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苏瑶公司有个至关重要的并购项目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她几乎是连轴转，每天回到家都已近深夜，带着一身疲惫。即便是周末，也多半在书房与海外团队进行视频会议。
高强度的工作和持续的睡眠不足，终究是在身体上留下了痕迹。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早些结束工作，苏瑶靠在床头，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倦色。枫若雪像往常一样，像只粘人的小猫蹭过来，手臂习惯性地环上她的腰，脸颊贴着她的颈窝，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温软的体温。
若是平时，苏瑶或许会顺势将她搂得更紧，或者低头给她一个晚安吻。
但今晚，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枫若雪的背，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睡吧。”
枫若雪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同。老婆似乎……没什么“兴致”？她抬起头，在昏暗的睡眠灯下仔细端详苏瑶的脸。灯光下，苏瑶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脸色也比平时苍白些，连那双总是清亮锐利的眼眸，此刻也显得有些黯淡，耷拉着眼皮，仿佛随时会睡着。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窜过枫若雪的脑海，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带着点惊讶和担忧，脱口而出：
“老婆……你最近是不是有点……虚了？”
她的话音刚落，甚至还带着点探究意味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苏瑶看起来没什么力气的胳膊，“感觉……都不太持久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其小声，但在这静谧的卧室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原本已经快要被睡意淹没的苏瑶，在听到“虚了”和“不持久”这两个词的瞬间，如同被触及了逆鳞，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刚刚还显得疲惫黯淡的眸子，此刻骤然迸射出锐利如鹰隼般的光芒，在黑暗中牢牢锁定了近在咫尺的、还一脸无辜担忧的枫若雪。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
枫若雪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压迫感的注视吓得一个激灵，后面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苏瑶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和那双深不见底、仿佛酝酿着风暴的眼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虚了？”苏瑶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低沉缓慢，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她周身那股因疲惫而暂时收敛的强势气场，此刻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将枫若雪完全笼罩。
“不持久？”她又缓缓地重复了第二个词，目光如同实质，一寸寸地扫过枫若雪因为紧张而微微僵住的身体。
枫若雪吓得大气不敢出，本能地想要往后缩，却被苏瑶突然伸出的手臂猛地揽住了腰，力道之大，让她瞬间动弹不得，整个人被牢牢固定在了苏瑶的怀里，紧密相贴。
“我……”枫若雪张了张嘴，想解释，想道歉，但在苏瑶那慑人的目光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瑶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气息带着一丝危险的灼热，拂过她的唇瓣。
“看来，”苏瑶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被质疑后燃起的、冰冷的怒意和某种被激发的好胜心，“是这几天太忙，让夫人……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解。”
话音未落，根本不给枫若雪任何反应的机会，苏瑶便低头，狠狠地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明显的惩罚意味，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柔缠绵，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霸道地撬开她的牙关，深入其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殆尽。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宣告和征服。
“唔……！”枫若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弄得措手不及，大脑瞬间缺氧，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手脚发软。
一吻结束，枫若雪早已气喘吁吁，眼神迷离，脸颊绯红，刚才那点关于“虚”和“不持久”的担忧，早就被这个带着怒火的吻烧得灰飞烟灭。
苏瑶微微退开些许，看着怀里眼神湿漉漉、微微喘息的小家伙，眼底的风暴并未完全平息。她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将枫若雪困在方寸之间，目光幽深地锁着她。
“现在，”苏瑶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上了一丝沙哑和不容置疑的笃定，“还觉得我‘虚’吗？嗯？”
最后一个音节微微上扬，带着致命的危险和诱惑。
枫若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细弱蚊蚋：“不……不虚了……”
她哪里还敢有那种想法！老婆这明明就是……精力过剩！刚才那个吻，她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苏瑶似乎满意了这个回答，但显然，口头上的认错并不能轻易平息她被质疑“能力”的怒火。
“误解，需要澄清。”苏瑶说着，指尖已经灵活地挑开了枫若雪睡衣的纽扣，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等、等一下……老婆你不是累了吗……”枫若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苏瑶动作未停，俯身在她耳边，用气音低语，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强势：
“再累，‘收拾’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长夜漫漫。
苏瑶用她的实际行动，身体力行地、无比“持久”且有力地，向某个口无遮拦的小家伙，彻底澄清了关于“虚”与“不持久”的……重大误解。
而枫若雪在意识涣散前，唯一的念头就是——
她以后再也不敢随便说老婆“虚”了！
这澄清方式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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