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城下破敌，声威远播
州府兵马在城下布阵时，扬起的尘土遮了半边天。
领兵的是州府司马王奎，个矮体胖，却骑着匹高头大马，举着马鞭指着城墙骂：“李阳匹夫！勾结反贼，图谋不轨，识相的赶紧开门受降，不然本司马踏平你这破城！”
城墙上，李阳披着新造的明光铠，手里按着刀柄，身后的“土豆军”列成整齐的队列，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看了眼身旁的徐世积，笑道：“王司马倒是比想象中急。”
徐世积正调试投石机的准星，闻言头也不抬：“这种靠着钻营上位的货色，就想靠‘平叛’捞功劳，正好让他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阳抬手示意，城墙上的旗手挥动令旗。十架投石机同时扬起长臂，紧接着，十块百斤重的巨石呼啸着砸向敌军阵中。
“轰隆——”
巨石落地的巨响震得大地发颤，州府兵马的阵脚瞬间乱了。有块石头正巧砸在粮草车上，麻袋破裂，粟米撒了一地，惊得战马狂嘶。
王奎吓得从马上摔下来，被亲兵扶起来时，脸色惨白：“那……那是什么鬼东西？”
没等他反应过来，李阳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王司马，你勾结突厥，私通瓦岗细作的证据，我们已经送到魏征参军那里了！”
这话像颗炸雷，州府兵马顿时哗然。士兵们本就不愿卖命，听说主将通敌，更是人心惶惶。
“杀啊！”赵三带着骑兵队从城门冲出，三十匹突厥战马踏得烟尘滚滚，刀光闪过，瞬间撕开敌军的防线。紧接着，房玄龄指挥的步兵方阵跟上，长戟如林，稳步推进。
徐世积带来的瓦岗军也从侧翼杀出，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远比州府兵马勇猛，不多时就将敌军分割包围。
王奎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想跑，却被赵三一箭射穿马腿，摔在地上，被随后赶来的士兵捆了个结实。
整场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州府兵马死伤过半，剩下的纷纷投降。李阳让人清点战果，缴获的粮草和兵器堆满了半个校场。
“李堡主好手段！”徐世积拍着他的肩膀，“此战过后，州府再无人敢与你为敌。”
李阳却看向那些投降的士兵：“愿意留下的，编入‘土豆军’，每月两斤肉、十斤土豆；想回家的，发五斤土豆当路费。”
士兵们欢呼起来，大半都选择留下——谁都知道，跟着李阳有饭吃，比在州府当炮灰强。
打扫战场时，苏婉儿带着医棚的姑娘们来救治伤员，不仅治自己人，也给投降的士兵包扎。有个老兵感慨：“活了半辈子，头回见败军也能被善待，李堡主真是仁主。”
消息传回州府，魏征立刻上奏，弹劾王奎通敌叛国，同时表奏李阳“平叛有功”，请求朝廷正式任命他为县城令。
而更深远的影响是，李阳和他的“土豆军”名声大噪，周边郡县的人都知道，有个叫李阳的县令，不仅能让人吃饱饭，还特别能打。不少小股流寇闻风丧胆，主动散去，甚至有几股反贼派人来，表示愿意归顺。
这日，李阳正在县衙处理政务，房玄龄拿着一份名册进来：“堡主，这是各地来投的人才，其中有个叫秦琼的，说是在来护儿麾下当过校尉，因不满朝廷腐败才流落民间。”
“秦琼？”李阳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快请他进来！”
片刻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进来，虽穿着粗布衣衫，却难掩一身正气，正是秦琼。他见了李阳，拱手行礼：“末将秦琼，闻李县令贤明，特来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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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阳大喜过望，连忙扶起他：“秦将军大名，如雷贯耳！有将军相助，如虎添翼！”
秦琼却叹了口气：“末将如今只是个败军之将，何德何能……”
“将军过谦了。”房玄龄在一旁道，“良禽择木而栖，秦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正是我等急需的人才。”
李阳当即任命秦琼为“土豆军”统领，负责训练军队。秦琼也不含糊，上任第一天就重整军纪，将散漫的士兵训练得令行禁止，连徐世积都赞他“治军有方”。
有了秦琼这样的名将，“土豆军”的战斗力直线上升。李阳趁机扩张势力，派兵收复了周边几个被流寇占据的村镇，将土豆和玉米的种植推广过去。
苏婉儿则忙着建立新的粮仓和税收体系，她发明了用“土豆券”代替铜钱交易的方法——百姓可用土豆兑换“土豆券”，再用券购买布匹、农具等物资，极大地便利了贸易。
这天，李阳巡查新收复的村镇回来，见苏婉儿在灯下核对“土豆券”的账目，凑过去一看，只见账本上字迹娟秀，条理清晰，忍不住夸道：“婉儿越来越能干了，都快成我的大管家了。”
苏婉儿脸一红，从抽屉里拿出个小布包：“李大哥，给你的。”
布包里是双新做的布鞋，针脚细密，鞋底还纳了防滑的纹路。李阳拿起试了试，大小正好，心里暖烘烘的。
“天冷了，穿着暖和。”苏婉儿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李阳刚想说什么，就见秦琼匆匆进来，脸色凝重：“堡主，瓦岗军那边出事了——李密杀了翟让，瓦岗内部大乱！”
李阳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翟让是瓦岗军的创始人，李密杀他夺权，必然引发内部分裂。
“徐世积呢？”房玄龄急问——徐世积本是翟让部下，此刻怕是凶多吉少。
“徐长史在乱中受了伤，正带着亲信往咱们这边来！”秦琼道，“李密派人追杀，说是要‘清理叛徒’！”
李阳当机立断：“秦将军，你带骑兵队去接应，务必保住徐长史！房先生，立刻关闭城门，加强戒备，准备应对瓦岗军的追兵！”
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刚刚安定的县城再次笼罩在阴影之下。李阳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知道与瓦岗军的结盟已经破裂，接下来，他们将面临更严峻的考验。
苏婉儿默默走到他身边，递上一杯热茶：“李大哥，别担心，咱们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李阳接过茶杯，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焦虑渐渐平息。是啊，从一无所有的李家村，到如今兵强马壮的县城，他们经历了太多风雨，这点考验，算得了什么？
窗外，风更紧了，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李阳知道，他必须握紧手中的刀，守护好这片用土豆和汗水浇灌出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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