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笙和陈山听到高彩花说医药费已经缴过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
随即默契的看向对方,在看到对方同样一脸疑惑的摇头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高彩花。
“彩花,能查到是谁帮交的钱吗?”陈山询问道。
“我查一下。”高彩花说着低头将手指向缴费单最下方签字的位置。
上面赫然写着柳竹筠的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高彩花眼眸微愣了片刻,语气里满是疑惑,“柳医生?”
高彩花在医院只是一个收费的,可也听过这个柳医生。
据说是京市那边省里来的医生,趁着假期过来探望亲戚,刚好来医院帮忙。
她怎么会给傅星珩缴医药费?
沈洛笙也是一肚子疑惑,得知是柳竹筠帮忙缴费后,她带着陈山出了医院。
“小沈同志,我知道你和柳医生认识,这钱你拿着,帮我还给柳医生,替我谢谢她的好意,就说星珩是咱们沟帮子的人,她免费给我们村里人看诊已经是很大恩情,不能再让她破费了。”
陈山是个老农民,可他知道无恩不受贿,平白无故的怎好让星珩受柳医生这么大恩情?
他态度坚持,沈洛笙只好先将钱收下,直言回去让周婉帮忙将钱和话带到。
“行,村里大家伙都还等着我回去上工呢,我先回去了。”听到沈洛笙答应了,陈山这才放心的回去。
沈洛笙连忙嘱咐他走路小心些。
......
沟帮子村。
周家。
饭桌上,高彩花夹了一筷子菜,看了眼一脸惬意的品着碗里的高粱酒的高红兵。
像是不经意似的提起傅星珩受伤进医院的事。
“听说是小偷入室偷东西被他发现了,抢走了他脖子那破坠子不说,还将他给捅了,多亏冯老婆子发现及时,才保住了一条命。”
闻言高红兵端着酒的手一顿,印着富贵牡丹花的碗被他重重的搁在桌子上。
碗里的高粱酒荡起一层波纹。
“吊坠?那小偷怕不是瞎了眼吧,一块破石头有什么值得偷的?那小野种也真够命大,怎么没一刀捅死他!”
傅星珩脖子上的那吊坠他知道,当初他妈死后,自己将他接来家后,也打过那玉佩的主意。
一开始看傅星珩拼命护着,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玉呢,结果有一回他趁着小野种不注意偷走,拿到城里找人一问,才知道那不过是块石头雕成的破坠子罢了,根本不值钱。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眼光的蠢货,为了这么块破石头,搭上自己。
想到这,高红兵忍不住啧了声,端起碗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酒,满足的喟叹了口气。
高彩花见状,心里有数了。
这件事八成和自己这便宜爹没关系。
得知不是高红兵干的,她心情也好了许多,连扒拉了几口饭。
——
周婉下班回来后,沈洛笙就将钱掏出来给了她。
把陈山说的话给带到。
“这事我知道,你柳姨已经同我说了,她是看那孩子可怜,一个小孩子,没爹没妈的,怪让人心疼的,你柳姨她不缺这点钱,让我跟你说不用放在心上。”
周婉说着,将钱往她怀里推了推,继续道,“这年头,那村长年纪也大了,凑这些钱也不容易,你将这些钱给他送回去吧。”
沈洛笙看着手里的钱,有些犹豫,“干妈,这......”
周婉笑着揉了下她的脑袋,”你要是想谢谢你柳姨,就给她也做两身衣服,今天我穿这身衣服去医院,好些年轻小姑娘都跟我打听我在哪里做的衣裳,这么漂亮!
你柳姨听说是你给我做的,可羡慕呢,直夸你手艺好!”
“好!那我过两天去城里扯布,给柳姨量尺寸。”听干妈这么说,沈洛笙这才重新扬起笑脸。
听她这么一说,周婉也想起来了什么,起身进了卧室,没一会功夫拿着一沓票走了出来。
递给了沈洛笙,“洛笙,这些票和钱你拿着,干妈工作忙,这段时间没办法陪你去城里,你看着喜欢的给自己也挑两匹布料做几件衣裳,给你柳姨做衣服的钱也从这里出。”
沈洛笙一听连忙摆手,“不行,干妈,我怎么能拿你的钱呢!干妈,我自己有钱的......”
周婉一把拽过她的手,将钱和票全都塞进她手里,牢牢握住。
“干妈给你的你就拿着!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能有多少钱?再说了,干妈这么大的人能让你花钱吗?”周婉揽住了她的肩膀,轻笑道,“你要想给干妈花钱,恐怕还得再过几年,等你上班了才行。”
沈洛笙鼻尖一酸,抬手搂住了周婉的腰,蓬松的脑袋往她怀里钻,声音带着哭腔,“干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好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傻姑娘,你是干妈的宝贝闺女,干妈不对你好,对谁好?”
“等我以后赚钱了,一定带干妈和干爸一块过好日子!”
“好,干妈等着我们洛笙挣大钱带我过好日子。”
——
沈洛笙从周婉家离开后,拿着钱去了沟帮子,准备还给陈山。
这会村里还没下工。
沈洛笙沿着村子里的小路,朝着田里去。
八月天,正是热的时候。
村子里人这会还在插晚秧。
村子里除了偶尔响起几声狗叫,一个人都没有。
正走着,沈洛笙就眼尖的看到刘耀祖捂着脸,急匆匆的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这一家子留给沈洛笙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沈洛笙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去之前,她将身上的钱全都放进了空间里。
刘耀祖一手捂着脸,一手扶着腰,闪进了自家院子。
“儿啊,怎么样,可换了多少钱?”刘耀祖一进门,王翠花就急不可耐的围了上来。
刘耀祖拉着一张脸,没有做声。
王翠花一心想着钱的事,没有注意到他的脸,看了眼院门关严实了,就赶紧将他堵在了院子里。
“咋回事?老娘问你话呢?”
刘耀祖走到水缸边,舀了一水瓢水,咕嘟咕嘟喝下肚。
听到这话,不耐烦的将手里的水瓢摔进缸里,水花四溅。
“问问问!换个屁的钱!那根本就是一块破石头,一个子都没换到,我还被揍了一顿!”
王翠花这才注意到他原本捂着的脸上,这会鼻青脸肿。
哎呦了一声,忙凑上前去关切,抬手碰了下刘耀祖的脸。
“亲娘诶,你这是咋弄的啊?”
沈洛笙听着院墙内传出来刘耀祖一阵疼疼疼的嚎叫声,身子往墙上贴了贴,竖着耳朵仔细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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