聚气'，要我随身携带。\"
系统立刻在陌尘脑海中尖叫：\"啊啊啊！是气运收集器！这个幽冥宗太狡猾了！宿主快让他扔掉！\"
陌尘伸手接过玉佩，指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金光。玉佩内部隐约可见几缕黑气缠绕，正在缓慢吸收楚留香身上的气运。
\"此物有害。\"陌尘将玉佩捏碎，黑气刚要逸散就被他掌心金光吞噬，\"幽冥宗想窃取你身上的天命之气。\"
楚留香倒吸一口冷气：\"难怪这几日总觉得精神不济……\"他起身郑重行礼，\"多谢陌兄再次相救。\"
\"不必。\"陌尘淡然道，突然眉头微蹙——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内力确实出现了凝滞现象。
\"宿主！\"系统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要不要本系统——\"
\"无妨。\"陌尘在心中制止了系统，他倒要看看楚留香究竟想做什么。
果然，楚留香见状立即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碧绿色药丸：\"陌兄见谅，酒中确实下了'凝气散'，此乃解药，请速服下。\"
见陌尘未动，楚留香诚恳解释道：\"楚某绝非有意加害，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不得不确认陌兄身份。那黑衣人死状诡异，而陌兄又知晓幽冥宗之事……\"
说着，他竟将解药放入自己口中咽下，以示无毒，又重新取出一粒奉上。
系统在陌尘脑海中嘀咕：\"哼，倒是谨慎……不过宿主，这解药没问题，本系统扫描过了！\"
陌尘接过解药服下，淡淡道：\"现在确认了？\"
楚留香面露愧色：\"陌兄海涵。实在是幽冥宗行事诡秘，楚某不得不防。\"他顿了顿，\"不过陌兄方才捏碎玉佩的手法……绝非寻常武功能及。\"
\"他值得信任！\"系统在陌尘脑海里转着圈，\"而且他身上有好多气运碎片！宿主快多跟他聊聊天！\"
陌尘无视了系统的聒噪，继续道：\"幽冥宗不是你能对付的。\"
楚留香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很快又恢复平静：\"陌兄说得是。今日所见，楚某这点微末功夫确实难入陌兄法眼。\"他顿了顿，\"只是此事关乎无辜百姓，楚某不能坐视不理。\"
\"宿主！他好正义！\"系统感动地说，\"本系统都要哭啦！\"
陌尘沉默片刻，道：\"三日后，我会离开。在此之前，可以帮你解决幽冥宗。\"
楚留香眼中闪过惊喜：\"陌兄愿意相助？楚某感激不尽！\"
\"不必感激。\"陌尘淡淡道，\"各取所需。\"
系统立刻嚷嚷：\"宿主太酷啦！不过为什么说三天后要走啊？我们不是要收集气运碎片吗？\"
陌尘在心中回应：\"欲擒故纵。\"
系统恍然大悟：\"宿主英明！这样他肯定会想办法留住我们！\"
楚留香果然露出不舍之色：\"陌兄如此匆忙？不如多留些时日，也好让楚某一尽地主之谊。\"
\"看吧看吧！他上钩啦！\"系统得意洋洋地说。
陌尘不置可否：\"再说。\"
楚留香识趣地不再强求，起身告辞：\"夜已深，不打扰陌兄休息了。明日我们再详谈对付幽冥宗之事。\"
送走楚留香后，陌尘刚关上门，一个金色光团就迫不及待地从他胸口蹦出来，在房间里飞来飞去，划出一道道金色光痕。
\"宿主宿主！本系统充满能量啦！\"光团欢快地转着圈，\"你看你看！本系统现在能变出好多花样！\"
光团\"嘭\"地一声变成一只迷你版的白发黑袍小人，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陌尘的表情，用低沉的声音说：\"'不必。'\"
然后又\"嘭\"地变成一个小楚留香，摆出潇洒的姿势：\"'陌兄好酒量～'\"
陌尘无奈地看着系统耍宝：\"安静。\"
光团立刻变回原形，蹭到陌尘脸旁：\"宿主不开心吗？是不是能量交换真的消耗太大了？\"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担忧，\"本系统是不是太任性了……\"
\"没有。\"陌尘伸手戳了戳光团，\"只是你太吵了。\"
光团立刻又活跃起来：\"那是因为宿主给的能量太充足啦！本系统现在感觉能修改一百个世界规则！\"
说着，它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小光点，在房间里组成各种图案：一朵花、一只鸟、甚至还有迷你版的楚留香船。
\"系统。\"陌尘的声音带上一丝警告。
\"好啦好啦～\"小光点重新聚合成光团，乖乖飘回陌尘面前，\"本系统就是太高兴了嘛……宿主好久没给本系统充能了……\"
陌尘眼神微动：\"上次是什么时候？\"
\"三百二十七天前！\"系统立刻回答，声音委屈巴巴，\"在上个修真世界，宿主被那个魔尊打伤，本系统差点能量耗尽，宿主才勉强同意贴贴的……\"
