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听到莫喻凡这么问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莫少爷，我也和你交个底说个明白话，她现在这个状态手术之后能够正常行走不影响日常生活那都可以说是造化了，那都是要看是不是有奇迹，跳舞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跳舞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医生的这句话就像是宣判了死刑一般。
林妈妈听到这话差一点晕倒，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她接受不了啊。
林元霜从小就喜欢跳舞，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爱好，并且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舞蹈就是她的全部啊。
如果不能跳舞了，这让她醒来之后怎么接受啊？
“莫少爷，尽快决定吧，如果不尽快手术的话，只怕是这双腿也保不住了。”
莫喻凡听到这话之后看向林爸爸。
林爸爸缓缓的闭上眼睛。
先保住这条命吧。
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我们要手术，我们选择手术……”
…………
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
这个大年三十过的一点都不好。
手术室外，林家父母坐在椅子上面，脸上满是担忧以及对未来的绝望。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面对林元霜。
林元霜要是知道了这些的话，她能接受的了吗？
不用想的，肯定接受不了啊。
这谁能接受呢？
莫喻凡也坐在那边， 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疲惫席卷了他。，
他替林元霜难过，也心疼她的遭遇。
如果可以替代的话，他宁可代替林元霜去受这个罪。
可是没有这种如果啊。
就在这个时候，莫喻凡的手机响了起来。
偌大的长廊上格外的安静，就听见了莫喻凡手机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响着。
他缓缓伸手将手机掏出来，看着来电显示的时候，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之前和家里面说最多半小时就到家，现在已经要过去将近一个小时了。
“爷爷。”
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小凡啊，你怎么现在还没有到家啊？家里都在等你吃年夜饭呢，按照道理说你应该早就到家了啊。”
莫爷爷很担心。
听到这话，莫喻凡实话实说。
“爷爷，你们先吃吧，我现在在医院这边呢，林元霜出了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里面。”
什么？
莫爷爷也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出车祸？
“严重吗？”
莫喻凡沉重的呼吸着，整个人都散发着难过。
“要等手术之后才知道，估计一时半会也出不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莫爷爷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
孙子此时肯定很难受，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而且也不能改变什么。
“你也知道的，你妈这边……唉，总说明天早上你要回来，不然别人来家里拜年你不在，这成何体统。”
“嗯。”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莫少爷……实在是抱歉，耽误你的年夜饭了。”
林爸爸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
莫喻凡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畏惧他的身份。
他开始怀念以前在林家的时候，林爸爸开口闭口的叫他小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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