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六月初八晨,郭靖府后厨药庐。窗棂透进薄亮晨光,炉中炭火燃得正旺,映得铜药罐泛着暖光,当归、黄芪的醇厚药香漫满屋子,案上摆着刚挑好的艾叶,叶片上还沾着晨露,静得只剩药汤“咕嘟”冒泡与木勺轻搅的声响。)
自那日给李莫愁、小龙女诊明宫寒之症后,黄蓉便把调理这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日日变着法子折腾。清晨天不亮,她就守在药炉边,亲手熬煮温气血的汤药,药材都是挑最地道的当归、黄芪、艾叶,熬好后还得先尝一口,确认药性平和才端去给二人;午间膳食更是讲究,山药炖鸡、红枣桂圆粥、生姜羊肉汤轮番上,连半点生冷瓜果都不许她们碰;傍晚时分,又让人备好热敷的药包,里头掺了驱寒的干姜与花椒,敷在二人小腹上,还得盯着时辰,不许少敷片刻;逢着天气晴好,便在院中支起艾灸架,对准关元、气海两穴,细细熏烤,烟气袅袅里,总不忘叮嘱一句“忍忍,过了这阵就暖了”。
除此之外,她还总逼着郭靖来搭把手。每日晚膳后,必让郭靖盘膝坐好,运起九阴真经的内力,将双手搓得滚烫,再分别去给李莫愁、小龙女捂住小腹。郭靖内力深厚,双手暖得格外持久,捂上半个时辰都不见凉,只是每次做这事,他都有些局促,面对小龙女温顺垂眸、轻声唤“黄姐姐费心了”,或是李莫愁带笑的眼波,总免不了耳根发红,惹得黄蓉在一旁打趣“靖哥哥,你这模样,倒像个害羞的毛头小子”。
这般劳心劳力,黄蓉也难免觉得疲乏,是以闲暇时,便总往秦爷那里跑,寻些乐子松快松快。秦爷手段本就多,几番相处下来,又教了她不少新奇花招,每次从秦爷那里回来,她脸上都带着未散的慵懒笑意,连眉宇间的疲惫都淡了些,只想着等小龙女、李莫愁调理好身子,自己也能彻底歇口气——毕竟她自认方子稳妥,内力温补加药食同调,断没有不见效的道理。
可世事偏不遂人愿。这般温补了足有一月有余,黄蓉再给二人把脉时,却皱起了眉。脉象依旧沉滞,指尖探去,仍能察觉到一丝寒气从脉下隐隐透出,再看二人小腹,即便刚敷过药包、受过郭靖内力温补,片刻后依旧会凉下来。小龙女依旧温顺,只垂着眼轻声道“黄姐姐,多谢你,我倒没觉得不适”,李莫愁却忍不住蹙了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蓉儿,这都补了这么久,怎么半点起色都没有?”
黄蓉没接话,只让二人伸出手腕,再细细诊了一遍,又掀开她们的衣襟,用指尖按了按小腹,那股凉意透过衣料传来,竟比初见时还要顽固些。她心头一沉,这才惊觉,二人腹间的寒意,早已不是表层的寒邪,竟是深入肌体骨髓,如同在冻土下扎了根的野草,寻常的温补,不过是浇了点温水,根本撼不动根基。
接下来几日,黄蓉翻遍了家中珍藏的医书,从《黄帝内经》到《千金方》,逐页翻看,连当年黄药师教她的偏方都想了个遍,可无论怎么斟酌,都想不出能彻底祛除深寒的法子。药炉依旧每日熬着,艾灸依旧每日熏着,郭靖的内力也依旧每日暖着,可她看着二人依旧清瘦的模样,听着自己翻书时纸张的声响,只觉得满心烦躁,往日的活络心思半点也无。
这日,她实在愁绪满怀、闷闷不乐,索性放下手中医书,转身便往秦爷那里去,想寻他纾解一番压在心头的愁肠。秦爷似是早料到她会来,早已备妥一切,见她进门,便笑着引她去了内室——里头竟摆着一只宽大的木桶,热水冒着氤氲热气,还掺了安神的香薰。“知道你近来烦忧,特意给你备了个新花招,唤作‘翻红浪’,保准能让你松快。”秦爷话音未落,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二人相拥着踏入木桶,热水漫过肌肤,伴着香薰的气息,再加上秦爷娴熟的“翻红浪”招式,一番缱绻缠绵下来,黄蓉连日来的焦虑与疲惫竟消散大半,只觉得身心俱松。歇缓间,她想起小龙女和李莫愁的病症,便顺口一提:“说来也愁人,龙儿和莫愁那宫寒,药补食补都试过了,连靖哥哥的内力都用上,竟是半点用没有,寒邪深到骨子里了。”