陌尘的记忆被唤醒——那次他确实险些丧命，是系统不顾自身危险，耗尽能量为他疗伤。后来他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发现系统已经虚弱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却还坚持着为他警戒周围。
\"以后……\"陌尘顿了顿，\"可以经常充能。\"
光团瞬间亮了好几度：\"真的吗？宿主不许反悔！\"它兴奋地在陌尘面前上下跳动，\"那本系统要每天充能！不，每半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陌尘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适量。\"
\"那至少三天一次！\"系统讨价还价，\"不然本系统会饿瘦的！\"
说着，光团故意缩小了一圈，变成只有鸡蛋大小，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咕啾\"声。
陌尘伸手接住变小的光团，无奈道：\"随你。\"
光团立刻恢复原状，欢天喜地地钻进陌尘衣领，在他锁骨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宿主最好啦！本系统最喜欢宿主了！\"
陌尘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光团又钻出来，在他面前幻化出两只小小的光之手：\"宿主累了吧？本系统给你按摩！\"
不等陌尘拒绝，那光之手已经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恰到好处地揉捏起来。陌尘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任由系统服务。
\"舒服吗舒服吗？\"系统期待地问，\"本系统特意扫描了人类按摩手法数据库呢！\"
\"嗯。\"陌尘闭上眼睛。确实很舒服，系统的能量温暖而不灼热，像春日阳光般抚过他的神经。
光团得意地哼起小调，继续卖力地\"工作\"着。过了一会，它突然说：\"宿主，你的头发乱了。\"
陌尘的白发确实因为一天的奔波而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为他平添几分慵懒气质。
\"本系统帮你整理！\"光团立刻分散出一缕金光，像梳子一样轻柔地梳理起陌尘的长发。
陌尘没有阻止，他已经习惯了系统的这种小任性。记得在某个世界，系统甚至坚持要为他设计发型，结果弄了个夸张的古代发髻，害得他被路人围观了好几天。
\"宿主在想什么？\"系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思绪波动。
\"青云界那次。\"陌尘简短地回答。
光团立刻\"咯咯\"笑起来：\"那个发型多好看啊！是那些人不懂欣赏！\"它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虽然……确实有点太显眼了……\"
陌尘轻哼一声，却没有真的生气。系统知道这是宿主默许它继续的信号，于是更加卖力地梳理着那如雪的长发，还偷偷编了几条细小的发辫，藏在长发深处。
\"宿主，楚留香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诶。\"系统突然说道，\"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陌尘不以为然：\"他只是好奇我的能力。\"
\"才不是呢！\"系统信誓旦旦地说，\"本系统有'好感度检测'功能！他对宿主的好感度已经85了！差一点就能开启'生死之交'成就了！\"
陌尘没有回应，系统继续喋喋不休：\"要是能刷到100，说不定能一次性获得所有气运碎片！宿主要不要试试对他笑一笑？人类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睡觉。\"陌尘直接躺下，拉过被子盖好。
光团立刻钻进被窝，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陌尘颈窝处：\"宿主晚安！本系统会守夜的！\"
陌尘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感觉光团悄悄贴近了他的脸颊，像人类蹭脸一样轻轻贴了贴，然后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
黑暗中，陌尘的唇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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