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地检司的办公楼内,灵力流转间透着几分肃穆。
木子纯推开父亲木子雄的办公室门,却见沈夜正坐在客座上,手中端着茶杯,神色淡然。
她脚步一顿,整个人僵在门口,眼中瞬间燃起怒火。
沈夜抬眸看来,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浅笑:
“纯子小姐,又见面了。”
“你这个无耻之徒,为什么会在这里!”
木子纯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放肆!”
木子雄猛地将茶杯拍在桌上,茶水溅出,他冷眼看着女儿,语气生硬:
“你仗着我的身份在外惹是生非,还不向沈大人道歉?”
在木子纯来之前,沈夜早已将事情原委说清。
作为父亲,他自然心疼女儿受了委屈,可沈夜背后有苏家撑腰,且此事本就是木子纯先无理取闹,沈夜反击合情合理。
如今沈夜主动上门,表示愿意“到此为止”,已是给足了他面子,他即便心中有怒,也只能压下,摆出认错的姿态。
“道歉?让我向他道歉?”
木子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父亲,又惊又怒:
“爸!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设计陷害我,让我在法庭上颜面尽失!”
“混账!”
木子雄起身大步上前,扬手便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办公室内回荡。
木子纯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往旁边歪了一下,捂着发烫的脸颊,眼中满是委屈与错愕。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她。
木子雄冷着脸,语气严厉:
“我当然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我更清楚你做了什么!你为了帮叶宏文夺权,不惜刑讯逼供,心思歹毒,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纯属自讨苦吃!”
“沈大人明事理、有胸襟,对你只是略施小惩,还特意来跟我说不再追究。你不思感恩,反而对他出言不逊,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
他是真的后怕——幸好女儿惹到的是沈夜,若是那些背景更深、行事更狠的权贵子弟,恐怕木子纯早已性命不保。
“爸,你从小就教我要做正直的人,要维护仙盟律法!”
木子纯双目含泪,倔强地指着沈夜:
“他包庇邪修、制造冤假错案,我身为检察官,难道不该查明真相、将他绳之以法吗?你现在却让我向他道歉,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木子雄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女儿说的没错,可在这权力交错的仙盟之中,“正义”往往身不由己。
“只要我还在检察官的位置上,就绝不会放弃追查真相!”
木子纯说完,又恶狠狠地瞪着沈夜,眼中满是怨恨:
“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将你绳之以法!”
话音落下,她转身摔门而去,门关上的瞬间,隐约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唉,教女无方,让沈大人见笑了。”
木子雄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沈夜放下茶杯,语气平淡:
“纯子小姐心性单纯,只是太过天真,这样干净的人,本就不适合这肮脏的权力场。”
客观来说,木子纯确实是个坚守本心的好人,出身官僚家庭却不慕权势,一心维护律法正义。
沈夜其实有些欣赏她,可欣赏归欣赏,谁惹到他头上,他都不会手软。
若不是看在木子雄的面子上,木子纯绝不会只是“停职”这么简单。
“沈大人放心,这次的风波不小,我会借机将她停职,不会再让她给你添麻烦。”
木子雄承诺道,心中却想着:或许停职对女儿也是好事,让她看清现实,或许能更快成长;若是不能,至少没了权力,她也没能力再惹祸了。
“有劳木子次长了。”
沈夜起身,语气诚恳:“我本无意伤害令千金,只是事出有因,不得不反击。”
说完,他便提出告辞:“不耽误次长办公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沈大人慢走,改天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品茗论道。”
木子雄态度温和,却没有起身送他——两人虽表面和解,实则仍有隔阂。
沈夜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补充道:
“对了,还有一事。纯子小姐心性单纯,恐怕是被人利用了,次长不妨多留意一下叶宏文,免得日后多一个有污点的女婿。”
他这是故意给叶宏文上眼药——斩草需除根,他懒得亲自动手,木子雄自然不会放过蛊惑自己女儿的人。
至于木子纯会在父亲和情郎之间如何选择,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木子雄脸色微沉,冷声道:“多谢沈大人提醒。”
在他看来,叶宏文就是个没用的废物,不仅没帮到女儿,还连累她落到这般境地,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女婿。
沈夜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刚走到走廊转角,一只粉拳突然袭来,直奔他的面门。
沈夜抬手,稳稳捏住对方的手腕,看着满脸怒容的木子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纯子小姐,这是想偷袭?”
“你打我?”
木子纯被他捏得手腕生疼,却更在意脸上的刺痛。
先是被父亲打,现在又被沈夜打,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她,今天竟连受两记耳光,又惊又怒又委屈,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难道只准你动手,不准我反击?”
