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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的狂欢已经持续了三天。李小白笑得肚子疼，姜小伍也看得津津有味。但纯粹的混乱，终究会变得乏味。
“小友，”李小白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一直让他们这么闹下去，虽是快事，却少了些波折。就像一壶好酒，一直喝，便品不出其中层次了。”
姜小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时候加点‘料’了。”
他站起身，再次俯瞰着下方那个已经彻底变成喜剧片场的世界。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光有笑料不够，还得有选择。有选择，就有痛苦；有痛苦，才有人间百态。”
他举起手，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传入了每一个正在表演搞笑技能的人的脑海中：
“我赐予你们每个人，第二个觉醒的技能——一个绝对实用的技能。它与你们的搞笑技能共存。但是，三天之后，你们必须做出选择。搞笑，还是实用？每个人，只能留下一个。”
话音刚落，一股新的能量洪流注入了每个人的身体。
正在联合国主席台上表演俄语小拇指踢踏舞的秘书长，突然发现自己拥有了“瞬间精通任何一门语言”的能力。他一边控制不住地跳着舞，一边能听懂台下各国代表的窃窃私语，从英语到斯瓦希里语，无一不通。
华尔街的金融巨鳄，在变出橡皮鸭的同时，觉醒了“预知下一秒股市涨跌”的能力。他一边喊着“企鹅是茄子”，一边看着眼前浮现的K线图，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中国的哲学教授，在模仿二哈拆家时，觉醒了“过目不忘，并能理解任何知识”的技能。他脑中一边是“嗷呜嗷呜”的狗叫，一边是康德、黑格尔、尼采的全部哲学体系在自动梳理、注解。
世界瞬间分裂成了两半。
一半是火焰，是那无法抑制的、荒诞的搞笑本能；另一半是海水，是那深沉而强大的、改变命运的实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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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三天，一场灵魂的拷问**
这三天，成了人类历史上最魔幻、也最痛苦的72小时。
**第一天：狂喜与混乱**
人们为新获得的实用技能而狂喜。一个清洁工发现自己能“与植物沟通”，瞬间让城市里所有枯萎的花草重新绽放；一个失业的程序员觉醒了“编写任何程序都无bUG”的能力，各大公司争相抢夺；一个普通的学生获得了“一目十行且永久记忆”的能力，知识的大门向他敞开。
但搞笑技能并没有消失。于是，世界出现了无数奇特的景象：
那个清洁工，一边让公园里的玫瑰盛开，一边自己却控制不住地开始用屁股跳霹雳舞。
那个程序员，一边写出完美无瑕的代码，一边每敲一行字，就必须学一声鸡叫。
那个学生，一边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书本知识，一边打个哈欠，嘴里就会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人们试图同时运用两个技能，结果却是一场灾难。一个觉醒了“隔空取物”能力的医生，在手术时，因为搞笑技能是“一紧张就会让周围物体漂浮起来”，导致整个手术室的器械都飘在了空中，手术被迫中止。
**第二天：挣扎与抉择**
狂喜退去，痛苦的抉择开始了。
每个人都在问自己：我要留下哪一个？
那个能预知股市的金融巨鳄，发现只要他放弃“企鹅是茄子”的执念，就能成为世界首富。他尝试了整整一天，只要一想到金融，嘴里就会冒出“茄子”二字，让他无法在董事会上保持严肃。财富和尊严，他开始认真权衡。
那个精通所有语言的联合国秘书长，发现自己只要放弃“小拇指讲俄语”的技能，就能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外交家，调停所有争端。但他发现，那个滑稽的踢踏舞，似乎能让他暂时忘记世界的沉重。他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不受控制舞动的脚，陷入了沉思。
最痛苦的，是那些搞笑技能本身就带有“实用性”的人。比如一个觉醒了“能和动物说话”的搞笑技能，又觉醒了“能和死人说话”的实用技能。他该选择和生者交流，还是和逝者对话？
这三天，没有人工作，没有人学习。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每个人都在进行一场与自己的灵魂对话。家庭内部为此争吵不休，朋友之间为此分道扬镳。
“留下实用的！我们能过上好日子！”
“可搞笑的技能让我快乐！钱买不来快乐！”
**第三天：告别与新生**
第三天的午夜，姜小伍的意志降临。
“时间到。做出你们的选择。”
一道无形的光芒扫过全球。
在那一瞬间，无数人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华尔街的金融巨鳄，在财富的诱惑下，最终选择了实用。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企鹅就是蔬菜！”随着他内心的决绝，那个滑稽的念头和他的踢踏舞冲动，如同青烟般消散了。他恢复了冷静，但眼中也失去了一丝光彩。
联合国秘书长，在长久的思考后，选择了实用。他放弃了那个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的舞蹈，承担起了更沉重的责任。他的小拇指恢复了正常，但他也永远失去了那份荒诞的慰藉。
但也有很多人，选择了搞笑。
那个哲学教授，最终放弃了“全知”的能力。他觉得，看透一切的无趣，远不如模仿二哈拆家来得真实和快乐。当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脑中庞大的哲学体系如潮水般退去，他轻松地学了一声狗叫，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一个身患绝症的小女孩，她的搞笑技能是“一咳嗽就会吐出彩虹糖”，而实用技能是“自我治愈”。在最后关头，她选择了留下“咳嗽出彩虹糖”。她告诉父母：“我不想一个人健康地活着，我想让每个人都因为我而笑一笑。”
当黎明再次到来时，世界恢复了另一种“正常”。
每个人身上，只剩下一个技能。一半的人，成了拥有各种实用能力的“新人类”，他们开始高效地改造世界。另一半的人，则成了拥有各种搞笑技能的“欢乐源泉”，他们让这个世界不再冰冷。
姜小伍和李小白看着这一切，相视一笑。
“小友，这一手玩得高明。”李小白赞道，“你让他们自己选择了自己的命运。有人成了神，有人成了小丑。但无论是神还是小丑，都是他们自己想成为的。”
姜小伍没有说话，只是又倒满了两杯酒。
他知道，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一个由“神”和“小丑”共同组成的新世界，其内部碰撞出的火花，必将比之前任何一场狂欢，都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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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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