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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治疗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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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薄雾尚未散尽,范府朱漆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罗彬一身清爽的月白常服,步履轻快地跨出门槛。

他刻意起得极早,几乎是踏着第一缕晨光出门,昨夜范若若抱着他外袍黯然离去的模样还在脑海挥之不去,他实在不想在门口再上演一出“兄妹情深”的尴尬戏码。

然而,比他更早的,是门口那辆熟悉的、半新不旧的马车,以及马车旁那个搓着手、脸上堆满谄笑的身影——王启年。

“哟,少爷!您可算出来了!”

王启年一溜小跑迎上来,点头哈腰,动作麻利地放下脚凳,

“小的天没亮就在这儿候着了,生怕误了少爷的时辰!”

他精神头十足,全然不见昨夜被迷晕又“勒索”成功的狼狈。

罗彬挑了挑眉,看着他那过分殷勤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王大人,您这也太拼了点吧?鸡都没叫几遍呢。”

“哎哟喂!少爷您可折煞小人了!”

王启年连连摆手,脸上笑容更盛,带着十二分的真诚,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在少爷面前,小人就是老王!少爷您直呼其名,或者叫老王、王启年都行!就是‘小年年’……”

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扭捏,

“……也使得!”

为了那每月一百两的月钱,王启年觉得自己的名字可以非常灵活。

罗彬被他这“小年年”的自称逗得差点破功,强忍着笑意摆摆手:

“行了行了,就叫老王。听着顺耳。”

“诶!好嘞!老王听着就亲切!”

王启年如蒙大赦,麻利地掀起车帘,

“少爷,那咱这就出发去皇家别院?”

“不急。”

罗彬却没上车,反而朝着街角的方向走去,

“先去填饱肚子。早市就在前头。”

王启年一愣,赶紧放下脚凳,小跑着跟上。

心里嘀咕:这位爷行事真是……不拘一格。放着范府精致早点不用,偏要去挤那闹哄哄的早市?

拐过街角,喧嚣的人声、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热气腾腾的包子笼屉揭开,白雾缭绕;

刚出锅的油条金黄酥脆;

豆腐脑、豆汁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罗彬熟门熟路地走到一个馄饨摊前,找了个空位坐下。

“老板,两碗馄饨,四个菜饼!”

他声音清朗,混在早市的嘈杂里却格外清晰。

“好嘞!客官稍等!”

摊主热情应道。

罗彬一回头,见王启年还杵在一旁,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着,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管家模样。

“老王,站着干嘛?坐啊。”

罗彬指了指对面的凳子。

“这……少爷,礼不可废啊……”

王启年搓着手,脸上是惯有的谄笑,眼神却有些飘忽。

给提司大人当跟班是一回事,同桌吃饭……这似乎超出了他预设的“上下级”剧本。

“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罗彬拿起桌上的竹筷,随意地敲了敲碗沿,

“礼什么的,怎么舒服怎么来。赶紧坐下,这么早起来,肯定没吃呢吧?别客气。”

语气自然,带着不容置疑的熟稔。

王启年又是一怔。

他看着罗彬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上位者的倨傲,只有纯粹的“该吃饭了”的理所当然。

这种平等自然的姿态,在他多年混迹市井、周旋于各色人等的经历中,实属罕见。

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轻轻拨动了一下,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

他脸上堆起的谄笑不自觉地淡了些,多了一丝真切的局促,最终还是依言坐了下来,只是屁股只敢挨着半边凳子。

“谢……谢少爷。”

很快,两大碗皮薄馅足的馄饨和四个金黄喷香的菜饼端了上来。

罗彬招呼一声“开动”,便拿起勺子,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热气,一口送进嘴里。

鲜香滚烫的汤汁在口中爆开,他满足地眯了眯眼,随即风卷残云般对付起眼前的食物。

动作不算粗鲁,却带着一种久违的、畅快淋漓的市井豪气。

他吃惯了范府山珍海味,却始终怀念这种烟火气十足的味道——不够精致,但足够鲜活,吃得痛快。

三下五除二,一碗馄饨连汤带水见了底,罗彬拿起一个菜饼,刚咬了一大口,却发现对面的王启年还没动筷,正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眼神看着他。

“嗯?”

罗彬嘴里塞着饼,含糊不清地问,

“老王,看什么呢?不合胃口?”

王启年猛地回神,老脸微红,连忙摆手:

“不不不!合胃口!合胃口!”

