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完了合同，孟书易道：“我们本来也有特招入警的政策，刑警这个职位，会有一些考试。因为你的这个能力比较特殊，所以上边给了这个合同。是作为顾问还是想成为警察，你自己决定。”
“不过，庄言峥说你身手很好，通过一些考试应该也不成问题。”
苏妙仪看着合同上写的权限范围。
比她现在要方便很多。
她本来还想着过完年签了庄言峥前段时间给她的那份合同呢。
没想到新的合同又来了。
“或者你有额外的要求吗？都可以提。合理的话都能满足。”孟书易道。
“这个工资会不会太高了？”苏妙仪问道。
孟书易笑了一声：“还有人会嫌工资高吗？”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
太高了，拿着心里不太踏实。
孟书易道：“这是上边定的，和你的能力是对等的。”
苏妙仪没有说话。
“是有什么顾虑吗？”孟书易问道，“前几个月的那个聘请顾问的合同你也没有签。”
“我......”苏妙仪想了想道，“说实话，我担心我这个‘能力’可能哪天就不见了。”
“可是现在它还在。”孟书易道，“为什么要考虑没有发生的事情？”
“这个合同签三年，万一期限还没有到，我就丧失了这个能力，那.......”
孟书易点点头：“你的这个顾虑可以拟进合同，如果‘能力’消失，我们的合作关系就终止。”
“不用我赔付什么违约金什么的吧？”苏妙仪问道。
孟书易笑了一下：“当然不用。”
苏妙仪也笑了一下，放心了很多。
孟书易道：“我让人改一下合同，然后拿给你签。”
苏妙仪：“好。”
“签了合同以后，就不用和你客气了。”孟书易道，“不然每次听说你过来，我都有种拉免费劳动力的罪恶感。也不用担心你被抢跑了。”
“每个案子我都拿钱了。”苏妙仪道。
“那才多少钱。”孟书易道，“虽然是在能力权限范围内申请的最多的奖金了，但是和你的能力还有付出也是不对等的。我这心里不踏实。”
“谢谢孟局。”苏妙仪道。
“不用谢我，是庄言峥去上边，申请下来的。”孟书易道。
苏妙仪看着她。
孟书易道：“你们都跟着他干，差不了。是人才，他都会拢到市局，拢到他的刑警队。绝对会给到自己人最好的待遇。”
苏妙仪点点头。
“行，去忙吧。”孟书易道。
“好。”苏妙仪起身出了会议室。
...
想要查钱凡几年前的行程，就要多方走访了。
福祥村那边，庄言峥和苏妙仪都问过，没有问到什么。
但是他们见的人并不多。
所以又通知了那边的派出所，更加大范围的走访询问。
还有就是对出租车司机，网约车司机筛查。
很大的工作量。
苏妙仪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庄言峥已经带着陆知深和晏丞还有其他几个警察去忙了。
苏妙仪就把案子又重新梳理了一遍。
五年前的，三年前的，还有目前的案子。
以及从富乡村和花月村回来得到的信息。
她看着凶手的画像。
杀钱凡可能是因为家暴。
但是如果那一家三口也是这个凶手杀的，会是什么原因呢？
苏妙仪看着马岩一家三口的照片，又看着凶手的画像。
想着自己在画面里看见的凶手的样子。
她在地窖里边钉尸体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害怕。
她的眼睛，还有表情，更多的是麻木。
麻木中带着一些解脱。
苏妙仪又看了看当时尸检拍的照片。
那个时候晏丞已经在市局了。
但是尸检报告上签字的并不是他，是另外一个法医。
那个时候天气冷，又下过雪，所以马岩的尸体比较完整。
朱荷的尸体有些腐烂了，但温度低也延缓了腐烂速度。
苏妙仪看着朱荷尸体的照片。
看着她颅骨上的凹陷，后脑勺凹陷，额前也有凹陷。
尸检报告上写得是，额前的凹陷是三次锤击形成的。
刚要继续往下翻，苏妙仪突然被拽进了画面里。
她感觉到有人从背后猛地往她头上敲了一下，顿感天旋地转。
可还是下意识转头往后看了过去。
刚看见身后的人，她就倒在了地上：“马楠？”
被叫马楠的女人表情麻木，手里拎着锤子，往前走了两步，蹲在了她身边，看着她。
“马楠，你，你...救我，救我。”
马楠只是看着她。
“救我，我是你妈，你...你怎么能？你.......”她揪着马楠的衣服，狠狠攥着。
马楠终于说了话，表情依旧麻木：“马楠死了，没有马楠了，以后就只有姚颖了。”
这句话说完，马楠举起了手里的锤子又狠狠地砸了下去。
苏妙仪从画面抽离，怔愣了一会儿。
凶手就是她看见的钉钱凡尸体的凶手。
她叫马楠？
苏妙仪翻了一下照片。
当年查案的时候，拍了马岩家里的照片。
很快她翻到了想要找的照片。
她刚刚看见的画面是在外边，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不过视线里，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房子，院子。
照片上和画面里看到的可以对的上。
她看见的是马岩家的院子。
苏妙仪又赶紧看了马岩一家的信息资料。
长女：马楠，已故。
苏妙仪立刻给庄言峥打电话。
和庄言峥说了自己看见的画面。
听完之后，庄言峥道：“马楠没死？”
苏妙仪道：“我看见的画面里是这样的。”
“马楠有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庄言峥说完沉默了一下。
苏妙仪看着资料上的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明。
庄言峥突然说了一句：“死而复生？”
他的这句话说完，苏妙仪心里猛地跳了几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紧张了一下，缓了缓她道：“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的事情？”
庄言峥再次沉默了。
苏妙仪道：“这件事情肯定还有什么隐情。”
“嗯。”庄言峥应了一下。
苏妙仪道：“她现在叫姚颖。如果系统里没有她的信息的话，她没有办身份证或者办了假证？”
“那排查范围会不会缩小一些？她要生活，就要赚钱，那些不要身份证的工作......”
“前提是她没有离开京海。”庄言峥道。
苏妙仪也沉默了一下。
京海也不小啊。
“那要发布通缉令吗？”苏妙仪问道。
虽然只有画像，但是也已经很像了。
“嗯。”庄言峥道，“我和孟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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