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弦:“???”
他?
顾轻弦?
吃太子的味儿?
荒谬!
可笑!
滑天下之大稽!
顾轻弦想说的太多,竟一下子语塞了。
他想斥责她放肆。
也想冷笑她自作多情。
可是,云筝突然伸出手,在他手心里画了一个心形。
酥酥的,痒痒的。
云筝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顾大人,我对太子做的那个手势,叫做,我爱你。”
“可是,我对他比心,只是把他拿捏在手指间。”
说着,她给顾轻弦演示了一边捏手指比心。
然后,又说:“可是,奴对大人的爱,是放在……这里的哦。”
她牵起给顾轻弦画了心的那只手,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仿若心和心贴在了一起。
一时间,顾轻弦很想反驳说:我又没问你跟太子在搞什么鬼。
但转念又想说:你这种满嘴谎言的女人,谁敢信口中的爱??
然而,半天,他却只能吐出一句:
“……不知所谓!”
说完,他狼狈地瞪了云筝一眼。
不再看她,转身拂袖而去。
云筝靠在冰冷的宫墙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东宫。
殿内暖意融融,金兽吐香。
宝香正跪在崔玉枝榻边,轻柔地为她揉捏着小腿,说:
“娘娘,您是没瞧见。云筝那丫头,架子是越发大了。”
“陈嬷嬷把账册和玉器清单都摆在她面前了,她倒好,碰都不碰一下。”
“奴婢瞧着,倒像是能力不足,心虚,怕露了怯。”
“她早先跟娘娘说会算账,怕不是在诓骗娘娘呢?”
崔玉枝闭着眼,任由宝香揉捏。
却不回应半句。
其实,宝香对云筝的敌意,她一直看在眼里。
但宝香毕竟是她带进宫的陪嫁。
不管怎么说,肯定比云筝要更亲近几分。
况且,宝香和云筝之间关系不好,才正合她的意。
否则,这些贱婢联起手来,还不知道会怎么蒙骗欺主呢。
见崔玉枝不说话,陈嬷嬷也适时地添了一把火:
“是啊娘娘,云筝姑娘是娘娘的大宫女,老奴不好强行指派。”
“可老奴也没想到,她只不过去拿个赏赐,竟到天都擦黑了,也不见人影。”
“她这一去大半日,哪怕是去冷宫拿馊饭,也都能拿两三个来回了吧?”
“莫不是瞧着娘娘宽厚,躲到哪里偷闲去了?”
陈嬷嬷这么说,崔玉枝心头也浮出了一丝疑虑。
云筝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用着确实顺心。
但如果是那种恃宠而骄的贱婢,她也断然是容不得的。
她缓缓睁开眼,眸色沉沉:
“事情果真如此?她去取个赏赐,到现在还没回?”
“本宫指派给她库房的事情,也都一概不理会?”
宝香和陈嬷嬷连声称是。
陈嬷嬷见时机成熟,为难地说:
“其实,库房的事,老奴一个人倒也不是忙不够来。”
“左不过就是需要人的时候,叫宝香姑娘来帮帮忙罢了。”
宝香和她对了个眼色,说:
“陈嬷嬷客气了,您是夫人身边的老人,自然是稳妥的。”
“忙不忙的,不是嬷嬷一句吩咐?”
然而,正在她俩一唱一和的时候。
外面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进来,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娘娘,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崔玉枝厉声道:“慌什么!天塌了不成?好好说话!”
小太监喘着粗气说:
“是、是云筝姑娘。”
“皇后娘娘把云筝姑娘,扣在承华宫了!”
“奴才听宫道上洒扫的小路子说,绿湖姑姑把云筝姑娘又拖又拽,像是要拖进内室去。”
“云筝姑娘抵死不从,闹得外面洒扫的宫女太监都听见了。”
崔玉枝坐直了身体:“什么?”
其实,刚才听到陈嬷嬷说,云筝没回来的时候,她的直觉就很不好了。
现在……竟然……
她这个好婆婆,真的是好强硬的手段!
竟敢直接把人诓去承华宫。
不用想就知道,她这是要把“秽乱宫闱”的罪名,给云筝,给东宫,坐实了!
“承华宫真当本宫是泥捏的不成?”她一边吩咐更衣,一边又说,“宝香!立刻去前头请殿下!”
“陈嬷嬷,去叫方如意带几个人跟着本宫,本宫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我东宫的人一根指头!
宝香连忙上前搀扶,心中也是惊骇万分。
不敢多嘴,只好照做。
然而,崔玉枝的脚刚沾地,靴子还没套上。
外面又冲进来另一个小太监,声音又高又亮:
“娘娘!喜事儿……”
崔玉枝动作僵住,蹙眉盯着他:“喜从何来?”
那小太监扑通跪下,激动地磕了个头:“回娘娘的话。云筝姑娘在承华宫大闹一场,惊动了圣上!”
“圣上带着顾轻弦顾大人,搜查承华宫,结果,竟搜出了一堆秽物。”
“陛下龙颜大怒,当场下旨,赐死绿湖姑姑等宫人,罚皇后娘娘半年俸禄,禁足承华宫闭门思过!”
“甚至,连除夕夜宴都不许她出席了!”
空气忽然安静了。
宝香和陈嬷嬷面面相觑。
她俩刚才,是在抱怨谁能力不足,工作态度不端正来着?
转眼间,皇后这座压在她们头顶多年的大山,竟被云筝扳倒了?!
就连一贯理性的崔玉枝,都站在原地好久才问:
“你的意思是说,云筝在承华宫,替本宫扳倒了……皇后??”
她简直不敢相信。
这特么是什么鬼故事??
区区一个卑贱的宫女,在皇后的地盘上,反客为主,把皇后给撂翻了?
她立刻看向那个小太监:
“那,云筝人呢?她怎么样了?皇后对她做了什么?她有没有受伤?”
崔玉枝眼里的关切,让宝香大骇。
她从来没在自家娘娘眼里,看到对一个下人这样的在意。
那小太监摇了摇头:“那奴才就不知道了。”
崔玉枝立马挥手:“不知道还不快滚去宫道上等着?”
说着,她又看向宝香,说:
“喊两个医女过来候着,等云筝回来,赶紧让医女给瞧瞧。”
“还有,本宫要重重赏她!”
“你去把库房里那套赤金镶水蓝宝的头面,和上个月那匹新贡的云霞锦,都给本宫找出来。”
“再吩咐小厨房,即刻炖上最好的血燕,给云筝压压惊。”
宝香的脸微微一白。
赤金镶水蓝宝的头面?
新贡的云霞锦?
“……”她看了陈嬷嬷一眼。
而陈嬷嬷,也正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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