他赶紧低下头,拿起勺子,心里却翻江倒海:

这位爷……真是范府的贵公子?京都新晋的文魁?这吃相……也太接地气了吧?

简直跟码头上那些刚卸完货的苦力有得一拼!

他一边腹诽,一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个馄饨送进嘴里。

味道……嗯,马马虎虎,远不如自家娘子包的鲜灵。

可再偷眼瞧瞧对面,罗彬已经解决完一个菜饼,正意犹未尽地擦擦嘴,招呼老板:“老板,再来一碗馄饨!”

王启年彻底懵了。

这是……真饿了?

还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就好这一口市井烟火?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点引以为傲的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在这位范少爷面前,似乎有点不够用了。

一顿简单却酣畅的早餐结束。罗彬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抹去嘴角沾染的一点汤汁,动作又恢复了世家公子的优雅。

“老王,结账。”

他随手丢给王启年一锭银元宝,足够付账还有余,

“剩下的赏你了。”

王启年接过银子,脸上立刻又堆起职业性的笑容:

“谢少爷赏!”

麻利地付了钱,小跑着掀开车帘。

罗彬钻进车厢,马车在王启年熟练的驾驭下,不疾不徐地驶向皇家别院。

车厢内,罗彬闭目养神。

此行目的明确:一是看看林婉儿的肺痨恢复情况,那些御医的医术他实在不放心,可别刚治好又被他们折腾出病来;

二是想去找找那个风风火火的虎妞叶灵儿,顺便看看二狗子是否还安好。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

皇家别院气派的朱门很快出现在眼前。

门口的侍卫显然是得了吩咐,一见是范府的马车,尤其看到下车的罗彬,立刻挺直腰板,其中一人快步上前行礼:

“范公子!”

另一人则机灵地转身,小跑着进去通传。

罗彬颔首示意,对车夫位置的王启年道:

“老王,你在此稍候。”

“是,少爷!您放心!”

王启年立刻挺胸收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忠心的合格随从。

罗彬跟着引路的侍卫进了别院,被引至一处临湖的雅致凉亭坐下。

侍女奉上清茶,他端起茶杯,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几尾锦鲤悠闲地游弋着。

他并未刻意放出感知,但超乎常人的五感还是让他捕捉到不远处花丛后,一道带着好奇与羞涩的目光。

林婉儿躲在繁茂的花枝后,心跳得有些快。

凉亭里那个身着月白衣衫的身影,正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

阳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带着一种沉静的俊朗。

想到不久后自己将与灵儿一同嫁给他,林婉儿的脸颊便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浓浓困惑和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婉儿……在看什么呀?”

林婉儿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正对上大宝那双清澈懵懂、带着孩童般好奇的大眼睛。

昨天二哥林珙突然把大宝送了过来,说是让她改日联系范闲,请神医为大宝诊治。

她正愁如何开口,没想到范闲自己就来了。

“嘘——大宝,小声点。”

林婉儿连忙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压低声音。

大宝立刻学着妹妹的样子,用胖乎乎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用力地点着头,眼睛睁得圆圆的,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着哥哥这幅纯真又令人心疼的模样,林婉儿心中柔软一片。

她轻轻拉过大宝的手,柔声道:

“大宝乖,我们去看大夫好不好?就是上次给婉儿治病,让婉儿不再咳嗽的那个大夫。”

“看大夫?”

大宝一听,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捂嘴的手捂得更紧了,声音从指缝里闷闷地传出来,

“不要!看大夫……要扎针!还要喝很苦的药!不好!不好!”

林婉儿无奈,知道大宝幼时因高烧救治留下的阴影极深。

她耐着性子,温言软语地哄劝:

“大宝不怕,这个大夫可厉害了,他看病不用扎针的!你看婉儿上次,是不是就没扎针?而且他开的药也不苦,是甜的!像蜜糖一样!”

她半真半假地诱哄着。

“真的?不扎针?药……是甜的?”

大宝将信将疑,捂嘴的手微微松开一条缝。

“真的!婉儿什么时候骗过大宝?”

林婉儿用力点头,眼神真诚,“我们就让大夫看看,如果他骗人,我们就立刻走,好不好?”

大宝歪着脑袋,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思考“蜜糖一样的药”和“不用扎针”的可能性。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放下手,瓮声瓮气地说:“那……那好吧,就看看……不过,说好了哦!不吃苦苦的药!”他伸出胖胖的小指,“拉钩!”

