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凌希坐在飞机靠窗的第一排位置上，看着窗外再次下起的大雨，远处景色不禁被薄雾笼罩。
乔嫚嫚坐在后排，注意到聂凌希的表情，以为她紧张，身后拍了拍：“不用紧张，想来你不考都能过。”
聂凌希回头朝她微微一笑：“你说对了。”
她没有掩藏，眼中那份绝对的自信有些耀眼，像是将一切都把握在掌心那种玩闹感。
忽然，南漾一下子坐在了聂凌希旁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厚厚的，看起来有上千页。
几人一愣，乔嫚嫚不悦道：“你座位不在这里，等下这里是戚老师的位置。”
“换一下不就好了。”南漾将书翻到做标记的一页，旁若无人问起聂凌希：“你看这题我作对没有？是不是还差点什么？”
苏南琛坐在侧面看到她这么认真地请教，难以置信道：“说好一起摆烂，你怎么还偷偷地卷呢？”
南漾看他一眼没搭理，她还没说通怎么让父母注资YLG，只好看能不能等考完试拿个好名次，再跟聂凌希谈，她现在可没空胡闹。
聂凌希也没说什么，将答案和方法交给她。
“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还可以这样。”南漾连忙拿出笔开始记。
乔嫚嫚觉得她好烦。
这时，戚杰从前面走过来，手里拿着几杯牛奶依次分发给乔嫚嫚等人，看到自己位置被占，他犹豫两秒，轻声道：“南同学，你的位置在苏南琛旁边，飞机马上起飞，回位置坐好，有什么问题等下了飞机再说。”
南漾没当回事，头也不抬地说：“戚老师，我有问题请教聂同学，你跟我换个位置呗，反正都一样。”
这次飞机是学校安排的，为了保证安全，学校直接包机，他们觉得商务座太空，这才都在经济舱。
戚杰眉心微蹙，若换以前他或许就换了，可是现在，他看了眼聂凌希，再次提醒：“南同学，回自己座位坐好。”
南漾闻言这才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聂凌希视线掠过戚杰有些冷的脸，没有说话。
乔嫚嫚在后面煽风点火：“听到没有，回位置上坐好。”
“都一样为什么不能换？”南漾觉得戚杰很奇怪，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戚杰寸步不让，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乖乖拿起书走回自己原本选定的位置坐下。
戚杰坐下，随手将牛奶递给聂凌希：“我记得你喜欢喝牛奶，你常喝的那个牌子临城没有，给你换了个，热的，看看合不合口味？”
聂凌希瞥了眼牛奶，伸手接过，却没有喝，握在手心，暖意顺势传遍全身：“谢谢，你记性真好。”
戚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视线掠过牛奶：“你不喝吗？”
“喝。”聂凌希说着打开牛奶喝了一口，许是热过的纯牛奶，味道有些腥，她低头看了眼，又继续喝。
乔嫚嫚盯了眼手里牛奶，半趴在前排座椅后背上：“戚老师，为什么我们的牛奶跟凌希不一样，这牛奶怕没有我们的份吧。”
戚杰脸颊微微泛红，轻咳一声掩饰内心慌张：“一样的，只是聂同学需要热一下而已。”
“那我也要热的。”乔嫚嫚有点强势地冲戚杰说，眼中却似在看八卦一样看着她们。
戚杰没说话，视线注意到聂凌希空掉的瓶子，随口道：“好喝吗？”
“还行，如果是以前的牌子，就更好了，谢谢。”聂凌希眼眸微弯，看起来没有任何防备，将空瓶自然的递给他后，状似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
“还有点时间，你们可以睡一会儿，等到了就没多少时间休息了。”戚杰扬声说着，余光却落在聂凌希身上，注意到她靠窗昏昏欲睡，双手莫名开始发抖。
乔嫚嫚暗地里戳了戳徐莱，悄声低语：“你有没有发现，戚老师对凌希很不一般？”
“你才发现啊，我早就看出来了好嘛？”徐莱一脸傲娇地挑了挑眉，瞥了眼前面，低语道：“你不说他俩认识吗？我猜，戚老师喜欢凌希。”
乔嫚嫚翻了白眼，懒得看他。
南漾此时一直在看戚杰，瞥到小憩的聂凌希，心中依旧不安。
苏南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这几天都觉得你魂不守舍，还生气呢？”
南漾觉得是自己太过紧张，面对苏南琛的问话，只是摇摇头没说什么。
与此同时，商务舱里，聂锦珩坐在位置上，手机里是伊威雅的身影，她脸色很不好，像是一夜没睡，脖颈间还有五指印，以为用丝巾遮住了，其实不然。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聂锦珩，我会给你扫清障碍，这次考完试跟我回国，放弃聂家，专心听我的话。”
聂锦珩双手暗暗攥紧：“老师，您的培养我牢记于心，但暂时回不去，我需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向你保证，我会拿个好名次，也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脑中想起早上和聂闫松的争吵。
“我给聂萱依找了门亲事，做玉石生意的许家，两人也是自小认识。”
聂锦珩：“许家那个是个病秧子，我姐嫁过去不是要她死吗？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从前最疼姐姐了，聂凌希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你妈水性杨花，背叛我，欺骗我，你们也根本不是我的儿女，我凭什么不能这样对你们？如果你不想我这样对她，
除非你这次能顺利进科研院，否则你们就是废物。”
聂锦珩自始至终不相信温缈会干出这种蠢事，可他连夜跟聂闫松做了遍鉴定，依旧是不变的答案，他蒙了。
但如果是真的，那么聂闫松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和聂萱依、温缈，除非自己有足够的底牌让聂闫松妥协，比如这次考试。
伊威雅看着他冥顽不灵的样子，声音微沉：“好，我给你时间。”
聂锦珩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道：“老师，聂凌希这次……”
不等说完，伊威雅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管她怎么样，专心应付考试，她能不能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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