秦爷闻言,指尖顿了顿,随即笑道:“这事倒巧了,我早年听人提过一个秘方,正好对症。女子胞宫本是至阴之地,她们又都睡过寒玉床,那寒玉床是至寒之物,至阴遇至寒,反倒相辅相成,寻常法子自然祛不掉。而男子之本元,乃是天下至阳之物,若女子能用深厚内力将其炼化,便可根除这深寒,只是炼化有个讲究——得用女子至阴的部位,也就是胞宫来炼,才能让至阳之气直抵病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法子之所以隐秘,是因为条件太苛刻。一来,能将精元送抵的人本就占少数;二来,女子有深厚内力的更少;三来,既要有深厚内力,又恰巧宫寒需炼化的,更是少之又少,几下凑下来,这法子问世这么久,根本没用过几回。”说着,他伸手蹭了蹭黄蓉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不如让我来给她俩治?以我的本事,再配上你教她们运功,保管能除根。”
黄蓉一听这话,当即翻了个白眼,抬手就啐了他一口,语气里满是嫌恶与警惕:“呸!你这登徒子,沾了我的身还不够,竟还妄想打龙儿和莫愁的主意,做梦!真敢动这心思,靖哥哥知晓了,一掌就能拍死你,让你连骨头都剩不下!”
话虽斥得狠,秦爷口中那“本元入宫、至阳炼至阴”的说法,却猛地勾动了黄蓉的记忆。她忽然坐直了些,指尖抵着下巴回想片刻,才轻声道:“说起来,你这话倒让我记起一事。早年我在桃花岛翻我爹的藏书,曾见过一部没头没尾的残书,书页都黄得发脆,上面好像就提过类似的法子。”
她顿了顿,想起当年的光景,又忍不住笑了笑,语气里带了点自嘲:“只是那时我年纪太小,残书里的字又生涩难懂,满篇都是些绕来绕去的男女之事,我连半句都读不明白,只觉得晦涩无趣,翻了没几页就丢回书堆里了,是以印象极浅,若不是你今日提起,我竟半点都想不起来。”
如今秦爷的话与残书的记忆相互印证,根除深寒的法子算是彻底明晰了,可“谁来施行”却成了黄蓉最先要敲定的事——让秦爷来,那是想都不用想的绝路。一来,小龙女、李莫愁与郭靖本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名正言顺,断没有让外人插手夫妻间私密事的道理;二来,她俩性子虽异,却都不是乱来的人,小龙女贞静自持,连与人多说几句话都显局促,李莫愁更是看似张扬,实则心里守着底线,早年情伤后便更惜自身清白,绝容不得秦爷这等外人碰自己半分。
思来想去,整个府里,乃至整个江湖,竟只有郭靖是最合适的人选。郭靖一身九阴真经内力深厚醇厚,远超常人,自身精气更是因常年习武、心性纯粹而格外充盈,那本元便是至阳中的至阳,用来炼化二人胞宫深处的寒邪,效果定然比旁人强上数倍,也正好契合那秘方“以极致至阳破极致至阴”的核心要义。
可欢喜劲儿没撑过半刻,黄蓉又皱起了眉——这法子好是好,却藏着一个棘手的问题,便是那“本元需入宫”的关键要求。郭靖这人,在男女之事上本就没什么热衷,早年跟她相处时,多是她主动些,如今对李莫愁、小龙女,更是因二人一个身世孤苦、身子孱弱,一个半生坎坷历尽白眼,饱尝情伤之苦,大加怜惜。在夫妻之事上从不主动强求,都是被动应付,从未主动琢磨过半点技巧,在这方面简直是半点不精通。
要让他精准将本元送抵,简直是强他所难。别说找准那隐秘的位置了,便是寻常相处时,他都常因局促而把握不好分寸,真要施行这法子,怕是忙活半天也落个白费功夫,弄不好还会让小龙女觉得窘迫、李莫愁觉得尴尬,反倒误了调理的事。
黄蓉坐在木桶边,手指无意识地划着微凉的水面,越想越觉得这事得好好筹谋。看来,要让这秘方起效,最先要做的不是教小龙女、李莫愁运功炼化,而是得先给郭靖找个“师父”,好好教教他这方面的技巧,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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