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林振威大怒,“老夫何时派人杀你?”
“那这人怎么说是您指使的?”林姝一脸无辜,“他还说,只要杀了长公主,您就能封侯拜相,哦不对,您已经是相了,那就是封异姓王?”
“血口喷人!”林振威气得胡子都在抖,“死无对证,你这是污蔑!”
“谁说死无对证?”
林姝突然从萧澈怀里弹起来,瞬间满血复活。
她从怀里掏出那个没电的平板,高高举起。
“爹,您可能不知道,这是佛祖赐给我的留音宝鉴。”林姝笑得像只偷了鸡的狐狸,“刚才那刺客说的话,全都记在里面了,要不,咱们当着皇上的面,放出来听听?”
林振威的瞳孔瞬间收缩。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但他看到那黑漆漆的镜面,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皇上也来了兴趣:“哦?世间竟有此等宝物?放来听听。”
林姝手指按在黑屏上,装模作样地操作了一番,然后一脸遗憾地拍了拍:“哎呀,没电了,不是,是灵力耗尽了,看来得充个电……我是说,得沐浴斋戒三天,供奉在佛前,才能再次开启。”
她看向林振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爹,您应该不介意等三天吧?”
大殿之内,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盯着那块黑屏,目光幽深。
作为帝王,他对未知事物既警惕又好奇。
“三天?”皇上缓缓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好,朕就给你三天,三天后,朕要在早朝之上,亲耳听到这刺客的供词。”
林振威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看向皇上:“皇上!这世间哪有什么能留住声音的宝物?这分明是缓兵之计!”
“爹,您急什么?”林姝把平板揣回怀里,拍了拍胸口,“是不是妖言惑众,三天后不就知道了?除非……您心虚?”
“你!”林振威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孽障!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有何心虚!”
“那就好。”林姝笑眯眯地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既然我爹都同意了,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这三天,为了防止有人大义灭亲,臣女请求住进长公主府,或者让世子爷贴身保护?”
萧澈嘴角微微一抽,但还是上前一步,挡在林姝身前:“臣,愿立军令状,护世子妃周全。”
皇上看着这一出闹剧,心中那一丝杀意反而淡了些。
若真是林振威指使,这父女俩的反应未免太过滑稽。
“准了。”皇上挥了挥手,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林爱卿,这三天你就在府中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皇上……”林振威还想辩解。
“退下!”皇上声音一沉。
林振威只得重重叩首:“老臣……遵旨。”
直到走出大殿,冷风一吹,林振威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湿透。
宫门外。
林振威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盯着跟在身后的林姝和萧澈。
“逆女!”林振威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老夫拖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老夫若是倒了,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林姝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一脸无辜:“爹,您这可就冤枉女儿了,刚才那种情况,若是女儿不指认您,皇上会怎么想?”
林振威一愣:“什么?”
“床弩啊,爹。”林姝指了指身后,“那可是军国重器,出现在刺杀现场,这叫谋逆,若是没有一个够分量的人出来顶缸,皇上就会怀疑所有人,与其让皇上猜忌,不如女儿直接把您推出来。”
林振威气得胡子乱颤:“把你亲爹推出来顶谋逆大罪?你这叫哪门子的孝顺!”
“这您就不懂了。”林姝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若是别人指证,那是死局,但由您这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女儿指证,那就是闹剧,皇上生性多疑,越是确凿的证据他越不信,反倒是这种荒唐的指控,能让他觉得这背后另有隐情。”
林振威愣住了。
他在官场沉浮几十载,虽然有些古板,但并不蠢。
仔细一想,刚才皇上的反应,确实有些微妙。
若是坐实了谋逆,皇上早就下令拿人了,怎么可能还给三天期限?
“所以……”林振威看着眼前这个让他陌生的女儿,眼神复杂,“你是在救老夫?”
“救您?”林姝嗤笑一声,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爹,想多了,我主要是怕被诛九族,毕竟我也是那九族之一,既然命保住了,这精神损失费,您是不是该结一下?”
林振威:“……”
萧澈侧过头,肩膀微微耸动。
“五千两。”林姝狮子大开口,“少一文,三天后我就告诉皇上,那留音宝鉴修好了,里面录的是您骂皇上是昏君。”
“你敢!”林振威倒吸一口凉气。
“您看我敢不敢。”林姝把玩着那个黑漆漆的平板,笑得像只小恶魔。
林振威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给!”
马车辘辘,驶向靖安侯府。
车厢内,气氛有些凝重。
“你那个什么宝鉴,真的能录音?”萧澈看着林姝手里把玩的一叠银票,突然问道。
“能啊。”林姝头也不抬,数钱数得心情愉悦,“不过没电了,跟块砖头没区别。”
萧澈:“……”
虽然听不懂“没电”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了一件事:这女人在空手套白狼。
“没有证据,三天后你怎么交差?”萧澈皱眉,“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急什么,不是还有三天吗?”林姝收起银票,眼神瞬间变得清明,“而且,谁说我们要靠那个破板子交差?”
她从怀里掏出之前在尸体上摸到的那块令牌,扔给萧澈。
“北境的牌子是假的,那是为了混淆视听。”林姝冷静分析,“但那架床弩是真的,这种重型器械,没有兵部的调令,根本出不了库房,能神不知鬼觉地把它运到感业寺那种地方,还能准确地埋伏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
萧澈接过令牌,指腹摩挲着上面粗糙的纹路,眼神骤冷:“京畿大营,只有三个人有这个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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