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一路风驰电掣,心里七上八下地把车开到了“松间”会所那扇低调奢华的大门外。停稳车,他下意识地先扫了一眼停车场,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车牌——老板的车果然在这里!
他的心猛地一沉。真是老板叫他来的?出什么事了?需要紧急处理?可如果是公事,为什么老板不亲自打电话,而是让沈恪那个不着调的家伙来传话?而且沈恪在电话里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有正经事的样子。
他带着满腹的疑惑和一丝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向会所大门。刚踏上台阶,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沈恪,正像没骨头似的,懒洋洋地倚在雕花的门框边上,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嘴角勾着一抹毫不掩饰的、带着看好戏意味的笑容,眼神亮晶晶地盯着一脸凝重走过来的自己。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看沈恪这副悠闲又戏谑的表情,哪里像是出了需要他这位特助火速赶来“救火”的紧急状况?这分明就是……就是闲得无聊找他来消遣的架势!
一股“上当受骗”的怒火夹杂着“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的侥幸心理瞬间涌上心头。他脚步一顿,几乎想立刻转身回车里去。
然而,沈恪已经站直了身体,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上来,脸上那痞痞的笑容扩大:“哟!来得挺快嘛小默默!够意思!”
完了!跑不掉了!陈默在心里哀叹一声,认命地停下脚步,强迫自己挤出一个无比标准、无比职业化的笑容,微微躬身:“沈少好!您这么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语气恭敬,但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真有正事”的无声控诉。
沈恪看着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客套模样,就觉得不爽。他懒得废话,直接手臂一伸,哥俩好似的一把勾住陈默的脖子,不由分说地揽着他就往会所里面带,动作熟稔得仿佛两人是多年好友。
“哎哟!”陈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比沈恪矮了小半个头,身材也更清瘦些,被沈恪这么半搂半挟持着,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脚步都有些凌乱。他试图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沈恪的手臂箍得死紧。
“沈少!沈少您慢点!我自己能走!”陈默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
沈恪却像是没听见,反而心情很好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半推半搂地把“战利品”陈默带进了电梯,直接按了KtV所在的楼层。
“叮!”电梯门开。沈恪这才松开了钳制着陈默的手臂,还顺手帮他理了理被弄皱的衬衫领口,然后朝走廊尽头一个包厢努了努嘴,示意他过去。
陈默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弄得浑身不自在,警惕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个包厢门,脚下没动:“沈少,这……到底是?”
沈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上手推着他的后背往那边走:“磨蹭什么!到了你就知道了!快点!”
陈默被他推着,不情不愿地走到那扇厚重的隔音门前。在沈恪眼神的“威逼”下,他只好伸手,推开了门。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和五彩斑斓的旋转射灯扑面而来!陈默被这强烈的声光效果刺激得眯了眯眼。等他适应了光线,看清包厢里的情形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宽敞奢华的KtV包间里,他家老板程砚正慵懒地靠在最大的那张沙发上,手里端着杯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摇晃着,林晚挨着他坐着,正低头看着手机偷笑;顾远舟和秦修逸则坐在稍远一点的单人沙发里,一个在安静喝茶,一个在看手机,仿佛与周遭的喧闹隔绝;而今天的夏宇,正拿着话筒,有点跑调但十分投入地吼着一首流行歌。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一个没切完的、十分精致的生日蛋糕。
这……这是什么情况?生日派对?陈默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林小姐的生日过了,老板的生日没到,沈恪的生日也早过了,秦修逸不像会搞这种派对的人……那只能是顾律师或者夏宇了?看这蛋糕和气氛,更像是夏宇。
可是!谁过生日跟他陈默有什么关系啊?!他一个打工仔,凭什么被叫来参加这种明显是私人朋友的聚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是空着手来的!这多失礼啊!
想到这里,陈默的脸瞬间有点发烫,他下意识地瞪向罪魁祸首沈恪——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看他出丑的!
沈恪正好整以暇地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欣赏着陈默脸上那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嘴角的坏笑简直藏不住。
“默哥!你来啦!”夏宇一曲吼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默,立刻放下话筒,开心地打招呼。林晚也抬起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陈默赶紧收敛心神,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夏宇少爷,林小姐。抱歉,不知道今天有人过生日,空手就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他又朝程砚、顾远舟和秦修逸的方向微微颔首致意,“老板,顾律师,秦少。”
程砚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顾远舟点了点头,秦修逸也只是抬了一下头。
沈恪这时才慢悠悠地走进来,一把拉住还杵在门口进退两难的陈默,将他按在沙发空位上坐下:“行了行了,别客套了!来了就是自己人!坐!”
陈默如坐针毡,趁着夏宇又去点歌、其他人注意力没在这边的空隙,他猛地凑近沈恪,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问:“沈少!你到底搞什么鬼?今天谁生日?叫我来干嘛?”
沈恪也配合地凑过去,热气喷在陈默耳廓,用气声回答:“今天小宇生日啊!叫你来还能干嘛?三缺一,等你打麻将呢!”
“打麻将?!”陈默一听这三个字,头皮都炸了!他立刻就想站起来告辞,“不不不!沈少您饶了我吧!我牌技差得很,而且我那边还有一堆工作没处理完呢!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开什么玩笑!跟这几位打麻将?那不就是纯纯的送财童子吗?虽然最后大概率是老板买单,但每次都是他输得最惨,也很丢脸的好不好!而且,他瞄了一眼沙发上那四位大佬——程砚、顾远舟、秦修逸,加上沈恪,这不正好凑一桌吗?干嘛非要拉他一个“外人”来凑数?
沈恪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用下巴指了指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正用手机处理邮件的顾远舟,理直气壮地解释:“喏,看见没?顾大律师,太聪明了,跟他打牌没意思,算计来算计去的,累得慌!不想跟他玩!”
陈默:“……” 他简直无语凝噎!这叫什么理由?!因为人家太聪明所以不跟人家玩?所以就来坑他这个“不太聪明”的是吗?!这像话吗?!
他看着沈恪那张写满了“我就是要坑你你能拿我怎样”的俊脸,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他知道,今天这“牌局”,他是躲不掉了。沈恪既然把他“骗”来了,就绝不会轻易放他走。
陈默认命地垮下肩膀,在心里把沈恪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然后开始默默计算自己今天要“贡献”多少薪水给这几位爷当乐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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