林婉儿松了口气,笑着伸出小指与他勾了勾:“拉钩!保证不吃苦药!”

哄好了大宝,林婉儿牵着他的手,从花丛后走了出来,朝着凉亭走去。

凉亭里,罗彬早已察觉动静,收回望向湖面的目光,转向来人。看到林婉儿牵着一个身材微胖、面容敦厚却带着几分稚气的青年,立刻明白这就是宰相林若甫那位心智停留在幼年的大公子——大宝。

林婉儿走近,对上罗彬了然的目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介绍,脸上刚刚平复的红晕又悄悄爬了上来。

倒是大宝,毫无拘束感,好奇地凑近罗彬,上下打量着,然后指着罗彬光洁的下巴,大声问道:“你就是婉儿说的大夫吗?你怎么没长胡子啊!以前那些大夫,都有长长的、白白的胡子!”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表情无比认真。

罗彬被这突如其来的童言童语问得一窒,随即哑然失笑:“我也有胡子啊,不过它们还藏在皮肤下面,没长出来呢。等过些年,就长出来了。”

“哦……”大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然后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大宝!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范闲。”罗彬温和地回答,目光扫过一旁脸颊微红的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不过,我可不止是大夫,我还是你未来的‘妹夫’!”

“妹夫?”大宝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一脸茫然地看向林婉儿,“婉儿,‘妹夫’是什么?能吃吗?”

“噗——”林婉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张俏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忙摆手,“哥!别乱说!”她赶紧转向罗彬,声音带着一丝窘迫的急切,“范公子,能否……能否先给我哥哥看看?”

“当然。”罗彬见好就收,不再逗她,含笑应下。

还在纠结“妹夫”能不能吃的大宝,听到看病,倒是很听话,立刻乖乖地在凉亭的石凳上坐下,主动伸出自己白白胖胖的胳膊,摆出以前看病的架势:“妹夫!来给我看病吧!以前那些白胡子大夫都是这么看的!”

“噗嗤!”这次连旁边侍立的侍女都忍不住低笑出声。林婉儿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只能假装去整理大宝的衣襟。

罗彬忍俊不禁,走到大宝身边,却没有去搭他的脉,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宝,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需要号脉。你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看着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好不好?”

“看鱼?”大宝眼睛一亮,这个看病方式他喜欢!立刻扭过身子,趴在凉亭的美人靠上,兴致勃勃地看向湖中追逐嬉戏的锦鲤,很快就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红的……黄的……游得好快……”

罗彬见大宝心神安定下来,神色也转为专注。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下,虚悬于大宝头顶约莫两寸之处。体内融合了霸道真气与天一道心法精髓的《归元决》真气,在他意念的精准控制下,变得无比温顺柔和,如同无形的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透体而出,缓缓涌入大宝的颅脑之中。

林婉儿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罗彬的动作和他专注的侧脸。虽然知道罗彬医术通神,但涉及大脑,她心中依旧充满了忐忑。她不敢打扰,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罗彬的双眸深处,仿佛有无数细微的金色流光在快速流转、解析、重组。这正是他“目视解析”金手指全力运转的征兆。在他的感知和“内视”下,大宝颅脑内的景象纤毫毕现。幼年高烧留下的损伤区域清晰可见,部分脑组织呈现出萎缩和胶质增生的迹象,神经元网络的连接也显得混乱而脆弱。这远比肺痨复杂千万倍,是真正牵涉到生命本源奥秘的领域。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十分钟左右)。罗彬眼中流转的金芒渐渐敛去,他缓缓收回了手掌,悬在空中的手也自然垂下,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大宝依旧沉浸在观鱼的乐趣中,浑然不觉刚才有股无形的力量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游走了一圈。

林婉儿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樱唇微启,想问却又怕惊扰到什么。

罗彬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食指轻轻点在唇上。他看了一眼依旧专注于锦鲤的大宝,示意林婉儿跟他到凉亭的另一侧说话。

两人走到远离大宝几步的地方。林婉儿再也按捺不住,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范……范公子,如何了?”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罗彬的目光再次投向无忧无虑的大宝,语气沉稳而肯定:“能治。”

仅仅两个字,却如同天籁之音在林婉儿耳边炸响。

她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的水光。

二十多年了,她的哥哥终于有希望摆脱那混沌懵懂的世界,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活着了!