沈夜松开她的手腕,甩了甩手,语气轻飘飘的:
“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朋友和敌人。对敌人,我从不手软。”
“打女人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
木子纯咬着牙,怒视着他,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你父亲也不是男人?”沈夜挑眉,笑容里满是嘲讽。
“你!”
木子纯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说道:
“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她胸前的饱满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看得沈夜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你该庆幸自己有个好父亲,不然你现在已经没机会站在这里放狠话了。”
沈夜的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冷冽如霜:
“换做旁人,没有你这样的背景,敢算计我,早就被我废了灵海,扔去喂妖兽了。”
木子纯被他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却仍强撑着气势: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她从小被保护得太好,根本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沈夜的手段有多狠。
“等你看到叶宏文的下场,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吓你了。”
沈夜懒得跟她废话,错开她,径直向电梯走去。
木子纯愣在原地,随即快步追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声问道:
“你要对宏文哥做什么?不准你伤害他!绝对不准!”
“凭什么不准?”
沈夜嗤笑一声,甩开她的手,语气淡漠:
“今天法庭上的事,只是开胃小菜。你有你父亲护着,我投鼠忌器,可我的怒火总得有地方发泄——不是你,就只能是叶宏文。”
“他只是在维护仙盟律法,他没错!”
木子纯急得眼泪直流,却不知如何反驳。
“维护律法?”
沈夜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理了理衣袖,笑容轻蔑:
“你们也配和我谈律法?”
木子纯彻底懵了。
“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再伤害宏文哥!他已经够惨了!”
木子纯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那我的火,找谁发?”沈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木子纯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
“好啊。”
沈夜俯身,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极其暧昧又屈辱的话。
“你无耻!”
木子纯羞怒交加,抬手就想打他。
“啪!”
沈夜再次扬手,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眼神嘲讽:
“看来你也没那么爱叶宏文。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却连这点付出都不愿意——你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他在你心里,终究不如你自己重要。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管他的死活?”
沈夜说完,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木子纯被他的话刺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紧握的粉拳微微颤抖——自己真的没那么爱宏文哥吗?
不!不是的!宏文哥已经失去了梦想,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
“你站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
沈夜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停下脚步,转身不耐烦地问道:
“还有什么事?”
“我做。”
木子纯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中满是屈辱与悲愤。
沈夜故作错愕地看着她,心中却早已了然——拿捏这种天真又固执的人,最是容易。
“不要用你的龌龊心思揣测我对宏文哥的爱!”
木子纯迎着他的目光,强撑着说道:
“只要能保住宏文哥,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做!”
“有趣。”
沈夜挑眉,带着她走到僻静的楼道里——这里灵力稀薄,隐约能听到外面走廊上的说话声。
“就在这里,跪下。”沈夜的语气不容置疑。
“这里?”
木子纯脸色瞬间涨红,又羞又怒:
“为什么不能去别的地方?若是担心灵石,我可以出!”
她堂堂检察次长的女儿,竟要在这肮脏的楼道里做这种事,若是被人发现,她还有什么颜面见人?
“浪费时间。”沈夜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
木子纯急了,看着他的背影,强忍着心中的屈辱,缓缓跪了下去。
冰冷的地面透过衣料传来寒意,让她浑身一颤,却死死咬着唇,不肯示弱。
沈夜看着她高傲的头颅低垂,原本精致的脸上满是悲愤,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快感。
让这样一位坚守“正义”的检察官,在自己面前放下所有尊严,这种体验,确实新奇。
木纯子心跳加速,低着头伸出手一阵摸索,好几次都吓得手飞速缩回去。
看着一个童颜美女跪在冰冷脏污的地上,眼神嫌弃又厌恶的冷着脸笨拙的帮自己,这种体验还真不错啊。
她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数次脱口而出,沈夜一向善与人交,主动跟她进行交流。
但不善言辞的她却口不能言,饶是如此,他也很欣赏木纯子,将喜爱之意全部都流于表面。
木子纯的动作笨拙又生疏,好几次因紧张而停下,脸颊早已红得能滴出血来。
沈夜却毫不在意,反而故意用言语调侃,看着她手足无措、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觉得有趣。
许久后,木子纯才拖着发麻的膝盖起身,擦了擦嘴角,眼神冰冷地看着沈夜:“你说过的,不能再伤害宏文哥。”
“当然。”
沈夜微微一笑,眼底却藏着算计——他确实不会动叶宏文,但木子雄会怎么做,就跟他没关系了。
说完,他不再看木子纯那满脸狼藉的模样,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沈夜却笑得愈发肆无忌惮——女人的眼泪,从来都不是他的软肋,反而是他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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