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大，我们这就去。”
黑皮说完，立马带着几人快速出门，屋里一下子只剩下龙哥和三四个负责看家的马仔。
何雨水转身朝着其他房间内而去，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可以看清屋内的陈设。
饶是见多识广的何雨水，瞳孔也不由得微微一缩，
屋里面积不小，几乎被各种物资堆得满满当当。
靠墙是一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麻袋，袋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富强粉、甚至还有大米。
旁边是几个半人高的大缸，浓郁的酒香和醋香从中飘出。
另一侧，挂满了风干的腊肉、香肠、成串的干蘑菇，地上还放着几个大筐，里面是鲜亮的鸡蛋和不易储存的蔬菜。
这还只是吃的。
墙角立着几个上了锁的大木箱，何雨水懒得找钥匙，手按在锁头上，意念一动，连箱带锁直接收进空间。
回去再慢慢看。
她的目光扫过炕上，炕席被掀开一角，露出下面一个隐蔽的地窖入口。
掀开沉重的木板，顺着简易木梯下去，手电筒光柱一扫，何雨水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地窖里更是惊人！
火腿、腊肉、花生油、香油数量不少，角落里堆着好几个麻袋，里面竟然是市面上极难买到的白糖、冰糖。
墙壁上还挂着好几张吊睛大虫、熊瞎子的皮毛。
永久牌自行车、蝴蝶牌缝纫机、上海牌手表，红灯牌收音机，这些还没出手的紧俏货也有。
这龙哥，不愧是黑市老大，囤积的物资简直堪比一个小型仓库。
何雨水的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几下，没有任何犹豫，多犹豫一秒都是对这些物资的不尊重。
她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双手所触之处，无论大小，无论轻重，意念疯狂转动，成袋的粮食？收。
成缸的酒醋？收。
腊肉香肠油？收。
鸡蛋蔬菜干货？收。
木箱？连箱收。
地窖里所有物资，比“三转一响”更让人眼红的两箱小黄鱼和一麻袋的大黑十，统统收入空间中。
她主打一个雁过拔毛，片瓦不留。
整个过程快得惊人，不过短短几分钟，原本被塞得满满当当的里屋和地窖，变得空空如也。
干净得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连根老鼠毛都没剩下。
何雨水甚至细心地将炕席重新铺好，将地窖入口的木板恢复原状，抹去自己来过的所有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才迅速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
几个小时后。
院门被粗暴地推开，黑皮和几个心腹，一脸阴郁、满身疲惫地回来了。
折腾了这么久，那个狠毒女人的线索一点没找到，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猴子三人虽然被偷偷送到了相熟的赤脚大夫那里，但伤势太重，命根子彻底报废，后半生算是完了。
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老大，我们回来了，没有找到那女人，不过我估计下次她一定会来，从她购买那么多东西，显然是家里缺吃的。”
龙哥闻言点点头，碎了一口，“妈的，便宜这女人了，别让老子抓到她，不然扒了她的皮。
大家以后多注意一下出入黑市的人，对了今晚的收益怎么样？”
豹子头说道：“老大，放出去的粮食一会儿就没了，我们要不要再涨涨价。”
“嗯，在翻一成吧，今晚在拿一些去卖，明天在翻一成，让他们慢慢接受价格。”
“老大牛而逼之。”
“老大老奸巨猾……”
“闭嘴！”
龙哥骂骂咧咧地推开主屋的门，习惯性带着人来到放粮食的屋里。
然后，
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了门口。
脸上的怒骂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跟在他身后的黑皮见老大突然不动了，疑惑地探头望去。
下一秒，
所有人都愣住了。
“物资呢！！！”
空！
屋里空空如也。
原本堆满粮食、物资、宝贝的里屋，此刻变得无比空旷、干净、明亮。
别说粮食麻袋、酒缸肉挂了，连根毛都没剩下，地上连点灰尘都像是被舔过一样。
龙哥终于从极致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猛地冲进屋里，发疯似的四处翻找。
“我的粮呢？”
“我的肉呢？”
“我的酒呢？”
他冲到墙角，“我的箱子呢？”
那里面可都是古董啊。
他像是想到什么，疯了一样扑到炕上，掀开炕席，拉开地窖入口。
手电筒的光柱颤抖着照下去，地窖里，同样是空空如也。
连耗子洞都看得一清二楚。
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全都不翼而飞……
“噗——！”
龙哥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咙，眼前一黑，猛地喷出一口老血，身体踉跄着向后倒去，被吓傻的手下慌忙扶住。
“没了，全没了…全都没了……”
龙哥眼神涣散，嘴唇哆嗦着，辛辛苦苦、冒着杀头风险囤积了这么多年的一半家底。
他称霸黑市、打点关系的本钱。
他准备养老享受的后路。
全都没了！
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比被人抢了、被警察抄了更让他感到恐惧和绝望，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为。
要知道他们可都在隔壁的房间，若是有什么动静，他还能不知道吗？
可就是不知道。
“老大，老大你挺住啊。”手下们慌作一团。
“查！给我查！！！”
龙哥猛地抓住黑皮的衣领，目眦欲裂，声音嘶哑如同恶鬼，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疯狂。
“这不是人，肯定不是人干的，是鬼！是狐仙！是黄大仙！快去请大师！快去！！！”
他彻底崩溃了。
这种神不知鬼不觉、搬空一切却不留任何痕迹的手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只能用鬼神之说来解释。
五鬼运财术他还是听说过的的。
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得罪了某种超自然的存在，也不会联想到年轻的何雨水。
有本事的谁不是一把年纪的大师，正所谓胡子不长、办事不牢。
正是这种观念。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搬空他老巢的，既不是鬼，也不是仙，正是何雨水。
此刻的何雨水已经回到四合院，正安然地待在自己的小屋里，意识沉入空间，清点着这次零元购的巨大收获。
“来财！来财！来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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