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坡顶,机枪的咆哮声震耳欲聋,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后面鬼子兵哇啦哇啦的叫喊声。匕首,反手握紧。右手则稳稳地握住了格洛克手枪的握把。
他猛地探身,一个干净利落的战术翻滚,身体直接翻上了高坡的顶部!
机枪阵地就在眼前!三个鬼子兵:一个主射手趴在机枪上,手指扣着扳机;一个副射手半蹲在旁边,正紧张地托着沉重的弹板准备续上;三本少尉正挥舞着军刀,对着洼地方向咆哮着什么。
“噗!”萧然在翻滚落地的瞬间,手臂已经抬起,几乎没有瞄准,完全是千锤百炼的本能反应。
第一发子弹精准地钻入主射手的后脑勺。那鬼子身体猛地向前一栽,额头重重磕在滚烫的机枪枪身上,瞬间毙命。
副射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萧然的方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噗!”第二发子弹带着死神的问候,从他因惊骇而张开的嘴巴射入,从后颈穿出,带出一蓬血雾。他像截木头般向后栽倒。
那个鬼子少尉军官山本反应极快!在萧然开枪击中副射手的瞬间,他已经闪电般拔出了腰间的南部十四式手枪,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王八盒子,枪口瞬间指向了刚刚稳住身形的萧然!
“叭!”
少尉军官抢先开火了!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几乎是擦着萧然左侧的肩膀飞过,迷彩服被撕裂,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传来。
萧然在枪响的刹那,身体已经借着翻滚落地的余势猛地向右侧倒去!在身体侧倒、尚未完全着地的过程中,他手中的格洛克再次喷出火焰!
“噗!噗!”
两枪连发!第一枪打中了山本少尉持枪的右手手腕,南部手枪脱手飞出;第二枪则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左胸心脏位置。
山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重锤击中,向后踉跄几步,仰面摔倒在地上,胸口迅速被鲜血浸透。
萧然迅速起身,几步冲到还在痛苦抽搐的山本身边,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
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划过山本的脖颈。
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汩汩的鲜血涌出。
他走到那挺还在冒着青烟的九二式重机枪旁,一脚踹开趴在枪身上主射手的尸体。
沉重的枪管滚烫。他双手抓住沉重的枪身,用尽力气将其调转方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洼地对面。
那里还有七八个日军步兵正依托着几个土堆和弹坑,用三八步枪朝着连长他们藏身的弹坑方向射击。
萧然拉动沉重的枪栓,“咔嚓”一声上膛。手指稳稳地扣下扳机。
“哒哒哒哒哒——!!!”
九二式重机枪特有的、沉闷而极具穿透力的怒吼声瞬间响彻整个洼地!
远比步枪凶猛数倍的密集弹雨,如同钢铁风暴般泼洒向那几个鬼子藏身的区域!子弹打在土堆上,烟尘碎石冲天而起。
几个鬼子猝不及防,瞬间被打得血肉横飞,惨叫着倒下。剩下的鬼子惊恐地缩回掩体,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火力。
洼地里,连长他们承受的压力骤然消失!
“冲!快冲过去!进交通壕!”连长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率先从弹坑里跃出,带着幸存的士兵,踩着泥泞,连滚带爬地冲向洼地对岸那道象征着生路的交通壕入口。
萧然面无表情地打光了机枪上最后一条弹板。看着连长和最后几名士兵安全地冲进了交通壕入口,身影消失在蜿蜒的壕沟里。
他立刻松开扳机。重机枪的咆哮戛然而止,枪管冒出缕缕白烟。
他迅速蹲下,双手熟练地在滚烫的机枪上摸索。找到关键部件——沉重的枪机,用力一拔,将其卸下。他看也不看,用尽全力将这个关键的零件远远地扔进了高坡下方的茂密草丛中。没有枪机,这挺重机枪就是一堆废铁。
接着,他捡起地上鬼子军官掉落的南部手枪和旁边的皮质弹药包,塞进怀里。
将自己的匕首,插回大腿的刀鞘。最后看了一眼冒着青烟、一片狼藉的阵地和几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萧然拿起一个香瓜手雷,在旁边倒在地上的鬼子脑袋钢盔上一磕,扔在重机枪旁边。
他转身,毫不犹豫地顺着高坡陡峭的侧面,手脚并用地快速滑下,朝着交通壕入口的方向全力冲刺。
听见身后轰隆一声,那挺92式重机枪被炸得四分五裂,零件不知飞向了哪里。
他刚冲进交通壕那相对安全的入口,身影消失在阴影中。
身后高坡方向就传来几声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叭勾”声和鬼子兵愤怒而惊惶的嚎叫——他们的增援终于到了,但看到的只是被摧毁的阵地和已经成为一堆废铁的机枪。
“好小子!”连长王德彪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劫后余生的狂喜,一只沾满泥污和血渍的大手重重拍在萧然湿透、沾满泥浆的肩膀上,拍得他伤口一阵刺痛。
王德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萧然,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和发自肺腑的敬佩,“真他妈神了!你…你叫什么名字?”他喘着粗气问道。
“萧然。”萧然也喘着气,撕下已经被泥水和血水浸透的迷彩服袖子,用力勒住左肩上被子弹擦开的伤口。疼痛让他微微皱眉。
“萧然?没听过这号人物…”王德彪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劣质烟草熏得发黄的牙齿,“不管了!老子是东北军国防旅83团三连连长,王德彪!”
“连长!连长!鬼…鬼子上来了!有…有铁王八!坦克!”交通壕前方,负责了望的柱子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脸上毫无血色,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锐变调。
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王德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猛地冲到交通壕的一个观察口,扒着边缘向外望去。
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大地传来沉闷的震动。
两辆豆丁坦克也就是日军94式超轻型坦克,正隆隆地碾过战场上的残骸和尸体,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缓慢而地朝着交通壕的方向压来!
坦克后面,是密密麻麻、如同蝗虫般的土黄色步兵,刺刀在硝烟中闪着寒光。
别看这种超轻型坦克,拿到现代战争来说,就是等同于脆皮蛋筒,但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军队确实没有什么武器可以直接干翻他的,给我们的部队造成了重大的伤亡,往往是拿人命去填,才能炸毁这些豆丁坦克。
“操!又是铁王八!”王德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回头朝着交通壕里残余的士兵嘶声怒吼,声音因为绝望而扭曲,“准备集束手榴弹!找炸药包!快!有多少绑多少!”
士兵们如同炸了窝的蚂蚁,手忙脚乱地在交通壕里翻找着。
收集着仅有的几枚手榴弹,用布条、绑腿带拼命地捆绑在一起,做成简陋的集束手榴弹。还有人找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沉甸甸的炸药包。
“没用的。”萧然看着那两辆越来越近、发出低沉轰鸣的“豆丁坦克”,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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