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的“食品安全课”以面包的短暂委屈和显着成效告终。小家伙虽然闹了点脾气,但在新鲜提摩西草和一小片苹果干的诱惑下,很快就原谅了那个敲它脑袋的“坏女人”,当然,对颜色鲜艳的非食物物品也留下了深刻的条件反射。
这场小小的风波过去,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给客厅铺上一层暖橙色的光晕。餐厅里飘散着食物的香气。枫若雪将小念雪安置在专用的婴儿餐椅上,系好围兜,自己则和苏瑶在餐桌旁坐下。
然而,与刚才教育兔子时的“严肃课堂”氛围不同,此刻的枫若雪却对着自己面前的饭碗,微微蹙起了眉头。
碗里是苏瑶精心烹制的菜肴,营养均衡,色香味俱全。但不知是不是下午“管教”兔子耗费了心神,还是天气渐热影响了胃口,枫若雪只觉得没什么食欲,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碗里的米饭,像只兴致缺缺的猫。
苏瑶吃饭的动作向来优雅而高效,她很快吃完了自己那份,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一抬头,就看见自家夫人那副“食之无味”的模样,碗里的饭菜几乎没动多少。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枫若雪脸上,没有催促,也没有询问,只是那么看着。
枫若雪感受到她的视线,抬起头,对上苏瑶那双深邃的眼眸,莫名有点心虚,小声辩解道:“呃……不太饿。”
苏瑶没说话,视线微微下移,落在了枫若雪那只还在无意识拨弄米饭的手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枫若雪瞬间联想到了下午,她面对不听话的面包时,那精准而果断的一敲。
不会吧……难道对兔子那套,要用到我身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枫若雪自己都觉得好笑又荒谬。她可是大人,是伴侣,不是小念雪,更不是那只记吃不记打的面包兔。
但苏瑶的眼神,就是有那种让她下意识端正坐姿的魔力。
就在枫若雪胡思乱想之际,苏瑶有了动作。她并非像对面包那样屈起手指,而是伸出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了枫若雪那只不安分的手腕,阻止了她继续“虐待”米饭的行为。
然后,在枫若雪略带错愕的目光中,苏瑶用另一只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混合了菜肴和米饭的食物,稳稳地递到枫若雪唇边。
她的动作自然无比,眼神里没有丝毫戏谑或命令,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带着关切的坚持。
“吃点。”苏瑶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在这黄昏的光线里,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些许,“你中午就吃得少。”
枫若雪看着唇边的勺子,又看看苏瑶那张近在咫尺的、没什么表情却格外专注的脸,脸颊微微发热。这种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喂饭的经历,自从她成年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更别提是来自苏瑶。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比如“我自己来”,或者“我真的不饿”,但在苏瑶那平静的注视下,这些话都咽了回去。她仿佛能读懂苏瑶眼神里的意思——要么自己乖乖吃,要么我帮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枫若雪深刻地理解这句话。
她微微倾身,就着苏瑶的手,张口含住了那勺食物,慢慢地咀嚼起来。
苏瑶见她配合,便松开了她的手腕,但依旧拿着勺子,一勺一勺,耐心而坚持地喂着。她的动作不疾不徐,每次都会等枫若雪咽下之后,才递上下一勺。
小念雪坐在自己的餐椅里,挥舞着手里的小软勺,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边两个妈妈的互动,发出“咿呀”的声音,似乎觉得很有趣。
而被“暴力教学”后变得格外谨慎的面包,此刻正蹲在笼子的角落,一边嚼着草,一边偷偷观察着外面。当它看到那个敲它脑袋的女人正在给另一个两脚兽喂饭时,黑色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然后继续埋头苦吃——吃饭是大事,不能分心,这是刚才用脑袋疼换来的教训。
雪球则依旧揣着手手,红宝石般的眼睛半眯着,仿佛在说:人类的行为,果然难以理解。
就这样,在一种微妙而温馨的氛围中,枫若雪被苏瑶“监督”着,吃掉了大半碗饭。虽然过程有点……羞耻,但不可否认,胃里变得暖融融的,身体也似乎补充了能量,不再那么懒洋洋的了。
吃完最后一口,苏瑶放下勺子,拿起水杯递给她。
枫若雪接过水杯,小声嘟囔:“……下次我自己吃。”
苏瑶挑了挑眉,语气平淡无波:“看你表现。”
枫若雪:“……” 她怎么感觉,自己在家庭食物链上的位置,好像隐隐有向面包看齐的趋势?
看来,在教育兔子(以及……照顾伴侣?)的道路上,苏瑶的手段,果然是“恩威并施”,且不分物种,效果卓着。
枫若雪看着自家老婆那张清冷禁欲的脸,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却又泛起一丝甜意。
至少,这种“暴力”教学之后的“强制”关怀,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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