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阳对着向可心轻轻一笑，转头就去和张美娟准备午餐。
舒阳本来打算吃了午饭后再走，自己那边一个多月没回去了，再回去住大约也是要重新清扫一番的。
午餐正准备着，向远给舒阳打来电话，“对不起，舒阳，我可能要迟点回来了，要下午再说了。”
“啊？那我本来还想着说等你吃一同吃午饭的，这么久没见了，也有一些话想说，那算了，我午饭吃完就先回去了。”
向远那头停顿了一下，开口道，“车你开走，我回来会有车送，过两天我来看你，你和我妈说下，我就不打电话给她了。”
“好。”
舒阳其实有点失望，很久没有见到向远了。
尽管自己知道，自己做的那么多，并不是完全为了向远，但要说一点点都没有想要给向远看的意思吗？她知道，是有的。
但是这种念头违背她自己的原则，再怎么样也无法放在明面上来讲。
“怎么了？谁打的电话？”张美娟正在一旁切肉，手上都是油。
舒阳将手机放在一旁。
“是远哥，他说医院还有点事，中午回不来了，要下午回来，娟姨，那剩下的菜咱不要烧了吧，太多了，吃不完又要剩到晚上，你下午等远哥回来再烧吧，我们早点开饭，吃完我就回去了，那边一个多月没住人了，也要整理整理，接下去我还想去健身房那边看看。”
“这么急呀，那好吧。”
“对了，远哥的车我先开走了，远哥说他有车送他回来，我过两天把钥匙还他。”
张美娟的手一挥，“这事你和向远说好就行了，他的车，我也不懂这些，我给你装一些菜放冰箱里，还有前头包的饺子，我装了一袋了，你回去记得放冰箱里，一定要按时可要好好吃饭了，向远说上次你都低血糖了。”
“知道了，谢谢娟姨。”
吃完饭，舒阳驱车回到了阔别以久的住处。
打开门，略略有点封闭太久之后的气味，打开窗帘开了窗，又端了一盆水，随意地擦洗起来。
让她再像之前在向远家那样弄，她是没力气了，她平时确实不算是一个勤快的人，从前家务很多都是邱小玉和张婉婷干得多。
想到这里，她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没想到，最后和罗朝成离婚了，妈妈也不在世了。
想到这里，她总算认真一点了，但也仅持续了几分钟。
算了，她的身体强壮着呢，没那么干净也没事，她身体强壮着呢。
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对着平板开始做方案，她晚上准备就去见健身房的老板。
健身房开的位置其实挺好的，边上有一个学校，还有一个商业区，不过健身房确实没什么生意，舒阳到的时候，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的，两个工作人员坐在柜台处，听到舒阳来找老板，才引着她往里走。
老板姓慕，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
他引着舒阳往前看，“这几年生意不好做，新冠以后啊，动不动有病例了就要停业，这房租、水电和工资也没法因为停业就不支出，员工走的走，客户流的流，我这每天都在撑下去和及时止损之间游来游去的，现在生意不好做，真的说要关门，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才好，而且这三年，亏的不是一星半点，真要关门了，肯定也就不可能收回来了，熬一熬啊熬一熬，一熬就熬了这么多年。”
“你说好不容易等到放开了吧，结果就更完蛋了，呼拉的就倒了一大片，妹子，我跟你说，前阵子我也他妈的感染了，烧了好几天，这玩意确实很耗人，但是好了以后，这不跟没事人一样嘛，那些专家成天在电视上说什么得过以后要休息三个月五个月的，你说像我做这行的还怎么搞？”
也不知道这老板本来就是实在人，还是实在忍不住了和舒阳吐糟，感觉把老底都透光了，顺便也把舒阳的心扎了一个透心凉。
她还寻思着自己找到工作了呢，敢情好啊，这工作到手就是黄不啦叽的，感觉老板只是实在无路可走之下随手的撩拨。
舒阳郁闷地想，我是这么随便被撩拨的吗
还真是，她就是很容易被撩拨，她现在急需要一份工作。
“慕老板，这里是没有保洁人员吗？有的器械看上去，都有灰尘了。”
慕老板苦着脸，“有的有的，这不生病了么，一病就是十来天，都不好，我现在都要自己干，带着前台的姑娘小伙，那阿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十来天了，还总是咳，这总是咳着也不好让人家过来上班的。”
“这也是。”
按慕老板所说的，从前他是只管理的，并不做具体的运营，三年下来，员工辞得辞、跳的跳，又因为效益也一直不算好，所以慕老板也没有重新招人，更何况，他别处的投资更是打了水漂。
“慕老板，这个位置我觉得还行，现在全面放开，要说现在这一段时间，肯定是有一个期间要适应的，要说完全不能运动，应该也不是吧，我看了一些专家的视频，他们是说不要进行剧烈的那种运动，这个运动分很多种，也有很多的模式。”
慕老板拍大腿，“可不就是这么说的吧，他们倒好，一刀切，最近都没有什么人来了，一直亏一直亏，不过现在也还好人不多，不然我这里人也不够，我自己都亲自下场带人了。”
“我前几个月离职了，倒是可以过来，但是这个利益怎么分配，我借你的场地，是按月算你钱啊还是说按业务量？”舒阳试探性地问道。
“业务量吧，你我分成。”
“那我们得签合同的，你是老板，我只是牛马。”
舒阳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小狐狸一样，慕老板一听就笑了。
慕老板苦笑，“现在是老板不如你了，你放心吧，我是看你身体条件挺好的，我预算着，再过几个月，经济总要慢慢起色的，确定了，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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