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脸色渐渐变了,“你....”
他怒极反笑,“你这没心肝的人!”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猛然翻身坐起,“你若知道我在外的名声,就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人...”
“权宜婚姻,不是谁都能让我答应!”
“在我这里,从来都没有什么权宜婚姻!”
“我娶你,只因为我心甘情愿!”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他转过头去。
陈婉清坐着,她中衣半退臂弯,露出圆润肩头精致锁骨,与一抹雪脯,和素色绣红梅里衣。
梅枝上红梅朵朵,与那枚玉珏,正随着她呼吸起伏不定。
萧信脸顿时黑了,他抬头盯着陈婉清的双眼,视线不敢下移半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婉清一向清明眼中,此刻却满是迷惘,“我不知道...”
她满头黑发如瀑披散,蜿蜒落在身后,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来,下颌尖尖。
“我不知道...”
“我知道...”她有几分语无伦次,“我知道你对我的别样兴趣...”
“我不是...”萧信忙转过身,有口难辨。
“我以为,与其相信男女之情,不如以利相合,唯有共同利益,方可牢不可破。”
“你不是普通男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陈婉清神情怔怔,眼中满是迷惘:“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什么?”
“我名声并不好的,腹中的孩子,也不知是谁的,我还一意孤行,要生下来...”
“曾经也有人口口声声喜欢我的...”
“可后来...”
那些甜言蜜语,也不过是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而已。
陈婉清垂下眼眸,眼中隐隐有薄薄水光。
重生不到一年,上一世的事情,已经久远,甚至渐渐淡去。
唯有一腔执念,保住爹爹兄长姑母他们的性命,改变上一世亲人惨烈结局。
誓言,人心,都是会变的。
又有什么会永恒不变?
更遑论是婚姻。
且婚姻,往往掺杂着利益算计,虚情假意。
这一世,她不愿再陷入旁人用言语精心编制的牢笼,困住她,也将家人陷入泥潭。
她和他,利益等价交换就好。
至于真心,何必交付?
陈婉清静默片刻,抬手搂住萧信脖颈,朝他唇上吻去。
萧信止住她,“你这傻瓜...”
陈婉清不解看他,“你为什么又不愿意了?”
他长叹一声,将中衣给她穿上,系好系带。
看着陈婉清水洗一般清亮眼眸,萧信抚摸她的脸颊,“这些日子,我但凡见你,都想亲近你,是不是过于孟浪,吓着你了?”
陈婉清一时没有应声。
萧信颇是无奈,只觉一腔爱意无法表达,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她看。
“我虽然与寻常男人不同,可到底也有七情六欲。”
“我喜欢你!”
“恨不能时时刻刻与你在一起,将你融入我的骨血..”
“你会错意了...”
“我不是必须要与你履行夫妻之事,我看到你...不不...我想到你,心里都很开心,很欢喜...”
“我自然是想与你肌肤相亲....”萧信重重叹息着:“可我那也只是因为喜欢你。”
陈婉清仍旧一副懵懂模样,“你和我,认识也不过短短三个月...”
怎么会有这般炽烈的情感?
“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做肌肤相亲之事么?”
“那若不是夫妻,又是为何?”
萧信内疚的无以复加,定是明月楼的事情,伤她至深!
当日因,今日果。
正是他当日恶劣行径,叫她再难相信他。
虽然她忘记了一切,但那件事情带来的伤害,必定深入骨髓,所以才叫她封闭心扉。
他忍不住将她扣在怀中,深深吸气,压住眼中热意:“婉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好。”
陈婉清仰头看他,他神情痛苦,脸上满是懊悔。
“你别怕,今天晚上,我就搬出去。”萧信看着她的眼睛,郑重无比。
陈婉清越发不解,“不是说一个月吗?”
萧信苦笑一声,“婉婉,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我要与你做真正的夫妻,自然不能容忍我们分院。”
“一天也好,一个月也罢!”
“不过都是我的托词。”
“我时时刻刻都想和你在一起,同寝同食,水乳交融,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他望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我不求你现在就回应我,像我喜欢你那般喜欢我,我只求你...”
“想着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试着与我相处,不要推开我。”
“忘记我们是权宜夫妻这件事。”
直到此时此刻,陈婉清才明白那日爹爹欲言又止的话,萧信要的,她给不给的起?
陈婉清她清楚明白,她给不起。
人,毕竟不能同一个错误犯两次。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想要的?”陈婉清垂眸思量片刻,忽然问他。
萧信神情一僵,“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陈婉清沉吟,“那日游湖,你说你有个心爱之人,她叫什么?”
“多大年纪?”
“哪里人氏?”
“长什么样子?”
萧信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帮你找到她,方才的事情,算了罢!”
萧信咬牙,“找她?”
“找她这个没心肝,不开窍的做什么?”
“是要活生生气死我吗?”
随即,他气笑:“什么叫算了?”
陈婉清注视着他,“你要的,我给不起。”
萧信捉住她的手腕,打断她的话:“你给的起!”
“陈婉清,你给的起!”
他眼神渐渐狂热:“只是你不愿意!”
“你不信我!”
“我们还有一辈子,慢慢来罢!”
“我不急。”
他渐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陈婉清顿时蹙眉:“你何必这般固执,感情之事,本就是无稽之谈!”
“勉强不来的。”
“我偏要勉强!”萧信掷地有声:“我等着你心甘情愿,接受我的那天!”
“我们来日方长!”
他起身,下地就走。
陈婉清不由得唤他:“萧信...”
他没应,她顿时下地,赤脚去追。
她再迟钝,也看出他生气。
萧信转身,看着她赤脚踩在地上,顿时浓眉一皱:“你下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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