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燕世子掌管巡防营吗？”碧天跟着出去的更多，脑子也灵活，已经听出些门道。
“看来巡防营私下都是瑞亲王的人。”梁韵顺手就要把纸条烧了。
碧水会意，点上烛台。
看着字条一点点烧成灰烬，梁韵问二女。
“瑞亲王，你们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碧天率先开了口。
“一直都说瑞亲王是个闲散王爷，今日一看也不全是。他可还留着些后手呢。”
碧水思忖片刻后，才开口作答。
“只怕瑞亲王与那位，也不如外界说的如此和睦。瑞亲王合该留着些退路和底牌的。”
梁韵赞赏的看着两个丫鬟。碧天脑子活络转得快，碧水性格沉静善思考，确实是很好的左膀右臂。
她接着二女的话继续说到。
“瑞亲王有自己的势力，只怕远不止如此。燕峻今日来问，全是瑞亲王府的诚意。我们也该拿出我们的诚意来。只不过现下我实在不知能为瑞亲王府做些什么…”
梁韵枯坐良久，连碧天碧水见她没有吩咐便告退出去了，她也并没有发现。
瑞亲王若不是要造反或者是被皇帝逼上绝路，宁国公府实在是没什么可帮他的。，难道真像燕峻说的，他们是为了天下为了大义？那可真比龙椅上那一位强太多了…
收回思绪，想不出来就先不想。梁韵唤来碧水。
“张嬷嬷如今在何处？”
“在北府一户宅子养老呢。”
作为在护国寺伺候自己那么多年的老嬷嬷，府里直接拨了一间宅子给她还伺候着养老也是理所当然。可这事还是得劳烦她才行。
“去把张嬷嬷喊来见我。”
北府实则就是宁国公府北门连接着的两排宅子。宅子里住的都是宁国公府留下养老的忠仆，这些仆从对宁国公府都是有功的，平日里宁国公府还会给他们发些月例银子，保证他们吃喝不愁。
例如张嬷嬷和李嬷嬷，陪着大小姐在护国寺吃苦十几年，回来必得荣养，吃穿都有宁国公府每一季另拨，算相当体面。
张嬷嬷被碧水引着进了院子，见到梁韵就要跪，被一旁的碧水眼疾手快的扶住。
“嬷嬷这是作甚！”梁韵吓了一跳。
只见张嬷嬷眼里含泪，颇有些期期艾艾。
“小姐，老奴还有用，老奴只以为小姐将老奴忘了…”
梁韵这才觉得自己忽略了二位陪伴自己的嬷嬷。她以为二位嬷嬷很享受养老生活，且她还特意关照过管家，却不想这都只是她以为。
“张嬷嬷，是我的错…我该去看看你们的。”
张嬷嬷抹泪，直呼不敢。
“我等卑贱，不劳小姐看顾，只是我等还想着能替小姐做些什么，也不枉陪伴十几年的情分。”
梁韵知道这是真心话。十几年里两位嬷嬷是如何待她，说是当成自家孩子也不为过。两位嬷嬷实则并不老，只是她想差了。
“张嬷嬷，现下我就有事需要你做。”她柔声说。
“小姐吩咐。”张嬷嬷一听有事，一下就来劲儿了，也不抹眼泪了，人都站直了几分。
“你且听我说。”
梁韵细细吩咐了一会儿，两刻钟后，张嬷嬷提着菜篮子从侧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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