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落下帷幕,那关乎国本的沉重气氛却并未立刻消散。李默看着眼前这二十一位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他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郑重:
“辛苦各位了!这一个月,难为你们了。”他首先表达了感谢,随即,话锋转向了更为私密,也更为尖锐的话题。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小雅身上,充满了坦荡与决绝:“我李默,此生认定小雅,是我唯一的合法妻子。这一点,永不会变。”
然后,他看向其他二十人,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做不到雨露均沾。如果星河这孩子自己争气,一步步凭能力走上来,那么今天这个关于继承人的秘密,就让它永远保持下去,仅限于我们之间。你们知道的,我肩上扛着的东西,不允许我那么做!我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小雅感情的事!”
他顿了顿,仿佛预见到了可能存在的怨怼,坦然道:“你们或许会在心里骂我自私,骂我古板,甚至更难听的话,我都认。但我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决堤的口子一开,我自己内心坚守的秩序就乱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请你们多多担待一下!”
这番话,将他个人的情感选择与大同世界的责任捆绑在一起,堵死了所有可能的情感纠葛和后宫纷争的路径。众女神色复杂,有理解,有黯然,也有一丝释然。
这时,小雅站了起来,轻轻握了握李默的手,眼神温柔却带着一种接过重任的沉稳:“默哥,你去忙其他的吧。这里……交给我来解决。”
李默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转身步履有些沉重地走出了会议室。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他与室内那即将掀起的、截然不同的风暴。他何尝不想随心所欲?但使命与担当,让他必须做出最理智,甚至最“无情”的舍弃。
会议室里,气氛微妙地转变了。
小雅走到李默刚才坐的主位,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目光扫过众女,看着她们脸上残留的泪痕和复杂情绪,眉头微蹙,语气陡然带上了一丝属于“主母”的威严:
“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一句话,让众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收敛了情绪。
小雅这才坐下,姿态自然而从容,那种长期作为李默身边最亲密伙伴、潜移默化中培养出的气场展露无遗,隐隐有着李默第一、她第二的自信与决断力。
“默哥就一个,我们一大堆。这个局面,从最初就已经注定。”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放心,我早就为这一天在做准备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也没想到是默哥亲自把这话挑明。”
众女震惊地看着她,没想到小雅早已洞悉一切并有所谋划。
“那么,现在就执行我们核心秘密的第二步。”小雅嘴角勾起一丝带着狡黠和决然的弧度,“默哥不是说他的规矩不能破吗?好,那我们就不破他的规矩。”
她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我们有我们的‘过墙梯’!”
“大家对默哥的爱意和付出,不比我少,我知道。我小雅也没那么自私。这要是搁在以往旧时代,我就是理所当然的天下主母,绝不会容许他人染指。但时代不同了,除了你们这二十个一路走来的姐妹,若是以后再有其她人想来分一杯羹,我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态度!”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魄力:“我既然当初敢把默哥的生殖细胞交给你们,就想到了可能会有今天!现在,我命令——”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向以林倩为首的十人医疗博士团队:“林倩,你们十人是龙城最顶尖的医学专家!我要求你们,制造出一种能让人昏迷但不伤及身体的药物,最好……还能附带一些生理反应,效果更逼真。具体用途,你们这帮聪明人也应该想到了。”
然后,她指向自己,语气带着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悍勇”:“药,由我来下!我来负责药倒默哥!”
最后,她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教导”意味:“然后,给你们时间,慢慢‘品味’!有不会的,我来教你们!”
“嘶——!”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女人,包括一向冷静理性的林倩,都瞪大了眼睛,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小雅!
好家伙!这两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思想一个比一个超前,一个比一个……疯狂!
李默想着的是建立大同世界的万世基业,而小雅想的,竟然是建立属于她们这个特殊群体的“大同小家”!而且是用这种……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
太疯狂了!
太残暴了!
这想法简直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为什么在极度的震惊和荒谬之下,心底隐隐约约……竟然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刺激感在蠢蠢欲动?
小雅看着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同木雕泥塑般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桌子:
“敢不敢?!像个女人一样给句话!”
“像我们上一次共同面对深渊时一样!出了任何事,我来顶!”
“老娘还要手把手教你们怎么……怎么‘办事’!”
“现在,告诉我,干,还是不干?!”
她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一种挑战世俗、打破规则的疯狂与决绝。一场由小雅主导的、代号为“过墙梯”的、荒诞而又隐秘的行动计划,就在这李默刚刚离开的会议室里,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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