“别高兴得太早。”

罗彬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医者的冷静,

“这不像治肺痨。脑为髓海,元神之府,是人体最精密、最脆弱之所。治疗过程极其繁琐,需步步为营,容不得半点差错。必须分步骤,一点一点来,以稳妥为第一要务。”

林婉儿用力点头,眼中的水光化为坚定的光芒:

“我明白!繁琐些无所谓,只要能治好!需要准备什么珍稀药材?我立刻让人去寻!”

只要能治好哥哥,倾家荡产她也愿意。

罗彬摇摇头:

“寻常汤药,药力难达脑窍,于他此症并无大用。”

他顿了顿,看着林婉儿殷切的目光,给出一个令人振奋的期限,

“今日我先为他进行初步的梳理和修复。后续治疗,需每日进行,一次不可贪多。若一切顺利,一个月左右,应能初见成效!”

“一个月?!”

林婉儿的声音带着惊喜的颤抖。这比她预想的最短时间还要快!

她看向大宝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冀,仿佛已经看到了哥哥恢复清明的那一天。

二十多年的阴霾,终于透进了希望的曙光。

接下来的治疗过程,罗彬选择了最温和的方式——

用“清风醉”让大宝陷入深沉的安眠。

侍女们小心地将憨憨入睡的大宝抬到早已准备好的软榻上。

林婉儿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只留自己和一个绝对心腹的嬷嬷在室内。

罗彬盘膝坐在软榻旁的蒲团上,再次伸出双手,掌心虚悬于大宝头部两侧。

这一次,他闭上了双眼,将全部心神沉入识海。

归元决真气在他金手指的极致微操下,化为亿万缕比发丝更纤细的金色丝线,如同最高明的织工,小心翼翼地探入大宝的脑域。

剔除坏死、萎缩的胶质细胞;

引导、修复受损的神经元;

刺激沉睡的神经干细胞分裂、分化;梳理混乱的神经突触连接,重建清晰的信息传递通路……

这是一个浩大、精细到令人发指的工程。

每一缕真气的输出,都伴随着罗彬精神力的高度集中和消耗。

他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脸色也渐渐褪去了红润,显露出疲惫的苍白。

林婉儿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只能默默地递上温热的毛巾,又让嬷嬷端来一直温着的人参鸡汤。

她看着罗彬专注而略显苍白的侧脸,看着他鬓角滚落的汗珠,心中除了对哥哥的担忧,又悄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心疼。

时间在无声的疗愈中飞速流逝。窗外的日光从正午的炽烈,渐渐转为金黄的斜阳,最后染上了一抹瑰丽的晚霞。

当罗彬终于缓缓收回双手,长长吁出一口带着疲惫的浊气时,已是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他睁开眼,眼神带着明显的倦意,脸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连续两三个时辰高强度、精细入微的真气操控和精神力消耗,即便是他融合功法后的强悍身体也有些吃不消。

“范公子!”林婉儿连忙递上温热的毛巾和那碗温度刚刚好的人参鸡汤。

罗彬接过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接过鸡汤,几口喝下。

温热的汤汁带着人参特有的微苦回甘,化作一股暖流滑入腹中,稍稍缓解了些许疲惫。

他放下碗,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好了。今晚让人守着他,他醒过来后可能会感觉到头疼,这是正常反应,大约持续一刻钟左右就会自行消退。这段时间务必让他静卧休息,避免任何情绪激动或用脑过度的事情。”

林婉儿连连点头,将罗彬的每一句嘱咐都牢牢记在心里,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圣旨。

罗彬的目光投向房间另一侧的小圆桌,上面摆放着几碟精致的菜肴和一盅清粥,都未曾动过。

“你……也没吃吧?”

他看着林婉儿略显憔悴的脸颊。

林婉儿一直守着他们,心神紧绷,哪里顾得上吃饭。

罗彬站起身,虽然疲惫,但步履还算稳健。

他走到桌边,拉开一把椅子:

“来,一起吃。”

林婉儿有些手足无措,被罗彬轻轻按在椅子上坐下。

这……就要一起吃饭了?

还是在这种……气氛有些微妙的时候?

