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眼识珠
虽然早有预料，何雨柱也不怕，但是，何雨柱依然紧张，感到手心有些出汗。
他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
“赵司长，我常在乡下跑，采购食材时与老农交流多了，听过不少抗旱土办法。”
他平静地说道，尽量让语气自然。
“再加上我自己喜欢看些气象和农业方面的书，注意到最近几年的降水模式有些变化。”
赵司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推测可能会有旱灾？”
何雨柱谨慎地回答：“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我认为，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他指着报告：“即使没有旱灾，里面的节水灌溉方法、耐旱作物种植技巧和粮食储存方案，也能帮助提高粮食产量，减少浪费。”
赵司长再次低头翻阅报告，手指在一段文字上轻轻敲击。
“你这个地下粮仓的湿度控制方法，很特别啊。为什么要在仓底铺一层石灰和木炭？”
何雨柱解释道：“石灰吸湿，木炭除味防霉，这样可以延长粮食储存时间至少半年以上。若是遇到特殊情况，能多保住不少粮食。”
赵司长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聪明！简单易行，成本又低。”
他又指向另一段：“这些野菜和树皮的食用方法，你都是从老农那里学来的？”
何雨柱点头：“有些是，有些是我自己试验过的。比如槐树花和榆树皮，处理得当完全可以食用，而且营养不差。”
事实上，这些知识大多来自前世的生存手册和历史记录。
在那段艰难岁月里，人们就是靠这些“非常规食品”度过了难关。
赵司长合上报告，沉思良久。
办公室里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何雨柱静静地等待着，不敢打扰对方的思考。
终于，赵司长抬起头，目光锐利却带着欣赏。
“小何工程师，你知道吗？最近部里确实在讨论气候变化的趋势。”
何雨柱心中一动，但面上保持平静。
赵司长继续说道：“气象部门的专家们有不同的看法，但有一部分人认为，未来几年可能会出现降水偏少的情况。”
他拿起报告轻轻拍了拍：“只是没有人像你这样，如此系统地提出应对措施。”
何雨柱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到来正是时候。
赵司长突然问道：“你为什么选择把报告交给我？完全可以交给你们厂领导逐级上报啊。”
何雨柱老实回答：“我觉得农业方面的事情，直接找农业部最专业。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而且我之前和您打过交道，知道您重视实用技术，不拘一格降人才。”
赵司长笑了：“好一个‘不拘一格降人才’！小何工程师，你确实不是一般人才。”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
“这份报告很有价值。即使旱灾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我们也应该做好百分之百的准备。”
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何雨柱：“但我有个疑问。”
何雨柱的心又提了起来：“您请说。”
“报告中有些方法很......新颖，不像传统农业知识。能告诉我你的灵感来源吗？”
何雨柱沉默片刻，选择部分坦白：
“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位老先生，他教过我不少东西。后来我自己也喜欢琢磨，结合实践经验总结出一些方法。”
这不算完全说谎，那位“老先生”就是他前世的经验和知识。
赵司长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点点头不再追问。
他回到座位，郑重地将报告重新包好。
“小何工程师，这份报告我会认真研究，并提交给部里讨论。”
何雨柱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谢谢赵司长！”
赵司长却表情严肃：“不要谢得太早。这么大的事情，需要专家论证和领导决策。可能会有人质疑，甚至反对。”
他直视何雨柱的眼睛：“如果上面问起报告的来源，我可以说是一位‘民间农业专家’的建议吗？”
何雨柱立即明白赵司长的用意——保护他免受不必要的关注和质疑。
“当然可以！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专家，只是个爱琢磨的工程师。”
赵司长欣慰地点头：“好。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无论结果如何，你这份心意为国为民的精神，值得表扬。”
何雨柱起身告辞时，赵司长亲自送他到门口。
“小何工程师，”临别时，赵司长突然压低声音，“你报告中提到的‘以瓜代粮’的方案，那个南瓜和冬瓜的混合种植法，真的能提高三成产量？”
何雨柱肯定地点头：“适当间距，及时授粉，控制湿度。具体细节报告里都有。”
赵司长拍拍他的肩膀，没再说什么，但眼中的赞赏显而易见。
走在回家的路上，何雨柱感觉脚步轻快了许多。
无论结果如何，他已经尽力了。
月光依旧明亮，照在前方的路上。
何雨柱想起前世那段艰难岁月里的种种场景。
饿得浮肿的人们，挖草根树皮的孩童，为了一袋粮食可以付出一切的绝望......
这一世，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至少，要尽己所能减轻灾荒的影响。
回到四合院，何大清屋里的灯还亮着。
“哥，你回来啦！”何雨水从自己房间探出头来，“赵叔叔找你什么事啊？”
何雨柱笑了笑：“就是请教一些食材储存的问题。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他回到自己房间，却没有立即入睡。
坐在书桌前，他拿出纸笔，开始记录更多前世记忆中的防灾知识。
生怕遗漏了什么重要内容。
万一赵司长再来询问，他能够提供更多详细信息。
夜渐深，四合院安静下来。
只有何雨柱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停笔沉思。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清辉洒落人间。
不知何时，何雨柱伏在书桌上睡着了。
梦里，他看见龟裂的土地重新泛起绿意，饥饿的人们脸上有了笑容。
金色的麦浪在风中起伏，空气中弥漫着稻谷的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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