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的清晨,村头的大槐树下响起了清脆的钟声 —— 是队长召集村民开工,准备修水渠。狗剩刚把福兔的食盆添满,就听见钟声,赶紧扛着锄头往村头跑:“媳妇,俺去修水渠了,中午不用等俺,俺在队里吃大锅饭!”
秀雅追到院门口,给了他个布包:“里面装了两个糖糕,饿了就吃。修水渠小心点,别伤着腰。” 猎丫也跟着喊:“爹,您要加油!修好了水渠,咱们家的果树就能浇上水,结更多果子!”
到了村头,晒谷场上已经挤满了村民。队长站在高台上,手里攥着张图纸,大声说:“今年雨水少,咱们得把村东头的水渠修宽修深,这样开春种地、浇果树都方便,保证今年是个丰收年!男劳力负责挖渠,妇女负责运土,老人和孩子负责捡石头,咱们全家齐上阵,争取半个月完工!”
村民们齐声应着,干劲十足。狗剩被分到男劳力组,跟着后生们往村东头的水渠走。水渠早就干涸了,渠底满是碎石和杂草,两边的渠壁也塌了不少。“咱们先把渠底的杂草和碎石清了,再把渠壁加固,最后把渠挖宽半尺,保证水能顺利流到地里。” 队长一边指挥一边拿起锄头,率先挖了起来。
狗剩也跟着抡起锄头,泥土裹着碎石被挖起来,没一会儿就堆起了个小土堆。后生们跟在后面,有的用铁锹铲土,有的用竹筐运土,场面热闹得像过节。张二婶带着妇女们,用竹筐把土运到田埂上,还时不时喊着号子:“加油干啊!修水渠啊!丰收年啊!”
秀雅也没闲着,她带着猎丫和村里的孩子们,在渠边捡碎石。猎丫拿着小铲子,把碎石一块块捡到竹篮里,还跟其他孩子比赛谁捡的石头多。“娘,您看俺捡了这么多石头!” 猎丫举着竹篮,骄傲地说,小脸上沾着点泥土,像只小花猫。
猎娃也跟着凑趣,虽然力气小,却也捡起小块的石头,踉踉跄跄地往竹篮里送。秀雅赶紧跑过去,帮他擦了擦脸:“咱们猎娃真能干,比姐姐还厉害!不过要小心,别被石头砸到脚。”
中午,队里的大锅饭做好了,是香喷喷的玉米粥和红薯饼。村民们围坐在渠边,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张二婶咬了口红薯饼,笑着说:“这红薯饼真甜!比俺家的还好吃。等水渠修好了,俺家的红薯肯定能长得更大,到时候俺给大伙做红薯糕吃!”
狗剩喝着玉米粥,看着忙碌的村民们,心里满是干劲:“俺觉得咱们半个月肯定能完工!到时候咱们再在渠边种点柳树,既能挡太阳,又能固定渠壁,一举两得。” 村民们都点头同意,说要跟着狗剩一起种柳树。
下午开工的时候,天气更暖和了些。渠底的杂草和碎石清得差不多了,男劳力们开始挖渠壁。狗剩力气大,一锄头下去就能挖起一大块土,后生们都跟着他学,挖渠的速度快了不少。秀雅则带着妇女们,在渠壁上糊上一层泥浆,防止泥土塌陷。
猎丫和孩子们捡完石头,又开始帮着运泥浆。猎丫用小桶提着泥浆,虽然桶比她还高,却还是咬着牙往前走,惹得村民们都夸赞她懂事。“这丫头跟她娘一样,能干又心细,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 张二婶笑着说,还给猎丫递了块糖糕。
这个大年初八,村东头的水渠边满是热闹的干劲。锄头挖土的 “咚咚” 声、号子声、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成了最特别的 “开工声”。狗剩抡着锄头,心里盼着水渠早日修好,这样开春就能种更多庄稼;秀雅糊着泥浆,想着果树浇上水后的丰收景象;猎丫提着小桶,盼着自己能帮更多忙。他们知道,开工的汗水不会白流,只要大伙齐心协力,水渠肯定能早日修好,今年也一定是个丰收年,让这荒坡上的日子,像渠里的水一样,源源不断,充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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