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一只只精致小巧的千纸鹤向着鬼器船扑腾而来。
这些千纸鹤每只不过几厘米大小，宛如谁的手工作品一般。
不过片刻，一群千纸鹤便把鬼器船给包围了。
入目所及，皆是白色的纸鹤。
“这些纸鹤想干什么？”
“它们好像没有攻击的意图。”
船上的鬼差此刻纷纷来到了船头，打量着四周。
那些千纸鹤聚拢而来后，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般发动攻击，而是围绕着鬼器船转圈。
阻碍了船内的视线，也阻碍了鬼器船的飞行。
徐有知出声道：“看来它们是不想让我们继续前行了，我们稍等片刻，看看北殿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要是北殿那边没有鬼差过来，他们再强行突破也不迟。
“……”
一旁，黑无常柳不为看着那些鸟，眉头紧皱。
颇有嫌弃之意。
这些鸟，是纸鸟……
应该不会下鸟屎雨吧？
那画面，不敢想象。
……
“这是到了北方地界吗？”
“之前好像听主播提过，北殿以纸扎术和乐器闻名~”
“啊啊啊主播来北边了，我的小心脏已经准备好开始旋转跳跃了~”
直播间的水友们忍不住期待起来。
在南殿看到了许多炫酷的技能功法，
在西殿看到了一个个作弊似的鬼器，还见识到了地狱美食宴——虽然吐了好几天。
北殿，会是怎么样的呢？
“你们看这些好像都是用纸折的，北殿是不是随便剪个小纸人都能跑能跳？”
“感觉好像很好玩的样子，我还会折玫瑰花、青蛙、蝴蝶、金鱼……”
“看来北边全是折纸大佬啊，就是不知道主播大大的手工如何？（思考jpg.）”
“我觉得吧，虽然知道是纸鸟，但要是下起天使雨……”
“卧槽，楼上你这么一说，好有画面感。”
一些水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个画面了。
树荫下、车场中……
遍地白色的小点点。
“你们是魔鬼吗？明明是漫天千纸鹤的美好画面，偏给我带歪了！(╯‵□′)╯︵┻━┻！”
“哈哈哈哈哈，没事主播他们有伞。”
……
噗噗噗~
千纸鹤扑腾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围绕着鬼器船飞行的途中，时不时也会有一两只撞在鬼器船的防御罩上。
顺便啄两下。
见啄不开，才又重新飞回大部队。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七八分钟。
外面的扑腾声突然有了一瞬间的静止。
紧接着，所有的千纸鹤都有序飞往一个方向。
鬼器船上重新恢复明亮。
江林他们随着千纸鹤的方向看去，就见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想来，这就是北殿派来的了。
只是……
江林他们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人’的面容。
——上面画着有胡子、小花、小乌龟，还有两把x。
北殿是这种风格的吗？
东殿的队伍心中惊奇，面上却不显半分。
徐有知上前一步，主动出声道：“我们是东殿的鬼差，此次是受邀前来检查封印的。”
“这是文书。”
方黑二目光扫过东殿一行队伍，眸中倒映出他们的面容。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北方地界——
用纸搭建而成的帐篷里，方黑一和方黑三眸中光亮闪过。
同步倒映出东殿一行鬼差的画面。
方黑一由侧躺的姿势翻身坐起，“呀，还真是东殿的来了。”
方黑三吐掉瓜子皮，“江无常也来了，这下好玩了。”
方黑一起身，收起帐篷，招呼道：
“走走走，我们也过去。”
“哦。”方黑三收起剩下的瓜子，跟了上去。
……
鬼器船这边。
方黑二接过文书看了一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们还以为要等个一两天呢。
稍等一下，一黑三黑马上就过来。”
徐有知：“……好。”
随后，双方都不再开口。
气氛有些沉默。
方黑二直接盘腿坐了下来，挥了挥手，让那些千纸鹤去一边继续巡逻了。
见鬼器船的各位还直愣愣站着，他抬头，想了想，“要不要嗑点瓜子？”
走的时候他抓了一把。
徐有知：“……不用。”
身后，秦舟舟却是眼睛一亮，“喝茶吗？我最近刚学了奶茶做法。”
方黑二瞬间看了过去，盯了两秒，“想喝，但是算了，一黑不让我们随便跟人走，也不能乱吃喝。”
秦舟舟打量着对方，“所以你们还真能吃东西啊？”
在她的感知中，对方无论是举止还是气息都与鬼差很相似。
但与真正的鬼差，却还是有些差别的。
根据她所了解到的关于北边的消息，她大概能猜想到一二。
方黑二：“嗯，能模拟主体的五感，吃下的东西用鬼气消化，消化不了就掏出来扔了就是。”
他们的胃，是一个容器。
消化不了，就把容器里的东西捞出来就是。
就相当于清洁了。
“真是有趣。我们能学吗？”
秦舟舟的声音依然没有任何起伏，只是问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是看向了方黑二的身后。
白云深处，两道白色的身影正在向这边靠近。
那白色的衣服，苍白的面容，几乎与周围的白云融为一体。
若不细看，都看不出来多了两个‘人’。
随着那两道身影靠近，水友们也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咦，双胞胎？”
“不对，应该是三胞胎吧？虽然面前这个脸上画了东西，但五官看着很是相似。”
“卧槽，三兄弟一起当了鬼差？这……”
该说厉害呢，还是倒霉呢？
这位水友没说出口。
“话说，他们刚刚的对话你们听懂了吗？”
“鄙人不才，懂了好像又没完全懂。”
“好巧，我也是。刚刚我还以为是我智商问题呢，看来大家都一样哈哈哈……”
刚刚秦舟舟和方黑二说，什么模拟主体五感， 能吃能喝，掏出来……
分开来他们都听得懂。
但连起来，怎么听着就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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