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家之后，苏妙仪也开了新书。
又换了新的住处，三室两厅，好大的房子。
虽然沈宴舟不要房租，当然，她也确实给不起。
但是也得力所能及的给。
不能白主。
钱出的多，进的少。
她也慌。
所以开了新书。
希望成绩能够好一些，让她的生活也好一些。
临近年关。
下了大雪。
苏妙仪坐在飘窗，支着小桌板，喝着咖啡，写着文，看着外边落下的雪花。
她打算等雪停了，再化一化，就回老城区过年。
拳击俱乐部那边她不打算去了。
能教的，他们已经都教了。
去了也是自己练习。
换了房子，空间大了。
她空出来了一个房间，专门联系用。
所以这几天她没有出门。
练拳，写文。
暂时不出去工作了，她就尽量多写，万一以后还有案子，也不至于断更。
雪下的很大，一时间遮挡了视线，都有点看不清外边的东西了。
苏妙仪看了一会儿。
她一直觉得，慢慢落下的雪花非常唯美。但是这种疯了一样急急促促落下的雪花，有种让人看了焦虑的感觉。
所以她拉上了纱帘，隔绝了外边疯了的雪花。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眼前的画面发生了变化。
漆黑的房间里。
她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老人。
她抓着他的胳膊，不断地晃他，希望他能起来。
脸上也全都是眼泪。
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不断地晃着老人。
忽然，头发被从后边抓住，把她拖在了地上。
她抬手胡乱地去打抓着头发的那只手，不断用力打着。
但是她的力气没有对方大。
只能任由着被拖到了里边的房间。
她想大喊，依旧是啊啊啊的喊不出来。
到了里边的房间，那只手放开了她。
她马上站了起来要往外跑。
可是却再一次被抓住了头发。
这次没有拽她，而是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狠狠磕在了墙上。
瞬间一阵眩晕感。
她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额头上流下了温热的血。
房间里黑，被撞了一下头之后，眼前的一切也变得非常模糊。
她看着面前的人。
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只露了一双眼睛。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解开了裤腰带。
然后她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睁不开眼睛，直到陷入了黑暗。
苏妙仪从画面里抽离，偏头捂着嘴干呕。
撞头的眩晕感，让她想吐。
最后停留的男人扔开腰带的画面，也让她想吐。
她跑到了卫生间。
又干呕了两下。
然后用凉水洗了一下脸。
等稍稍缓过来一些，她去拿自己的手机，赶紧给庄言峥打电话。
庄言峥接了电话，但是那边很吵。
“庄队，我又看见了凶案现场。”苏妙仪道，“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小姑娘。”
画面里，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是通过“啊啊啊”的声音，能听出来，是一个女生。
而且她倒在地上被拖着的时候，看着乱蹬的双腿和脚，感觉年龄不大。
“女生应该是不会说话。”苏妙仪道，“但是我不确定在哪里。”
庄言峥那边沉默了两秒：“可能就是我们现在办的案子。我们在现场，你......”
“我过去。”苏妙仪道，“给我地址，我叫车。”
“行，路上注意安全。”庄言峥道。
挂了电话，苏妙仪马上叫车。
疯了的雪就下了一阵，现在已经很小了。
但依旧没有人接单。
加了钱也没有人接单。
苏妙仪换上衣服，打算先出去看看，另想办法。
结果一开门，正好看见了对面正要开门进房间的沈宴舟。
两人看着对方都愣了一下。
“沈先生？”苏妙仪看着他打开了对面的门。
对面也是他的房子。
第一天晚上住的时候，沈宴舟还让她选着，她就随便指了一间。
不过，她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他。
“出去？”沈宴舟问道。
苏妙仪点头。
“这么大雪去干什么？必须出去吗？”沈宴舟又问。
“有案子。”苏妙仪道。
沈宴舟：“......叫到车了？”
苏妙仪摇头：“没有。”
“那你出来是打算走过去吗？”沈宴舟道。
“可能是为了遇见你吧。”苏妙仪也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巧。
开门有惊喜。
沈宴舟不说话了。
苏妙仪看着他。
“走吧，送你。”沈宴舟把门关上了。
苏妙仪笑了一下：“谢谢。”
...
到了现场。
苏妙仪下车就往楼里跑，跑了几步又看向了沈宴舟。
“去吧，不用管我。”沈宴舟道。
苏妙仪点头，进了单元楼。
是一个老小区。
没有电梯。
苏妙仪一口气迅速上了六楼。
六楼门口已经拉上了警戒线。
但是她往七楼的楼梯看了一眼，还有一具尸体趴在楼梯上。
她心里惊了一下。
“妙妙姐。”楚星柔喊了她一声，把手套鞋套递给她。
苏妙仪看向她。
“庄队和晏法医在里边。”楚星柔道。
苏妙仪看了看趴在楼梯上的尸体，年龄也不小了，但不是她画面里看见的老人。
“三具尸体？”
楚星柔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房间里边还有两具，但是还是点点头：“是。”
苏妙仪蹙眉，先进了房间。
他们的工作已经开始收尾了。
“来了？”庄言峥看见她。
苏妙仪点点头，大概看了一下周围，然后蹲在晏丞对面看了看客厅的尸体。
是画面里看见的老人。
看起来都有八十多岁了。
“腹部挨了五刀。”晏丞道，“胸口挨了一刀。”
她看见的画面里，实在是太黑了，只是隐隐看见了老人的相貌，还有地上的血。
其余的并没有看见多少。
苏妙仪看了一下伤口，用手碰了一下：“像是水果刀。”
“是。”晏丞道，“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
苏妙仪又看了一下胸口上的伤。
手指碰到伤口，她忽然看见了老人拉着男人的画面。
“钱都给你，家里的钱都给你，别动我孙女！求求你了，别动我孙女！”
“我不报警，我绝对不会报警。”
戴着头套的男人想甩开他，一下没有甩开，就抬手把手里的水果刀刺进了老人的胸口。
老人挨了一刀，却死死抓着他不松手。
男人见甩不开他，又拔出了胸口的刀，一刀一刀往老人腹部扎。
直到老人松手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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