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四月十九日午,荆湖制置使行辕暖阁。暮春暖阳斜穿雕花窗棂,在青砖地面投下错落的木影,案头军报堆叠如小山,朱红笔架斜倚其间。暖阁内熏着清雅兰香,与紫砂茶壶袅袅升腾的水汽相融,窗外草木清气随风潜入,既含军政重地的肃然,又藏着几分隐秘的旖旎。)
黄蓉一身月白绫罗窄袖衫,外罩薄薄一层水绿纱披,衣襟袖口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料子轻薄得能映出底下玉色肌肤的轮廓,随着她抬手批阅文书的动作,腰间系带松松垮垮,勾勒出柔韧纤细的腰线。
吕文德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紫砂茶壶,眼角的余光却黏在黄蓉身上挪不开。往日里在军中说一不二的大将军,此刻活脱脱像个供人差遣的小厮,添茶时小心翼翼,递文书时指尖恨不得多停留片刻,目光贪婪地扫过她露在外面的皓腕、颈侧的软肌,以及纱披下隐约可见的曲线,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这暖阁里难得的旖旎。
“蓉儿,这是西路军送来的粮草清点册。”吕文德躬身递上文书,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黄蓉头也没抬,纤指接过文书,朱笔在上面圈点批注,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她处理公务时向来专注,全然没留意身旁人的异样,只偶尔在口渴时抬手端起茶杯,指尖碰到微凉的杯壁,眉梢微挑,吕文德便立刻上前续水,动作麻利得不像个年近五旬的武将。
就在这时,暖阁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掀帘而入,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高声禀报道:“军师!大人!大喜!七方仙人关、武休三关外的蒙古兵……退兵了!”
黄蓉批阅的笔一顿,猛地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狡黠与清冷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却又瞬间沉了沉,语气带着几分训斥:“没规矩!”她指尖敲了敲案几,“这制置使行辕里,凡事该先禀大人,再唤军师,规矩岂能乱了?”
亲卫脸色一白,连忙躬身认错:“属下知错!以后定当谨记!”话虽如此,眼神里的急切却丝毫不减,又补充道,“军师,大人!蒙古主帅阔端麾下大军,自三月起兵犯关,断断续续攻了近两月,折损了近三成兵力,却始终攻不破咱们加固后的关隘!尤其是您改进的投石机,威力惊人,蒙古人的云梯、冲车毁了不计其数,将士们士气大跌。方才探马回报,阔端已经下令拔营,大军正往西北方向撤退!”
黄蓉这才满意颔首,猛地站起身,水绿纱披滑落肩头,露出肩头一片莹白,她却浑然不觉,快步走到窗边,望着关外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畅快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了往日的算计与疏离,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眼底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好!太好了!”她转身看向吕文德,眸子里带着笑意,却依旧不失上位者的威严,“吕将军,即刻传令下去,西路军全线戒备,谨防蒙古人杀回马枪;另外,清点伤亡,安抚伤员,清点缴获的军械粮草,一一造册上报!”
吕文德被她眼底的光芒晃了神,愣了片刻才回过神,连忙躬身应道:“末将遵令!”
“慢着。”黄蓉抬手叫住他,语气沉了沉,“蒙古人虽退,却只是暂避锋芒,北疆防线一日不可松懈。你需传令各营,抓紧练兵备战——能战方能止战,这个道理无需本军师多言,底下将士若有懈怠,军法处置!”她指尖划过案头的兵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若有将士练兵勤勉、武艺精进,或是领兵有度、立下微功,本军师便许他一日近侍之责,随我处理军政、商议策略,近身听训学习。”
吕文德心头一动,眼底掠过一丝艳羡,连忙应声:“末将明白,这便传令各营,让将士们知晓军师的厚爱!”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且住。”黄蓉再次开口,声音放缓了些许,目光扫过窗外远处的匠作营方向,“此事不止限于带兵将领。匠作营里的工匠们,若能琢磨出新奇器物,或是改良军械、加固城防的妙法,经我查验确有实效,同样可获此待遇。”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案几,“战场之上,除了将士勇悍,器械精良、攻守之法巧妙亦能事半功倍。多些巧思妙想,便能多几分胜算,你让底下人都知晓,但凡有能增益军旅之事,本军师向来不吝嘉奖。”
她话锋一转,眸中添了几分玩味:“还有荆湖、川蜀两制置使辖区的文官们,亦在其列。不管是催办粮草得力、安抚地方有功,还是厘剔弊政、惠及军民,只要实绩显着,都可获此近侍一日之遇。”黄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那些平日里自命清高、酸腐刻板的官员,想来也抵不住这近身相随的诱惑。”
吕文德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愈发佩服黄蓉的智谋——此举竟能同时调动军、政、工三方积极性,当真是一箭三雕。他连忙躬身行礼:“军师高见!末将这就一并传令下去,定让全军将士、文武百官与匠作营上下皆知,用心操练、潜心钻研、勤勉任事!”
不出数日,这道嘉奖令便传遍了两制置使辖区。将士们练兵愈发勤勉,铠甲铿锵之声日夜不绝;文官们一改往日拖沓之风,催粮抚民、处理政务雷厉风行,连那些素来迂腐的老儒官,也收起了酸文假醋,争相建功;匠作营里更是灯火通明,工匠们绞尽脑汁琢磨新器物、改良旧军械,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一时之间,军、地、民三方面气象为之一新,处处透着蓬勃向上的蒸腾之势,宛如枯木逢春,生机盎然。
实则这两辖区的文官本就是黄蓉亲手汰换过的,但凡敢对她政令唱反调、掣肘军务的,早被她不动声色地清理干净,留下来的要么安分守己、协同办差,要么便是识时务者,与她相安无事。此前中枢还曾试图派官赴两地分权,却被黄蓉轻巧挡了回去——地方官虽是朝廷委任,她向来来者不拒,但能不能坐稳位置,全看官员自己的态度:若肯实心用事、配合军务,她便给足支持,甚至将蒙军动向、粮草调度的关键信息共享,助其安稳治境;若敢扯后腿、延误军机,她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干不下去”,要么借丐帮探得官员失职证据,递到朝廷面前“请旨罢免”,要么挑动军中、民间齐发怨言,逼得官员主动请辞;若是有人贪心不足,敢暗地构陷算计她,那便只能准备好“自挂东南枝”。此前便有位官员暗通中枢、克扣军粮,还想栽赃黄蓉“通蒙误军”,结果没几日,便被丐帮搜出实证,不仅丢了官职,还落得个“通敌误军”的罪名,此后再没人敢轻易挑衅。
望着辖区内百官争先、军民振奋的景象,黄蓉背地里不禁冷笑——这些酸腐官僚,平日里一本正经扮清高,满口仁义道德,可在美色与近身攀附的飘渺机会面前,还不是争先恐后,丑态毕露?吕文德压下心头的燥热与期待,转身匆匆离去,只觉有黄蓉这般智谋与手段坐镇,这抗蒙大业,胜算又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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