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瓦岗聚义，双令共鸣
解决掉黑袍人与死士，李阳捡起地上那枚裂开的血煞令。令牌上的红光已经黯淡，入手冰冷，却能感觉到一股微弱的、与自己令牌同源的气息。
“这令牌裂了还能用吗？”二丫凑过来，好奇地戳了戳裂纹。
程名振摇头：“血煞令靠血魔煞气催动，持有者一死，煞气就散了，这枚已经废了。”他看向李阳手中的令牌，“但你的令牌不同，刚才对抗时明显能感觉到，它的力量更纯净，像是……被净化过。”
李阳心中一动，想起梦里净化血煞之气的灵脉核心。难道这枚令牌，真的和灵脉核心有关？
队伍不敢久留，加快速度向瓦岗寨进发。越靠近瓦岗地界，路上遇到的流民越多，大多是躲避隋军征役的百姓。听说他们要去瓦岗寨，不少人都想跟着走。
“魏公说了，凡来瓦岗者，有饭吃，有地种，不纳苛捐，不抓壮丁。”程名振沿途解释，很快就聚拢了近百人的队伍。
李阳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突然明白瓦岗寨为何能在隋末崛起——乱世之中，给人一条活路，就是最大的号召力。
三日后，前方出现连绵的山峦，山坳里隐约可见旌旗飘扬，正是瓦岗寨的山门。守寨的喽啰看到程名振，立刻放行，嘴里喊着“程将军回来了”。
进了山寨，李阳才发现这里远比想象中繁华。窑洞式的房屋依山而建，街道两旁有铁匠铺、粮仓、甚至还有简陋的学堂。往来的喽啰虽然穿着各异，却个个精神饱满，见了程名振都恭敬行礼，透着一股井然有序的朝气。
“这是魏公特意嘱咐的，山寨里不分贵贱，有本事的就有饭吃。”程名振看出他的惊讶，笑着解释，“前面就是聚义厅，魏公和军师都在等你。”
聚义厅是座简陋的石屋，里面却坐满了人。为首的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身着锦袍，眼神深邃——正是瓦岗军首领，魏公李密。他下首坐着个青袍老者，手持羽扇，气度不凡，想必就是程名振说的老军师。
“李壮士，久仰。”李密起身相迎，语气平和，“程将军已将你的事告知，那血煞令，可否借老夫一观？”
李阳取出令牌递过去。李密接过令牌，与老军师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凝重。老军师拿出一面放大镜（据说是西域传来的奇物），仔细观察令牌上的图腾：“果然是血魔族的信物。据古籍记载，血魔族在上古被封印前，曾将力量注入十二枚血煞令，若能集齐，便可解开界域通道的封印。”
“界域通道？”李阳心头剧震，这和梦里血魔族的计划一模一样！
“看来李壮士知道些什么。”老军师目光锐利，“可否将你知道的告知？”
李阳犹豫片刻，决定不再隐瞒。他将梦里关于血魔族、灵脉核心、四海灵珠的记忆，结合现实中血煞令的异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厅内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李密沉思半晌，才缓缓道：“如此说来，隋末的乱世，恐怕真是血魔族在背后推动，他们想借战乱收集精血，集齐血煞令，重现当年的界域通道。”
老军师点头：“隋帝杨广好大喜功，修运河、征高丽，弄得民不聊生，正好给了血魔族可乘之机。那些被抓去修运河的壮丁，怕是都成了他们的祭品。”
李阳握紧拳头：“那我们必须阻止他们！”
“谈何容易。”李密苦笑，“如今瓦岗虽强，却要面对隋军的围剿，还要防备其他反王，能抽调的人手有限。而且血魔族行事诡秘，我们连他们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李阳怀中的血煞令突然剧烈震动，与李密桌上的一枚玉佩产生了共鸣。那玉佩发出柔和的绿光，竟在桌面上投射出一幅地图，上面标注着十二个红点——正是十二枚血煞令的藏匿地点！
“这是……”李密惊讶地拿起玉佩，“这是我早年在洛阳旧货市场淘来的，一直不知用途，没想到竟与血煞令有关！”
老军师看着地图，眼中闪过精光：“这玉佩恐怕是上古修士留下的‘寻令符’！有了它，我们就能抢先找到剩下的血煞令！”
李阳看着地图上的红点，其中一个正在瓦岗寨附近的黑风岭：“这里离我们最近，不如先去取回这枚令牌？”
李密当即拍板：“就依李壮士所言！程将军，你带一队精锐，与李壮士同去黑风岭，务必取回令牌！”
“是！”程名振领命。
出发前，老军师单独找到李阳，递给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凝神丹，血煞令的力量虽强，却带着煞气，长期接触会侵蚀心智，此丹可暂时压制。”他意味深长地说，“李壮士，你的梦境绝非偶然，或许你就是上天派来终结这场浩劫的人。”
李阳接过瓷瓶，握紧手中的血煞令。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选之人”，但他知道，既然卷入了这场纷争，就没有退缩的道理。
黑风岭的山路崎岖，林深雾浓。程名振带着五十名精锐在前开路，李阳和二丫（她死活要跟着，说能帮忙探路）跟在中间。走到一处峡谷时，李阳的血煞令突然亮起红光，直指峡谷深处。
“就在里面！”李阳肯定地说。
众人进入峡谷，只见谷底有个天然溶洞，洞口刻着血魔族的图腾。程名振示意大家戒备，李阳则握着令牌走在最前面。
溶洞内阴森潮湿，深处传来滴答的水声。走到尽头，只见一块巨石上，果然放着一枚血煞令！
“太顺利了，怕是有诈。”程名振警惕地环顾四周。
话音刚落，溶洞突然震动，石壁上裂开无数缝隙，涌出数十个血魔死士！为首的黑袍人比上次遇到的更强，手中竟握着两枚血煞令！
“又见面了，农夫。”黑袍人冷笑，“这次，看你还怎么逃！”
李阳将二丫护在身后，握紧了腰间的弯刀。他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但看着手中亮起红光的令牌，他心中却充满了战意——就像梦里无数次战斗那样，为了守护，为了生存，一往无前。
溶洞外的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照亮了李阳眼中的坚定。乱世的洪流，正将他推向更广阔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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