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机场晨光熹微,空气中还残留着雨后的湿润。
19岁的周薰儿拖着行李箱,神色焦急地走出航站楼。
她身材高挑,眉眼秀丽,一身素雅衣裙衬得气质温婉,俨然是乖巧听话的富家千金模样。
可下一秒,一群身着镇魔司制服的修士便围了上来。
为首的酒良亮出执法令牌,沉声道:
“周薰儿,你涉嫌参与连环凶杀案,随我们回镇魔司配合调查!”
周薰儿瞬间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行李箱被夺走,冰冷的锁灵镣铐扣上手腕,她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挣扎: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父亲是周永河!你们好大的胆子!”
“带走!”
酒良大手一挥,修士们立刻上前,架着挣扎不休的周薰儿离去。
同一时间,京都实业书院内,正在修炼的藤大原与高桥也被镇魔司修士强行控制。
铁证如山,两人无从抵赖,在修士的层层施压下,终于供述了仙历1990年先后残忍杀害五名修士的罪行,并直指周薰儿是主谋。
据两人供述,他们与周薰儿自幼相识,皆对她心生爱慕。
而周薰儿游走于两人之间,与他们保持着畸形的亲密关系,甚至时常三人同处。
她以身体为饵,操控着两个少年——谁不听话、对她不好,她便疏远谁,只亲近另一人。
小小年纪,便将两个男生哄得言听计从。
仙历1990年初,周薰儿突然提出“想试试杀人的滋味”。
两人起初以为是玩笑,直到她不断怂恿,才察觉她是认真的。
既怕被对方比下去,又不愿失去周薰儿的青睐,两人最终答应下来。
1990年1月26日晚,周薰儿以寻求帮助为借口,将第一名受害者诱入小巷。
埋伏在此的藤大原与高桥用精铁短棍偷袭得手,三人对受害者轮番折磨,最终痛下杀手。
本以为杀一人便能满足周薰儿的好奇心,没想到她竟沉迷于剥夺生命的快感,很快要求再次作案。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又侥幸未被察觉,两人愈发大胆。
3月5日,他们用绳索绑住第二名受害者,割断其灵脉放血,直至对方气绝。
连续杀害两名男性后,周薰儿又提出要杀一名女性。
第三名受害者被掳走后,周薰儿让藤大原与高桥对其施暴,自己则在一旁观摩取乐,甚至亲自参与其中,事后用绳索将受害者勒死。
短短一年间,三人接连犯下五起命案。
仙历1991年初,周薰儿突然告知家人安排她出国留学,三人分开后,杀戮才得以终止。
“简直畜生不如!”
酒良握着口供,手都在发抖。
案发时三人尚且年幼,却只为满足变态好奇心,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事后竟能若无其事地过着正常生活,其心性之恶毒,令人发指。
沈夜也难掩心中怒火,沉声问道:
“周薰儿还不肯认罪?”
“她坚称是高桥与藤大原污蔑她。”
酒良答道,“我们已提取她的发丝样本,与第四名受害者现场遗留的女性发丝进行比对,只是结果还需等待。”
沈夜起身,径直走向周薰儿的审讯室,示意修士关掉监控法器。
审讯室内,周薰儿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倨傲:
“你是他们的上司?我父亲是周永河,职位比你还高!他遭人暗算昏迷不醒,我要先去见他!”
“他活该。”沈夜冷冷打断她。
周薰儿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双目赤红:
“你说什么?混蛋!”
“我说他活该,只可惜没能一刀结果了他。”
沈夜一字一句,语气冰冷刺骨。
他早已查清,周永河并非苏啸天派系,如今又身受重伤、无权无势,他自然无需顾忌。
“你……你好大的胆子!”
周薰儿满脸怨毒,挣扎着想要扑过来,“我要杀了你!”
“就像杀了那五个人一样?”
沈夜身子后仰,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周薰儿脸色一僵,强装镇定地冷笑:
“别想套我的话,我没杀任何人!24小时内没有证据,你们必须放我走!我会告诉我父亲,是你派人伤害他!”
“证据?”
沈夜身体前倾,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你杀第四个人时,掉落了一根发丝。你的样本已经送去检测,结果一出,便是铁证。到时候,你连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等待你的,或许就是仙盟律法的极刑。”
周薰儿脸色变幻不定——她明明每次作案都戴了帷帽,怎么会掉下发丝?