她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几乎不敢抬头看对面的人。

罗彬倒是真的饿了,消耗巨大,急需补充体力。

他也没多话,安静而迅速地吃着饭菜。

两人在沉默中用完了这顿迟来的晚饭,气氛有些安静,却并不尴尬,反而流淌着一种奇异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用过晚饭,罗彬便起身告辞。林婉儿亲自将他送到别院门口。

暮色中,王启年驾着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罗彬登上马车,掀开车帘,对站在门口的林婉儿点了点头:

“林小姐留步。”

“范公子慢走。”

林婉儿福身一礼。

看着马车缓缓启动,融入京都渐起的灯火与暮色中,她心中竟涌起一股淡淡的不舍。

但这份不舍很快被更强烈的喜悦和责任感取代。

她立刻转身,对身边的心腹侍女急促却清晰地吩咐:

“快!立刻派人回府,禀告父亲!就说……就说大哥的病,范公子说……能治!一个月可见成效!”

侍女也知此事重大,肃然领命,小跑着离去。

林府,华灯初上。

当朝宰相林若甫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踏入府门。

统领六部,日理万机,即便是他这般位极人臣的人物,一日下来,案牍劳形也足以耗尽心力。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对迎上来的管家沉声道:

“备热水。”

“是,老爷。”

管家躬身应道,却并未立刻退下,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喜色,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老爷,刚……刚才别院那边传来消息……”

林若甫脚步未停,只是随意地“嗯”了一声,以为又是女儿那边的寻常问候。

管家紧走两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清晰:

“小姐说……范闲范公子今日去了别院,为大公子诊治了!范公子亲口说……大公子的病……能治!一个月左右就能初见成效了!”

林若甫的脚步,骤然停在了通往内堂的穿堂中央。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管家保持着躬身的姿态,大气不敢出。

穿堂里悬挂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光,将林若甫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背对着管家,身形纹丝不动,如同一尊凝固的石像。

那张平日里或威严、或深沉、或带着儒雅浅笑的脸,此刻隐在灯光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只有那只刚刚揉过太阳穴、此刻垂在身侧的手,几根手指微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空气安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管家等了许久,久到他几乎以为老爷没听清,正想壮着胆子再禀报一遍时,林若甫终于动了。

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极其缓慢地挥了挥,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管家立刻会意,无声地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并示意周围所有侍立的仆役全部退开。

穿堂里,只剩下林若甫一人。

他依旧站在那里,背对着空旷的庭院和初升的明月。

刚才管家带来的那句话,如同投入古井深潭的巨石,在他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能治?

大宝的病……能治?

那个自襁褓中高烧后就痴痴傻傻,浑浑噩噩活了二十多年,被他视作此生最大遗憾和隐痛的儿子……有救了?

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

大宝幼时粉雕玉琢的可爱模样;

高烧不退时妻子哭红的双眼;

御医们束手无策的摇头叹息;

大宝长大后懵懂无知的眼神;

他每次下朝归来,大宝只会傻笑着扑上来喊“爹爹”的单纯依赖;

以及……妻子临终前,紧紧抓着他的手,看着旁边懵懂玩闹的大宝,眼中那无尽的不舍、愧疚与哀求……

他以为自己早已接受了现实,用宰相的威严和深沉将这份痛苦深深掩埋。

他给了大宝锦衣玉食,给了他无忧无虑的环境,甚至默许了府中上下对他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以为这就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他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能治”这两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凿子,猝不及防地凿开了他冰封多年的心防。

那深埋的、以为早已麻木的痛苦、愧疚、绝望和不甘,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将他淹没。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那张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宰相面孔,此刻竟微微扭曲着,嘴唇紧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最令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睛——那双深邃如渊、洞悉世事的眼眸,此刻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里面翻腾着极其复杂浓烈的情绪:难以置信的狂喜、深不见底的悲痛、积压多年的愧疚、以及……一种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抓住浮木般的巨大解脱感。

他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到穿堂中央摆放的太师椅前,动作僵硬地坐了下去。

身体深深陷入宽大的椅背中,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抬起手,似乎想端起旁边小几上早已凉透的茶盏,手指却在触碰到冰凉的瓷壁时猛地一颤,终究没有端起。

穿堂里死寂一片。唯有林若甫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仰起头,靠在冰冷的椅背上,双眼失神地望着穿堂顶部繁复的雕花藻井,仿佛要穿透那层层的木雕,望向某个虚无的所在。

良久,良久。

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从他那布满血丝的眼角悄然滑落,迅速没入鬓角花白的发丝中,消失不见。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这位执掌庆国权柄近二十载,在朝堂风云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当朝宰相,此刻,在空无一人的穿堂里,在昏黄的灯火下,在巨大的、迟来了二十多年的希望冲击下,无声地、剧烈地、老泪纵横。

能治……

好啊……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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