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晃瞪大了眼睛:“纳个妾怎么了?哪个男子成婚后身边没三五个女人?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赵尔忱从犄角旮旯冒了出来:“我就没有,我洁身自好得很,你别拉我共沉沦。”
潘晃不服气道:“你娶的是公主,自然不好纳妾,言英娶的又不是公主,纳个妾怎么了?”
这意思就是看不起孔嘉的家世呗,然后潘晃就被宋言英结结实实的揍了两拳。
“天底下只守着妻子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不止我和尔忱两个,与妻子家世无关,你别代表我们行不行?”宋言英嫌恶道:“你舍得你妻子伤心难过,不代表我们舍得。”
潘晃反倒觉得自己更委屈了,“你不愿正妻难过,别让妾室生孩子就是,法子多了去了,非得清心寡欲?”
潘晃就是用这招把妻子哄得心花怒放,屋里的女人都交给妻子管理,自己只需晚上去睡就行,孩子也不让她们怀,意外怀上就一碗药灌下去打掉。
潘晃觉得这招好用极了,使得妻子对他更加死心塌地,梗着脖子回娘家给潘晃讨好处,无论父母怎么说潘晃并非良人,要尽早为自己打算,她都认定潘晃是个好男人。
还不等宋言英说话,赵尔忱大惊道:“自古以来,纳妾是为开枝散叶,你纳了妾,却不许妾室生孩子,合着你纳妾就是纯好色啊?”
是的,这年头再恋色迷花的男人,纳妾都是打着开枝散叶、为家族延续血脉的旗号,哪有人纳了妾还不许人家生孩子的?
不纳妾的男人还能夸一句洁身自好,夫妻二人鹣鲽情深,纳妾却不许妾室生孩子的男人只是伪君子罢了,贪恋美色还想给自己立牌坊。
潘晃愣住了,宋言英指着他骂道:“尔忱说得对,你又不开枝散叶,还纳那么多妾,你就是个色中饿鬼,还好意思拉我下水。”
封建社会土生土长的宋言英也是大开眼界了,不开枝散叶还要纳妾,这是有多好色、多不要脸啊。
“也可能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每天都要睡女人。”赵尔忱接着吐槽:“所以他连正妻每月来葵水那几日都忍不了,非得找个人陪他睡觉。”
宋言英一脸嫌弃:“你那些妾室跟了你也算倒了血霉了,睡了人家却不给人家孩子,人家老了指望谁去?你要么只守着妻子过,要么正常让妻妾生儿育女,既要又要的是做给谁看?”
潘晃的脸涨得通红,气愤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好心待你,把好招数传授给你,你还这样对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赵尔忱幽幽道:“你要是好心待他,就不会趁他喝多了拿他玉佩,更不会趁他不在家时把人送过来,你这是生怕他家宅安宁啊。”
宋言英也懒得和潘晃废话了,直接抓着他暴揍一顿,把潘晃揍得像死狗,一边揍一边吩咐侍从去潘家叫人,让潘家人来把潘晃带走。
潘晃对宋言英的内院可是明晃晃的恶意,宋言英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再说了他和潘晃也不熟,只是应酬时遇到过两回罢了,撕破脸就撕破脸。
听着潘晃被揍得嗷嗷叫,赵尔忱觉得这声音动听极了,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宋时沂的院子。
赵尔忱回到宋时沂的院子后,连比带划的将事情经过和宋时沂讲了。
宋时沂听完后,点评道:“此后少搭理潘晃,此人心思不正,却装作一副君子模样,远离这种人为好。”
赵尔忱爬回自己的软榻,将一边的话本拿来,拼命点头道:“就是,纳妾就纳妾,不纳妾就不纳妾,哪有他这样既要又要的?又要贪图美色,又要妻子对他死心塌地。”
宋时沂放下手中的书:“好在他与言英只是喝过几场酒,言英也不赞同他的做法。若言英与他私交甚好,学了他那做派,那我们宋家算是前途无望了。”
一个既要又要的大傻子当温国公府的继承人,不敢想温国公府的前程会有多么黑暗。
勋贵世家不怕子弟平庸,就怕子弟平庸还小动作不断,自以为天底下就他一个聪明人,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赵尔忱笑道:“好在言英脑子清楚,对嘉嘉的情谊又深,承诺嘉嘉此生不纳二色。”
“他们是青梅竹马、年少情深,两人的人品又清正,正该如此。”宋时沂轻声道。
在屋里养胎的孔嘉听侍从复述了赵尔忱三人的话,欣慰道:“他这么想,我才没看错人,潘晃这做派,简直虚伪又恶毒,比那些三心二意的男人还不如。”
要是宋言英也弄一堆女人给她管,睡了那些人家还不许生孩子,自诩情深,那孔嘉才要呕死了,深深怀疑自己瞎了眼,怎么就喜欢了个这样的男人。
侍女也宽慰道:“那是当然,我们公子可是说了,此生不纳二色,说出去旁人都得羡慕公子和夫人伉俪情深呢。”
孔嘉摸了摸腹部,听到宋言英回来的脚步声,笑着迎了上去。
赵尔忱、宋言英和潘晃在温国公府那番话被传了出去,有说宋言英真男人的,也有说潘晃虚伪的。
潘晃之妻好糊弄,天下人可不好糊弄,男子纳妾就是为了开枝散叶,再好色的男人也得拿为家族延续血脉来当遮羞布,不让妾室生孩子简直是倒反天罡。
无论是纳妾的男人,还是不纳妾的男人,都无法理解潘晃的奇葩行为。
十几日后
“潘晃中毒了?他妻子也中毒了?”赵尔忱大吃一惊。
谢迟望点头,“听说他房里的妾室和通房暴起了,抓住潘晃夫妇灌了几十碗烈性打胎药,将他们毒得透透的,然后集体便去府衙自首了。”
“还真是……”赵尔忱不知说什么好。
谢迟望还以为她在自责害了潘晃,忙说道:“这怪不得旁人,都怪那对夫妇不做人,这几年给妾室通房灌了不少烈性药。本来那些女子都在苟延残喘,听说了你和宋言英的话后,心气上来了,死也要拉那对夫妇下水。”
赵尔忱摆摆手,“我才不会因潘晃夫妇的惨遇而自责,我只是叹他们畜生不如,害了那些女子的一生,如今那些女子还要因为他们而面临牢狱之灾。”
公母俩真是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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