可此刻,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你吓唬我?我才不怕!”
她硬着头皮反驳,声音却微微发颤。
“那就走着瞧。”
沈夜皮笑肉不笑:
“对了,别指望24小时后就能离开,我已向法院申请拘捕令,想来桥法官不会拒绝这点小忙。”
“我要见我爸!放我出去!”
周薰儿声嘶力竭地哭喊。
沈夜起身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
“把空调开到最低,让她好好‘凉快’一下。夏天炎热,可别让人说我们虐待疑犯。”
对付周薰儿这种有背景的疑犯,动武不可取,但有的是办法折磨。
本是夏日,薄衣之下,冷风持续吹拂,足够让她尝尽苦头。
“属下明白!”
酒良应道,回头看向周薰儿,脸上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
下午,京都医馆内,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周永河终于幽幽转醒。
“夫君,你总算醒了!我这就去叫疗伤修士!”
周太太激动得热泪盈眶,起身就要往外跑。
周永河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
“你是不是让薰儿回国了?”
“是啊。”
周太太点头,满脸疑惑:
“按理说她今天就该到了,可传讯玉符一直无人接听。”
“完了……”
周永河闭上眼睛,心中一片冰凉。
其实,凶手自曝身份时,他就觉得不对劲。
一个被他手下抓捕的小混混,怎么敢、怎么会专门来报复他?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沈夜下的命令太急,这已是李山能在短时间内安排的最合理借口。
毕竟周永河早已多年未曾亲自办案、抓捕罪犯,根本找不到“亲手被他逮捕”的人。
如今得知女儿失联,周永河瞬间恍然大悟:自己遇袭,根本就是沈夜为了诱女儿回国设下的圈套!
他又惊又怒——沈夜竟敢对他这个镇魔司署长痛下杀手,简直胆大包天!
可更多的是慌乱,沈夜不惜铤而走险,说明已经掌握了薰儿涉案的铁证。
“夫君,什么完了?薰儿是不是出事了?我是不是不该叫她回来?”
周太太惊慌失措地哭道。
周永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传讯玉符拿来……”
周太太连忙将传讯玉符递到他手中。
周永河颤抖着拨通了苏啸天的号码:
“苏大人,我是周永河。我想与沈大人聊聊,希望您能从中牵线。”
他深知,沈夜既然铁了心要办薰儿,自己亲自邀约定然不会被理会,唯有借助苏啸天的面子,才有一线可能。
“周大人稍候。”
苏啸天没有贸然答应——一位署长通过他邀约下属,本身就疑点重重。
他立刻拨通沈夜的传讯玉符,弄清事情原委后,才给周永河回电,语气冷淡生硬:
“周大人的爱女之心我能理解,但恕我爱莫能助。沈大人表示,结案前不愿与你见面。”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通讯。
“嘟嘟嘟……”
听着玉符里的忙音,周永河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夫君,怎么办啊?薰儿是不是被抓了?你快想想办法!”
周太太哭得撕心裂肺。
周永河烦躁地呵斥:“别哭了!”
牵动伤口,痛得他眉头紧皱,心中更是悔恨交加:
“我现在自身难保,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查?薰儿当时只是个孩子,就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这对她也太过残忍了!”
周太太哽咽着抱怨。
若是沈夜在场,定会嗤之以鼻——你女儿当时懂的可比同龄人多得多,靠着手段操控两个少年,犯下滔天罪行,哪里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
周永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你立刻找一位顶尖律修,去见薰儿了解情况。如果警方还没有确凿证据,就让她主动认罪——至少能免去极刑。切记,让她万万不可供出我,只要我在外面,还能为她运作减刑,日后也能找沈夜报仇!否则,我们一家人都得完蛋!”
他看得透彻,沈夜不惜用如此极端的手段诱薰儿回国,必然是铁了心要坐实她的罪行。
即便现在没有确凿证据,沈夜也定会想尽办法找到突破口,甚至伪造证据。
与其被动承受,不如主动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只要保住性命,一切就还有转机。
镇魔司内,张清走进沈夜的办公室,递上一份文件:
“大人,这是您昨晚吩咐调查的钟美月的所有信息,包括官方登记与私下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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